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人的嘴短,还是慑于金甲女将的赫赫淫威,总之,在女将的厉声喝问之下,假和尚陆老头脸色变换了半晌,最终也没敢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来。
不过,这老头脸皮倒是挺厚,居然没有就此甩袖子离开,反而就那么若无其事地掉头回转房间休息去了。
假和尚!坏老头!厚脸皮!
公孙羊心中画着圈圈诅咒着陆老头,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也不知老和尚被公孙羊这般诅咒还能否睡得踏实,不过,公孙羊这晚倒是睡得挺香。
倒不是因为有美女相伴,主要是也因为累的!
事实上,虽然公孙羊与女将二人同处一室,可真正上床睡觉的,却只有公孙羊一个。
而金甲女将呢,则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打坐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嗯,外带还有一个上午。
一天多没得到休息,加之功力被封,公孙羊自然很是疲倦,因而当公孙羊一觉醒来,仪式天色近午。
尽管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屁孩儿是否就是自己的弟弟转世,可金甲女将对公孙羊的态度却是柔和了许多。
所以,女将才能容忍公孙羊这个屁孩儿如此惫懒地睡懒觉。
在女将心底,仅凭假和尚那不知准确与否的卦象,还是无法判定公孙羊的身份滴。
即便如此,女将也不愿放弃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实际上,这几百年来,类似的事情女将也已经遇到过不知几百次了,只不过,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来,最终却是失望而回。
是以,虽然公孙羊貌似很有嫌疑,但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据之下,女将也不会对公孙羊如何好,但也不再视公孙羊为敌对仇人了!比起路人好上那么三分罢了!
耐心地陪着公孙羊吃过早餐兼午餐,金甲女将便再次带着公孙羊出发赶路了。
当然了,这次,公孙羊不是被白绫捆成粽子了,而是捉鸡一般地,被女将提在了掌心。
虽然带着一个拖油瓶,可女将飞行的速度极快,出了南平镇不到半日的功夫,女将便已经带着公孙羊离开了陆地,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
“完了!这下彻底没戏了!一旦到了海里,就算爷我想逃跑,也跑不成了!”
见此情形,公孙羊不由得心底拔凉。
生于幽州干旱苦寒之地,公孙羊自就是个旱鸭子,连大一的江,见过的次数也机器有限,更不要面对广袤无垠波涛汹涌的大海了!
“这要是掉到海里,那可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都怪这坏女人,居然把爷我拐到这种破地方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和这坏女人拼命了!就算是死,也好过掉进海里喂鱼啊!”
就在公孙羊心中腹诽之际,那女将却蓦地停住了身形,就那般遥立虚空,凤目之中杀机涌动。
“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受死吧!”樱唇微绽,女将怒声轻叱道。
虽然没有振臂疾呼,可女将声音清脆,有若春雷,震荡十方,音波一出,便风云变幻,气象万千。
“嗯?有人跟踪?”公孙羊心中诧异,不由得转动着脑袋,四下观望。
可查探了半晌,却不见一丝的人影,公孙羊心中大感疑惑,“难道,这女将是在使诈,心口忽悠人玩呢?”
“哼!”许久不见动静,女将不由得柳眉倒竖,心中恼火,再次厉声怒喝道“呔!给本宫滚出来!”
无形的音波浩荡十方,音波过处,那漫天的云霞都犹如被泼了滚油的雪一般,顷刻之间融化升华,化为虚无。
更有无数黝黑纤细的空间裂缝波动而出,大有要把周遭的空间全都割碎的迹象。
蓦地,一道金光凭空而现,把女将后方数十里出方位的那些空间裂缝的波纹线尽数挡了下来。
空间法则,是这个宇宙值周最为基本的法则之一。
即便是得道成仙的人物,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掌握到空间法则的。
然而,女将却能轻易的使出,很显然,这女将并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若非家世背景奇大,便是本身天赋异凛,天生具有大运气。
话,女将的一声轻吼,引得空间震荡,同时也逼出了隐藏在暗中尾随之人的痕迹。
一道金光挡下了女将的音波攻击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凭空而现,双手合十,态度很是低调地对着公孙羊开口道,“阿弥陀佛,贫道这厢有理了!”
“呃,怎么会是他?”看清了来人之后,公孙羊心中心中更加的诧异了起来,
原来,尾随而来的非是旁人,正是前番在客栈之中给给公孙羊算命解签,又白吃了白食的那个假和尚陆老头。
“只是,这老头怎么会是修行之法,而且,看样子还修为不低!最少也是有着天阶的修为的!否则,不可能就这般御空而立!”
“难不成,这老头,还是个混迹于世俗界的什么隐士高人?那么,昨天,那陆老头胡乱编的那些话,也不是胡编乱造,很有可能,也是真的?”
念及此处,公孙羊不禁心中掀起了惊涛!
而另一厢,金甲女将却已经板着脸,目光冷冷地开口道,“鬼鬼祟祟跟踪了本宫半日,莫非,你这假和尚,还想杀人夺宝谋财害命不成?”
“阿弥陀佛!道友误会了!”这次,不知为何,假和尚陆老头的底气似乎足了很多,言语之间也硬气了许多,“这位友,乃是贫道故人之后!”
“贫道观道友虽与这友颇有牵连,可目前看来,似乎还并未确认,仍有许多疑之处。因而,贫道想与道友打个商量,烦请道友将这位友交予贫道,带回给其家中长辈!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本宫要是不同意呢?”
“那,不得,贫道只好出手降魔了!”
“你要战,那便战!”
一声清叱,女将战意昂扬,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化作一柄出了鞘的宝刀,锋芒毕露,杀意冲天!
“且慢!”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虽然口中怒斥着,可女将还是暂且收住了气势,目光冷冷地盯着假和尚。
“你我交手,自是不打紧!只是,公孙友乃是一介凡人,只怕受不得道友那般冷冽的气机!以贫道之见,不如暂且放下友,你我再行交手,胜者便可带走公孙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