“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素婉卿终于无奈的开口，而后右手一挥，身前立即有十余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甲虫凭空出现，每只甲虫的双翅上都各自长着一根短刺，甲虫口部则生有两只金色尖牙，正是素婉卿的金獠虫。
“我共有十二只金獠虫，它们得自南皇大陆金潼岭，其修为虽然不高，但是飞行速度却堪比化神期修士，所以我可以让它们一刻不停的在这空间内来回飞行，它们一旦发现空间交叠，就可以立即通过契约之力告知我。”
素婉卿解释道。
“嗯！这倒是个办法，这生死界距离开启之期还有四十余载，我们倒是还有时间，而且我隐约感觉，在这小型空间内我似乎可以提升修为，所以我们趁此机会闭关修炼也是不错的。”
古风思索片刻点头说道。
下一刻十二只金獠虫自洞府内盘旋而出，向着不同方向飞去，而古风与素婉卿继续留在洞府之中，并各自开始闭起关来。
一年、两年、三年，修行无岁月，转眼就是十年，十年之间古风始终沉浸在武道修炼之中，让他颇感意外的是他发现随着体内肉身之力自由流转，他修炼内力竟然容易了很多，所以只是短短十年，他就将《神武卷》的极化武境修至中阶大成，这让他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惊喜，而让他更加惊喜的是随着武道修为的提升，他的肉身之力亦随之增幅不少，这两者相辅相成，使得古风的战力更上一层楼，远非十年前可比。
至于素婉卿，只是十年而已，竟然修至化神中期巅峰，也真的是让古风好生惊讶，不得不佩服起素婉卿的天赋。
“十年了，我的金獠虫还没有消息，看来形势不太乐观啊……我们还是出去看上一看吧！”
这一日素婉卿面带惆怅的说道。
“好！”
古风毫不犹豫的回道，下一刻两人就一同起身向着洞府外走去了。
两人走出洞府立即升入高空，而后只是一柱香功夫，十二只金獠虫便自各个方向飞回，并被素婉卿收起了。
“我们去外部山脉吧，我一直好奇这空间到底是如何形成和扩张的。”
古风向着外部山脉望去，面露思索神色的开口。
下一刻古风与素婉卿身形齐动，只是小片刻就来到外部山脉上空，而后向着身下山脉仔细望去。
“十年了，想不到这山脉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古风摇头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理论上这空间十年之久应该会有所扩张，这山脉算得上是空间边界，怎么会毫无变化。”
素婉卿亦面露不解神色的说道。
“难道这空间另有蹊跷？比如说，边界并非这外部山脉，而是在其它区域。”
素婉卿目光一闪，再次开口。
“若说在其它区域，那么这内部山脉的中心处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吧！”
古风沉吟说道。
“那我们去内部山脉的中心处看一看吧，也许真的会有什么发现。”
素婉卿思索片刻点头回道。
下一刻两人再次化作遁光，结果花费两个时辰终于来到内部山脉某处空中，不过仔细感应片刻，两人全都面露失望的表情。
“看来我们又猜错了……”
素婉卿微皱眉头，面露苦色的说道。
“你是否记得你之前曾有过猜测，说那鲸兽之所以徘徊不去，是因为此物？”
古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右手一翻取出他十年前捡到
的珍珠，并对着素婉卿如此开口。
“自然记得！那巨鲸修炼空间法则，所以这珍珠对它来说定是大补之物。”
素婉卿面露疑惑的回道。
“若是你的猜测没有错，那么有没有可能，那巨鲸就是因为炼化了此类蕴含空间法则的珍珠，才产生了变异，开始修炼起空间法则的？”
古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的确很有可能，那巨鲸看起来并非什么先天圣兽，所以后天领悟空间法则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素婉卿再次回道，不过依旧没有明白古风话中之意。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空间多半从那巨鲸的元婴位置开始形成，按照我们降临此空间的位置，以及这空间的形状，也许想找到这空间的核心处就并非难事了。”
古风思索着回道，而后向着遥远的某处望去。
“你的意思是，这空间的核心处就在那条直线上！”
素婉卿好似突然惊醒，下一刻同样向着古风所望方向望去。
“如果这空间是自那核心处扩张的，那么我们定然能够发现。”
古风点头开口，接下来身形一动，先行向着所望方向遁去。
片刻之后，古风与素婉卿一同来到某处空中，接下来沿着直线方向向前缓慢飞行，并且时刻放出神识，生怕错发一点蛛丝马迹。
转眼就是一个时辰，古风突然面色一喜，下一刻身形一闪的来到林间地面上，其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上的某个位置。
“果然如此，这里应该就是此空间的核心处了。”
古风对着紧随而至的素婉卿开口说道。
