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谷。
木青焉被男人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干扰,把她看守的比牢里的死刑犯还有严。
“你可有什么日常用品需要带的,收拾收拾,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男人的语气不像是带着征求,倒像是给她下了一份通知。
木青焉从床上爬起来,“我们要出去?”
太好了,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只要能出去,她一定可以逃走。
也不知道神诀宫最近什么情况,她出了这么大事情,雪痕应该担心坏了。
男人看出她的小算盘,却没有点破,想从他身边离开,除非他放手。不然她想都别想。
面具下的男人,是另一番算计。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女人在房间为自己出逃的计划做准备,却依旧保持那份从容。
“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期待着,一会出谷,她就能自由了,凭她的轻功,她就不信,他追的上她。
女人暗暗自信自己即将可以逃离这个男人的魔爪而一番雀跃,耳旁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就现在,去苏州。”
“去苏州?”
还不等她想什么,男人拦住她的柳腰,一把拿下桌上的行李,指尖一弹。
地板从中间分开,木青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脚底一空,两人顺势掉下了几丈深的洞穴。紧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上面是地板合上的声音。
掉落的时候,她一直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男人手抓紧绳条,抱着她一直滑落地面。
长年不灭的灯盏,一直亮着。在昏暗的密室。
木青焉落地的时候,被地下的别有洞天的密室给惊讶到了!
他们绕过了好几个通道,饶的她脑袋都有些晕了。直到来到一处**的石门前,两条青龙刻在石门的左右两边。像是在替密室的主人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多的金银财宝,各种名贵玉器,被整起的收在木架上,红色的箱子装满了元宝和南海夜明珠。
男人没有说话,按下左边的按钮,石门自动打开。灰尘从石门上飘落下来,木青焉还想去看看那些数不清的元宝,却被男人牵着手径直的进入另一个地方。
石门轰隆的自动关上。
木青焉回头望着只和那些珠宝只有一墙之隔,声音带着惊讶的质问,“你……你怎么这么有钱?!”
这简直就是,富可敌国啊。可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这些东西,为什么不放在钱庄,反而丢在望月谷的地下密室,难倒这个男人,在计划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秘密!”
当最后一道门打开的时候,刺眼的光让木青焉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用手挡住。一路被男人牵出密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阳光孤寂的平地。
前方一队人马在等着他们二人。影殇牵着她的手一路来到马车旁。
木青焉想着,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刚甩开男人的手,准备施展轻功离开,却发现自己行如废物。一点功力也使不上来。
面具下的男人勾唇一笑,“早就猜到你不安分,便在你身上放了一种暂时压制武功的药,小东西,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逃不掉。”
木青焉双眼愤怒带着不甘心,“全天下的女人是死了吗?你抓着我不放?”
她气的上了马车,男人也跟着一起进来。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她使坏的一脚踢过去。虽然武功没有了,身手还是挺敏捷,就是没了以往的速度。
只是她好像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男人手疾眼快的接住她踢来的脚,一只手牵制她纤细的脚腕。轻轻一扯,木青焉便不受控制的撞到男人胸口,紧接着他圈住她的柳腰,一个转圈,便把她死死地按压在马车上的软榻上。姿势暧昧,马车空间很大,甚至可以容纳六七个人。
木青焉,扭动身体,“起开!”
语气夹着丝丝的怒意。男人闻言,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手指力度轻轻的捏了她的下巴抬起。
“你方才分明是对我投怀送抱,现在却恼羞成怒,好像我多欺负你一样!”
他的脑袋低靠在她肩头耳边,细细低沉的声音仿佛可以穿透她的每个细胞,木青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还是压下了内心的波澜,对视那藏在银色面具下的男人开口,“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囚禁我,强迫我的男人有什么企图吗?”
图你什么?图你睡觉带面具!还是图你器大活好又有钱!
男人眸光微闪,像是被她的话激得差点暴露自己本来面目。
“你在身下承欢时,可不是这样张牙舞爪的,你若记不起来了,我现在倒是不介意帮你回忆你昨晚对我的回应……”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特么没有证据。
木青焉有苦难言,侧着脑袋赌气的不想理他。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启程,木青焉被压着,毫无半点抵抗。身上这该死的毒解下来,也要一时半会。可是解毒容易,离开难。
怎么样从这个男人身边逃离,才是她担心的。现在把她看守的死死,她根本就逃不了,就算她自行解毒了。但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肯定留一手。
别到时候,自我解毒的秘密被他发现,逃离就更难了……
木青焉一番细细斟酌,决定见机行事,她就不相信,他能囚禁她一辈子。
南岳皇宫。
御书房。
男人一袭明黄色锦袍,上好的金丝线勾勒的五爪金龙轮廓栩栩如生。
边境的事情已经让他头疼,现在自己的一番计划还被人破坏。
木青焉失踪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的回来。
本想让她假借护送珍宝之名,进入南岳,在将她留在身边,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个大长老,毁了他全部计划,如今连她是生是死。也没有个音讯。
“啪”,一声,奏折被男人狠狠的甩在桌上。守在门口还有贴身伺候他的公公跪下。齐声的让他息怒。
他看了跪着一旁的公公,眼里带着不耐烦了的模样。
“海公公,给朕换套衣服,去苏婕妤哪里。”
……
未央殿。
苏灵儿听到一声尖锐的嗓音后,便带着一众宫人迎接玄空冥。
“妾身见过吾皇,皇上万安。”
苏灵儿被苏丞相送进南岳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是她第一次见南岳国的皇帝,玄空冥当皇帝的事情锁的很死,消息一直没有传到境外。
当她以为父亲把她送给南岳国皇帝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魏王的父亲,进了皇宫才知道,魏王早在三年前登基,沿用国号“周”
不过她不好奇这些,只是好奇,这个男人今日来她未央宫做什么。
“苏侧妃,好久不见。”
玄空冥的语气带着一丝别人不懂的口气。
女人皱眉不解,莫非这皇帝,一直介意自己曾的秦王的侧妃,所以刚刚是在提醒自己?或者不是她想的这样,便是单纯的与她打个招呼。
“妾身与皇上未曾见过,何来好久不见?”
第一次见玄空冥是在宴会上,第二次是在船上。不过她却不想承认自己与他认识。
男人清朗的嗓音带着些许轻视,他让宫人都退了下去,然后则身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模样有几分惬意和慵懒,“人都走了,便不要在我前面装什么盛世白莲花,我让你爹送你来,可不是把你当祖宗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