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以法宝伤了公孙羊,貌似有些手段不大光明,可这个削瘦男子武艺委实不差,虽然眼下赤手空拳,只能被动躲闪,但这家伙速度不慢,每每都能够险之又险地躲过任我素萝莉的绝杀招数。
几次都没能砸中眼前这可恶的坏人,任我素萝莉不由得怒气升腾,手中大锤越舞越急,渐渐把十成的功夫都尽数施展了出来。
这下,那位削瘦男子,愈发被动了起来,一个不心被任我素萝莉的锤风扫中打飞了束发的玉簪,玉屑纷飞之际,削瘦男子瞬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不行!再这么下去,爷我迟早得被这黄毛丫头打败,步前面那十个倒霉蛋的后尘不可!
为今之计,不可力敌,那就只能智取!
唔,有了!
那边的那个屁孩儿目前已经受伤,就算不死也应该失去了战斗力,只要寻机把那子踢下台去,那样的话,按照规定,比赛岂不就结束了?
心思急转,削瘦男子瞬间便有了定计。
又躲过了任我素萝莉的两击雷霆绝杀,削瘦男子觑准时机,脚下猛地发力,运起十五层的功力,让过任我素萝莉,直奔公孙羊这厢奔来。
“贼子尔敢!”
一声娇叱,任我素萝莉怒火冲天。
本姐收一个弟容易么?既要年龄比本姐,还要功夫人品都不能太差,最重要的是,还要长得漂亮,跟在本姐身后不会有碍观瞻!
如今,本姐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十分满意的跟班,结果第一天就被你弄伤了,而且,还是为了保护本姐才受伤的!如今你这坏人还得寸进尺,还想进一步欺负本姐的跟班,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怒火中烧,任我素萝莉蛮靴在地上猛地一跺,整个人宛若一头愤怒的雌豹一般,挥动双锤,直奔那削瘦男子的后心扑去。
另一厢,凭着雄厚的功底和无双蛮力,公孙羊此刻已经大抵压下了巨阙剑的暴动,而胸口的伤势虽然仍在流血,可也大抵在公孙羊的控制之下了。
由于是伤在右胸,并非心口要害,虽然看似严重,但实际上,只要抽出巨阙宝剑,再第一时间给伤口止血,基本便不会又是什么大碍。
便在此时,那削瘦男子已然合身直向公孙羊的方向扑来。
虽然一直在弹压巨阙剑,可公孙羊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过场中的二人,此刻见那削瘦男子直奔自己而来,公孙羊瞳孔微缩,双目中寒光闪烁。
心中计算着敌我双方的距离,眼见那男子距离自己不过一丈远了,蓦地左掌发力,一道血箭迸射而出,公孙羊已经拔剑在手。
身后有萝莉挥舞大锤而来凶猛异常,削瘦男子也是心中发狠,自觉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因而几乎是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此刻正自冲得迅疾,没想到,蓦地一道血箭迎面射来。
心中惊异,削瘦男子下意识地便侧头闪身,而这前冲的势头也就此慢了几分。
而对面的公孙羊,却借此时机,跨步闪身,手中的巨阙剑闪电一般挥出,瞬间便对着削瘦男子划了大半个圆弧。
然后,公孙羊也不理会那削瘦男子,径直退后闪身,同时右手穿花引蝶一般地在胸口一阵疾,而后掌心在怀中一翻,公孙羊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玉瓶,拧开瓶盖便将半瓶药粉一股脑地撒在了胸口剑伤处。
与此同时,另一厢的任我素萝莉也终于赶上了那削瘦男子,手中大锤奋力挥出,“砰”的一声正中那削瘦男子的后心。
一片雪雾迸现,宛若漫天花雨一般,雪雾正中,一截鲜血淋漓的木桩状事物彪飞而处,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径直飞出擂台之外,沿路洒下斑斑血雨。
“啪!啪!啪!啪!”
四节鲜血淋漓的棍状物相继跌落擂台之上,直看得任我素萝莉两眼发愣。
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然后“哇”的一声,任我素萝莉便跑到了擂台的一角,以锤拄地,蹲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原来,刚刚跌落在擂台之上的非是别物,正是那削瘦男子的两臂、两腿。
就在刚才,削瘦男子准备欺负公孙羊这这个软柿子之际,被公孙羊一剑齐根削断了两臂两腿。
只不过,由于巨阙剑太过锋锐,削瘦男子都么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甚至连痛觉都没感到,因而也没有惨呼出来。
随后,任我素萝莉赶到,一锤砸中削瘦男子的后心,将其躯干砸飞出擂台,于是方才有了如今肢残臂落的景象。
便在此时,擂台外传来了“噗”的一声轻响,却是那削瘦男子被打飞的身躯终于跌落尘埃。
擂台之下,一老者抢步而出,疾速赶到削瘦男子落地之处,望见削瘦男子凄惨的景象,老者不由得好一阵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发出悲怆的惨号声,“贼!你好狠!老夫与你拼了!”
老者虽然悲愤莫名口中放着狠话,可却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擂台找公孙羊二人报复。
一者,老者虽然悲愤,却也知道,这里是由乾坤府主事儿,还轮不到自己一个世家长老嚣张;二来么,那削瘦男子委实伤得不轻,此刻俨然已经成了个血葫芦,而且,被任我素萝莉一锤砸中后心,这家伙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再不及时救治,只怕这子真就要挂在这里了!
一面仰天悲号着,老者下手却是不慢,十指齐出,宛若弹琵琶一般地瞬间过削瘦男子肩膀、腿根处数十道要穴。
然后,老者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将乱七八糟的止血药、止痛药等等一大堆的粉末状事物一股脑地撒在了削瘦男子的伤口处。就这药品还是有不够,毕竟一般人随身的疗伤药只是以备急用的,数量都不会太多。
一旁围观的几个家族的之人见状,纷纷解囊相赠,三五个人七拼八凑之下,胡乱忙活了半晌,终于勉强止住了流血之势。
又伸手在那削瘦男子的颈部经脉处探寻了一番,老者又拿过一瓶治疗内伤的丹药,撬开削瘦男子的牙关强行喂了下去
至此,这老者方才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抬起头来。
此时,公孙钰老头早已上台帮助公孙羊清理包扎完毕伤口,而任氏家族的一个老太太也已经上台安抚好了任我素萝莉。双方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便都将目光投向了乾坤府的两位主事儿之人,二位老人都有儿神情激动,双目之中火焰跳动,那是出离愤怒的前兆!
眼见没有冲上台去报仇的机会了,削瘦男子家族的那命老者也转头望向乾坤府的两名裁判老头老太太,鸡爪子一般的老手指着公孙羊颤颤巍巍、义愤填膺地开口道,“公孙家的杂种如此残害我葴家弟子,实在是穷凶极恶、罪在不赦,请两位尊者为我葴家主持公道,严惩此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