素婉卿亦较忙低头望去，结果只见那地面上的草木无风自动，地面上的土石则好像富有生机一般，蠕动不已，只是小片刻，原本生长在这里的一颗青草就向外移动了一两分。
“这里的空间的确时刻都在变化，不过我竟然无法感应到一丝的空间波动，真是有些奇怪。”
素婉卿同样面露喜色，不过却依然有些疑惑。
“那巨鲸早已通灵无数的年月，在此布置一些隐秘手段也是意料之中的，至于此处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们一试便知！”
古风微笑着开口，而后右手向着身后一探便将冷星剑抽出，之后毫不犹豫，右臂一挥，立即向着身前地面斩去。
“砰！”
地面上刹那间土木横飞，最终出现一道百米长的巨坑，而伴随于此，一阵强烈的空间波动骤然出现，并久久难以散去。
素婉卿见此脸上喜色更浓。
“果然是此地！就是不知如果我们合力出手是否可以将此处空间破开。”
素婉卿含笑说道。
“嗯！既然如此，我们就试试好了！”
古风如此回道。
说话间古风与素婉卿同时来到百米之外，下一刻古风将冷星剑高举空中，素婉卿则将两把天睛匕唤至身前，而后双手快速掐诀，掐诀完毕对着古风轻一点头。
古风见此右臂轻轻一挥，下一刻身前有一道光幕铺展开来，并向着百米外激射斩去，至于素婉卿，两把天睛匕几乎化作两道蓝色极光，同样击在那空间波动处。
无声无息，空中数点白光凭空出现，不过只是短暂的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古风与素婉卿互望一眼，脸上喜忧参半。
“你用了几成法力？”
古风和素婉卿几乎同时向着对方问道。
“
大概八成！”
古风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也差不多吧！若是如此，即便我们全力出手，恐怕也难以成功。”
素婉卿双眉一皱，面露苦色的说道。
古风闻此亦眉头微皱，两人各自思索，再未言语。
古风十年间修为激增，肉身之力亦提升了不少，刚刚他已然动用了梵金之体，除去《天禅诀》之外算得上手段尽施，不过如此结果实际上在他的预料之中，此处空间虽然存在松动，但是倒也算稳定，以他与素婉卿如今的法力，想要将其破开确实有些勉强，要知道通常只有大乘修士，才可以破碎虚空的。
古风两人沉思良久，素婉卿终于摇着头满脸惆怅的开口： “看来我们只能回去继续闭关了，我只要再修炼十年，定然可以突破到化神后期，到时我们再来尝试好了……”
“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可行！”
可是下一刻古风目光一闪的说道
“哦？是什么办法。”
素婉卿颇感意外的问道。
“我的办法就是借助此物。”
古风这般回道，同时右手一翻，再次将那珍珠取出。
“此物内蕴空间法则，如果我可以将它击破，那么以它的爆炸力，将此处炸开一道空间裂缝应该不难吧！”
古风继续说道。
“这……果然是好办法，只是此物坚硬无比，普通攻击恐怕难以将它击破……而且此物不同凡响，将它击破很可能会带来反噬的。”
素婉卿听闻古风之言面露沉吟神色。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是如果我使用素心弓呢？只要有一把好箭，那么我们未尝不可一试。”
素婉卿早有思量的回道。
“箭倒不成问题，我大可炼制一把。也好！那我们就试上一试好了。”
素婉卿稍微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回道。
两日之后古风与素婉卿再次回到洞府之中，这两日时间里他们再次探查了整个空间，搜罗了不少的炼器材料，结果刚刚进入洞府，素婉卿立即取出赤火鼎，而后开始炼制弓箭。
整整一个月，赤火鼎渐渐恢复平静，最终有一道黑光自鼎口激射而出，并被素婉卿隔空抓入手中。
“你觉得此箭如何？”
素婉卿面带自豪神色的将手中之物递予古风。
古风自素婉卿手中接过那物，脸上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情，素婉卿炼制的弓箭长约一米，大约手指粗细，通体呈现乌黑色，如今正散发着阵阵威压，古风将其拿在手中轻轻一掂，发现此箭至少有千斤之重。
“此箭再合适不过，你炼制此箭辛苦了，先休养几天吧，然后我们再行事。”
古风如此说道。
素婉卿闻此轻轻点头，眼中难掩笑意，轻轻闭目，开始静心打坐。
转眼就是七日之后，古风与素婉卿再次来到那空间核心处，并将那珍珠定在空间核心处的空中。
“希望你可以一举成功，否则若是我们这一击惊动了那头鲸兽，还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素婉卿如此说道，而后右手一翻，取出七隐宝莲托在手中。
古风郑重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将弓箭轻轻搭在素心弓上，并且双臂猛的发力，瞬间将手中的素心弓拉至七分圆满。
“嗡……”
“轰！”
弓箭离弦带着破空之声，只是瞬间就射中那珍珠，结果珍珠骤然一炸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