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焉这话一说完,殿下像热锅里的蚂蚁,乱成一团,纷纷指责她,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又指责她没有坐像。
木青焉眼底眸光带着漫不经心她开口打断了众人,“自我上任以来,可是少了你们的衣食住行?”
大长老站了出来,拿着一本记载神诀宫规矩的书亮在众人眼里,“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教中弟子,不论年幼,职位轻重需遵守宫规,宫主虽然未断缺我们衣食住行,但自你上任以来,不与众弟子同行同住,不坐镇宫殿,神诀宫的宫规,是上一任宫主立下的规矩,你既然当了宫主,便要替你门下这几百位弟子负责,否则立这些宫规有什么用?!”
木青焉眸光倏地的冷了起来,却见她站起身来,看着大长老手中的本子,觉得十分碍眼。她手指一动,手中的银针迅速飞快缠住大长老手中的本子,咻的瞬间,迅速被木青焉捏在手心!
大长老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手中的本子已经落在大殿之上的女人手中。他刚想大声喝斥她,却听见女子声音带着冰冷不可违抗的威胁,“现在我是宫主,我说了算!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仗着资历,倚老卖老!哪个门派立的规矩?当宫主就要睡在宫殿?我今日便是要废了这个破规矩,我看你们谁敢——!!”
木青焉人狠话不多,直接把书一抛,一掌过去,砰的一声巨响刹那间爆炸,化成万千碎片,几个长老气的不打一处来,像是被她不可理喻的举动给弄的,差点吐血而亡。
木青焉挥动长袖,携衣而坐,红衣妖媚下勾的珠唇越妩媚,冰冷而凌厉双眸震的众人脑袋一缩。
木青焉冷笑他们没有出息当下开口,“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拿自己该拿的赏银,莫要吃饱了没事干,管本宫主的闲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前宫主在任也不曾像你这般目中无人,一个黄毛丫头,待老夫来会一会你!”
二长老,眼角处有一刀很深的刀疤,说话的时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全身散发着一股鲁莽和愚蠢的气息。
木青焉眉眼一跳,闪电般的速度,利用柔软的身躯蛇形一样的把二长老缠了一圈,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她转的头晕目眩,紧接着木青焉便扼住他喉咙,她大袖一挥,二长老就撞到了大殿的柱子上,狂吐一口老血。
“不自量力!”
木青焉咬着牙,冷冷说完,目光冰冷的扫过殿堂之内有些地位的长老。
想废了她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以多欺少,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啊!
本来对这个,宫主,是没有兴趣的,现在她突然觉得,来了兴致。别人越不看好她,她就越要做给他们看。
大殿一瞬间,只听女子冰冷的声音回绕,压抑低沉的气息,让在座的众人不由捏了一把汗。
他们见二长老,连一招也接不住,当下就不敢说话了。
本来和几位长老一条心的一些长老,看到木青焉如此的不好惹,瞬间就变的乖巧很多。三长老走过去扶了二长老起身。
雪痕走过来,劝她莫要气坏身体。又让她稍微收敛一点,毕竟这几个老家伙在宫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多少也要卖他们几个面子。
毕竟他们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被一个黄毛丫头骑在头上,才会搞这些事情出来,但今天她让他们见识了她的实力,以后他们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木青焉觉得雪痕说的有些道理,她收了脾气,脚尖一点便落在大殿之上。
木青焉把目光投向众人,“我并非要与各位长老作对,你们不服可以,我一向拿实力说话,要不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若能打赢我,那么我随你们处置,顺便交出宫主之位,但若我赢了,你们便管好自己的事情,手别伸的太长!”
她说完,众人纷纷低头,不说话。大长老,也不说话,他以为这个丫头,不过凭聪明才智,才当上了这个宫主,可是刚刚她惊人的速度,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当下就老实很多。
雪痕见罢,立即下跪,“属下愿誓死追随宫主!”
雪痕这一跪,可不就让众人也瞬间,顺势下跪,原本要逼木青焉下台的事情,硬生生用势力,让他们乖乖闭嘴!
她觉得这时候,若是在干一件大事,应该可以稳定军心,于是这几日,她亲自让雪痕挑选一些人,她要亲自训练她们!
几天后,从神诀宫回来,木青焉如脱了嘘一样,整个人,从来没这么累。
除了处理宫里的事情,还要不分白天黑夜训练她暗中培养的一支杀手。毕竟这是她以后的左膀右臂,不可马虎。
她收到了雪痕给她的英雄帖。
四大家族之首的神剑山庄,过几日会宴请群侠绿林,把他一家之主的位置,交给他的大儿子龙傲天,从此不问红尘事。
木青焉,拿着请柬,突然觉得自己,自从成为了神诀宫的宫主,她美好的咸鱼生活,从此与她无关。
开门的声音,让她赶紧下意识把请柬,放在抽屉。
男人轻缓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空气中,都透着她熟悉的味道。
“在想什么?”
木青焉刚想回答,就被男人打横袍抱起来。她下意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天吗?”
