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焉在心里酝酿,她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顾枫澜的反应,却又害怕她因此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要是事情不弄清楚,她会抓狂的。
毕竟她有强迫症。
顾枫澜在大门口那个不舍的眼神,明明是对她动情而不自知。
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她总不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就这样断定那个男人喜欢上她呢?
她想了想,既然话已经聊到这份上。
那么她就大胆的赌一次,赌顾枫澜听到她合离后,的反应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要是他真的就这样答应她合离了,岂不是皆大欢喜?自己也没有多大损失。
反正这次赌局,不论是她平平安安的拿到合离书,还被顾枫澜一顿数落,用眼神杀她,哪怕他因此生气,这场赌局她都势在必行。
木青焉打定主意扬起好看的眉毛开口试探:“我知道对于我们这段婚姻,从始至终王爷都非常抗拒,青焉自知自己高攀,诚然青焉也委实没有能力做好秦王妃这个重任,请王爷另选有能力者居之。王爷如此喜欢婉夫人,我怎么会让王爷为难,伤她的心?所以青焉只求一封休书,自此一别两宽。”
你这么爱婉夫人,我还是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木青焉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既给顾枫澜足够的面子,又不让他因为自己责怪他心爱的女人,而感到为难。
这个主意她可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也想出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都快被自己的聪明折服。
她期待顾枫澜的答案,只是片刻的安静,让这个房间如同身在冬季,令人毛骨悚然。
当她想开口确认顾枫澜怎么回应她时,却刚好对视了他那张已经黑到令她发慌的脸。顿时一股危险气息向她袭来。
木青焉暗叫“不好!”等她想躲开他的即将来临的暴怒,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被他连拉带拽的强压在床上,即便她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抵不住,这个男人盛怒之下那如同野兽一样暴怒。
“王爷——你弄疼我了。”她被吓到了,她没想到他反应既然这么大,只是现在不是哭鼻子的时候。
她很庆幸自己是个杀手,更庆幸多年来的训练,让她即使面对这样疯狂的人,也依旧可以做到临危不乱,用自己的无畏和他抗衡。
“你放开我!”木青焉试图反抗。
他像变了个人一样,眼中带着不可赶走的怒意,钳住她的下巴厉声询问:“木青焉,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本王?想要离开秦王府?”她被顾枫澜钳住了下巴,被迫和他对视。
木青焉固然知道,接下来她的话,只会激怒顾枫澜,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句“是!”
她就是想试探,试探顾枫澜的底线,试探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如果她赢了,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对她心动了,舍不得杀她,但她没有把握。
因为现在的顾枫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明知道会惹怒这个男人,她还是想忍不住试探。
顾枫澜会对她的纵容,会忍让到什么地步呢?
没有答案……
她和顾枫澜就这样在床上一番折腾,只是她是弱势群体,就算她是个杀手,也占不了上风。
“我就是想要离开,想离开你,离开秦王府!”
要不是要带着小鹿一起不方便,她早就远走高飞了。
她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不切实际,秦王妃莫名其妙失踪,一定会惊动整个京城。
她一个人还可以躲过搜寻。但两个人就容易暴露,没有把握。
所以她不光赌顾枫澜对她的纵容,更是赌她是不是真的如愿离开。不过显然让她离开是不可能了,那么对她的纵容呢?
她好像低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忍让。
真的是和烟火一样,一点就燃。
她被死死的压着,唯一可以令她保护自己的就是她现在的双手。
她死死用手低在他的胸前,不让他靠近自己。终于寻得一丝机会,她踢了顾枫澜一脚,乘机起身站了起来。直面着他。
“顾枫澜,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她连骂了他两声,不解气又接着骂:“你不止有病,你还有控制欲,你就是个变态,就是个恶魔。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明明那么排挤这场婚姻,为什么不结束这场闹剧?难道囚禁我,任你喜欢的人羞辱,践踏我,才能稍稍满足你内心的变态?这就是我要为这场婚姻付出的代价吗?”要说一开始是试探,但现在更多的是生气。真的,她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