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今天又是一个天蓝蓝云白白的下午,刚睡过午觉似的太阳倦懒趴在云上,为地面洒上明晃晃的光芒,有几缕调皮的阳光跳跃着钻进窗户,在黄澄澄的绡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个小小的光球,和缓的轻风带动着雪白的窗帘,上下的浮动着,就宛如风的裙摆在飞扬。
这是一栋高大的别墅,直直的屹立在郊外,很是惹眼。
忽然,这别墅里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几只在树上悠闲的理顺羽毛的小鸟吃了一惊,扇动着翅膀扑腾扑腾的飞走了。
可是别墅里的笑声却一直没有停,忽然一个大嗓门响起来:“爱泉真有你説的那么好玩么?”
説话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火红色的爆炸头,像火焰一般燃烧着的眼眸,一看就知道有一副火暴脾气。
“当然~!蓝曦你别再怀疑了。”那个一直一边狂吃点心,一边灌汽水的年轻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那微微上挑的眼眸晶亮晶亮的瞪过去。
不用怀疑,这就是澈那一行人了。
“好羡慕你啊!”蓝黎眨着羡慕的眼睛,在蓝鸣的身上蹭来蹭去,腻着声音撒娇:“主人~我也要去嘛~!蓝黎也要去~也要去嘛~!”
“喂!都老大的人了,别老是粘着蓝鸣啦!”一旁早已看得不爽的澈狠狠的一脚踹过去,这家伙看来这三年只有身体在成长,智力在退化吗?
“你跟我来。”在一旁早已黑了脸,但冲着蓝鸣的面子没有发作的蓝斯忽然阴沉沉的勾起了嘴角,揪住了蓝黎的衣领。
“哇啊啊啊啊~~!主人救命啊~~~~!!!”可怜还没爬起来的蓝黎,就这样硬生生的拖走了,杀猪一般的惨叫直冲云霄。
蓝鸣看得微微蹙起眉头,不忍心的开口:“等…”
“鸣~别管他们啦~!”澈趁势钻入蓝鸣的怀里:“嘿嘿,那家伙也该受点惩罚,下次我们再一起去爱泉一趟好么?”
“恩,你高兴就好。”蓝鸣露出温柔的笑容,宠溺的帮他理顺凌乱的短发。
一旁的两只雪白的小狐狸看到这一景,似乎也有感而发的眼睛一亮,头靠着头亲昵的舔着对方的皮毛,显然一副幸福夫妻的模样。
舞王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红,馋着脸凑上去刚想抱抱那只一脸幸福的猫,就听到耳边砰的一声巨响,那牢固的大门被人砰的踹开来。
所有人都扭头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酒红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愈显得璀璨,是箫唯!
“箫唯…!”澈微微抽了一口气,将头深深埋到蓝鸣的怀里,假装没看见。
当然,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显然是非常不科学的,箫唯的目光只在屋里一扫,马上就发现了像只鸵鸟一样缩着的澈,于是哼哼冷笑几声,大踏步走过来,长臂一伸,已经将澈给提了起来。
感觉到身体忽然一轻,澈不由慌了手脚:“好了好了,你想干什么啦?”
“下棋。”箫唯冷冰冰的抛出两个字。
后脑勺一麻,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眼看是躲不过,澈只得沮丧的鼓着腮帮子:“好…走吧……”
看着澈垂头丧气的像只斗败了的公鸡,跟在箫唯的身后进了里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笑眯眯的蓝鸣身上。
“真的没事吗?”舞王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问蓝鸣:“都是那猫夸什么海口,説只要箫唯下棋赢过他,就可以让他干一件事!哎!前个星期已经打得不相上下了,现在箫唯失踪了几天后回来,显然是又学到什么高招,完咯完咯,看来这次会被吃干抹净咯!你就不担心一下吗?”
“只要他高兴就好了。”蓝鸣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笑容,捧着茶抿了一口:“如果他不愿意,我相信小唯不会强迫他的。”
“…太善良了也不行啊啊啊!”舞王叹了一口气,刚想摆出大道理,却听见门口有急件到,不由楞了一下,出门打开邮箱一看,却是一封红色的请贴。
“诶?是星怜和烟雨的结婚请贴啊!”
“是吗?”蓝鸣放下茶杯,眉眼带笑:“这么快就结婚了?”
“嘿!没想到那个只会脸红的丫头竟然闪电结婚?”舞王显然还难以置信,摇头晃脑的将请贴拿回来,摆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看:“莲藤那小子好象最近也恋爱了…真是的,也没见跟班比主人更先结婚的!可恶啊!”
“打开请贴看看。”蓝鸣忽然开口了。
“什么?”舞王楞了一下,摸摸请贴,原来有好几层,不由疑惑的拆开,却是四张请贴……
“啊!我竟然看走眼了,是陈枫和小羽,星怜和烟雨,陆弥和莫雨,紫云和小莲花四对一起结婚?!真是羡慕死了!!”
“呵呵,既然这样看来,紫泪可能是要继承家业了。”蓝鸣笑眯眯的点头:“真希望他们一直幸福。”
“嘎嘎!别羡慕了,谁叫你总是缠着那只猫的?”蓝曦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纠缠有主之猫的苦楚啊!”
“嘿嘿,我上次趁猫睡觉的时候偷亲了一口,你连手都没拉过吧!”看到蓝曦,舞王似乎忽然有了嚣张的气焰:“嘿嘿,幸好还有一个比我很惨的。”
喀擦!耳边忽然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抬头看到蓝曦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舞王心里一惊,扭头看去,发现蓝鸣手中的茶杯竟然出现了几道显眼的碎痕,虽然脸上还是那副招牌的笑容,但可把舞王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蹭蹭蹭的退后三步,舞王摸着后脑勺干笑着扯开话题:
“那个…蓝鸣…你养的那只小蝙蝠平时都是懒懒的呆呆的看着窗外,前几天忽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的飞出去,你把它找回来没有?”
“它一定是去找它的主人了…”蓝鸣笑眯眯的回答。
总觉得气氛还是很紧张,舞王一拍脑袋,又想出一个话题:
“那个…蓝鸣…你脖子上那条蓝色的坠子,前几天被博士要了去,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的,呵呵!”
看看舞王惊得满头冷汗的模样,蓝鸣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舞王,以后呢!想亲他的时候,必须要得到他的同意哟!”
“是…是……”舞王松了一口气,抹抹额头的汗水,原来蓝鸣并不是偏心,而是一切都要建立在澈是否心甘情愿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