厉千殇这个生意做的,要漂洋过海,忙的和现代的霸道总裁一样,每天晚上忙到深夜。她就是当个好媳妇,也熬不到那么晚啊。
自嫁给他后,她也没有搬到厉府,守着她的这个一千平方的小合院,就好像人家几千平方的海景房都没她这个破房子值钱似的。
其实,住在这里方便,距离爱尚衣橱也近,一个拐弯就能去绣房工作,和他成亲后,他总是想尽办法和她过二人世界,在方府,她每次都以注重细节尺寸,让他克制,不要和她这么腻歪。
“焉儿,我今晚想睡你这里。”
木青焉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男人也顺势躺下,将她捞在怀里。
自从成婚后,她们几乎没睡在一起。方府不像厉府那么大,房间不够用。有时候,小鹿回来和她睡在一起,弄的厉千殇像个孩子一样,如一个不被老婆心疼的男人,可怜巴巴的,连哄带骗的想让她搬回厉府。
而她总是拒绝。
木青焉脑袋动了动,然后淡淡的说,“小鹿今天会睡在爱尚,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她抬起头,呼吸间传来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又慢悠悠的开口,“我怎么听着,你好卑微啊?睡在我这里,还要问我?”
男人拨弄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开口,“你那丫头,自知道我们成亲后,变着法子,把你我夫/妻二人分开,她天天与你搅在一起,缠着你,你见过那家夫/妻二人?像我们这般?成亲后还与自己相公分床睡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事业忙,小鹿她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在外面?家里床不够,和自己姐姐睡有什么问题?”
木青焉帮小鹿说好话,其实她也知道,那丫头就是诚心不让厉千殇粘着她。
“你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她完全可以和方兰姑娘挤在一起,偏偏拆散你我夫妻二人!而你,明知道她对你夫君意见颇深,却偏偏随她性子胡来,我真怀疑,我这个相公,是不是拿来充数的,都说新婚燕尔的夫妻最是恩爱,可我竟没尝到一丝甜头!”
男人温柔的语气掺杂一丝不满,木青焉快被他这个低沉的嗓音,弄的想直接把他吃掉。
怎么会有人,连告状的话,也说的如此温柔,明明句句心酸委屈,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愤怒。
“那过些日子,我随你回厉府住上几日!”
她心软的开口,却不知男人手掌,开始不听话的在她腰间游历,安静的房间清晰的只有两人低沉呼吸声。在彼此耳旁回绕。
她忽然想到,成亲也过了半个月了,厉千殇却避口不谈,带她回南岳见父母,于是忍不住打断,“啊玄……你何时带我回南岳见你父母?你看,我们成亲也有一些日子了,总归要见一下长辈对不对?”
她的话,让原本认真亲吻她脖颈的男人,一瞬间眼底的欲念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英俊的容颜被一层凝重代替。
男人不说话,吐气的温度打在女人天鹅颈上,一股暖暖的气息让她整颗心,起伏波动。她一直等着他的回答,只是男人却没有开口,这让她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带她回家见父母,便如此让他为难吗?她忽然脑海浮现一股不好的想法。
他不会在南岳有家庭了吧,而自己是被他养在外面的小/三?
这邪恶的想法,就这样,挥之不去,甚至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立即严肃的问他,“厉千殇!你实话告诉我,你父母是不是逼着你在家娶媳妇,然后你心里不舒服,便离家出走?之后便与我好上了?”
“焉儿,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厉千殇不可置信,自己娶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脑袋一天天,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男人将她搂在怀中,下颚顶在她的脑袋。清冷的嗓音带着让人拒绝不了的诱/惑,“我的身份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我玄影漠唯一的妻/子!乖——不要乱想。”
怎么可能不乱想?她嫁给他连对方什么身份也不清楚,她怎么可能不乱想?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去见你父母?我既然是你的妻/子,见未来公公婆婆不是很正常吗?你若不带我回南岳,见你父母,我便天天让小鹿和我睡在一起,也不同意和你回厉府!你自己看着办吧!”
木青焉赌气的翻身,她不是非要闹,而是她好没有安全感,厉千殇……玄影漠,他为什么会隐姓埋名呢?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真实身份?
木青焉脑袋闪过好多答案:比如他是南岳背上命案的通缉犯,比如和父母闹矛盾选择自立门户。比如和家里的妻子感情不和,比如被父母逼婚而选择离开,等等一系列……
想着想着,心情就没来由的烦躁,她思绪一瞬间又跳到了,和他成婚时那个诡秘的门派,当时她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既然没有反抗,就和他成婚了。
现在连想起来,她总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记得在京城和他相遇的那天,他被人追杀,之后有人来救他,那些人称他为尊主?
不是她要怀疑他的身份,而是他真的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一个生意人?武功厉害不奇怪,为了防身,但他武功又厉害,身份又如此神秘的,那就有问题了,还是大问题了。现在她比较担心自己被小三。
如今她有些后悔,那天为什么不仔细的在那个门派多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