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焦急的隔着一面门解释着,“焉儿,你相信我!我与柳姑娘绝非是你看到的那样,焉儿!”
他语气和姿态低到连他都不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尊原来这样的无足轻重!
木青焉不想等一下,引来无数个人围观,平复心情后,打开了门。却正好对视男人眼中的焦虑和害怕!相反她却平静多了。
她淡淡开口,“厉千殇,如果你是我,我与别的男子这般?你会是什么心情!要结婚的是你,带我订婚服的是你,现在与别的女子如此亲密,却要我信你?我信你信得还不够吗?我一次次的原谅你,而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是背叛,是不告而别!你说?要我如何信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我心上痛刀——!”
她突然觉得,好痛苦,也好卑微,爱情不是应该是甜蜜的吗?为什么心像被撕裂一样。
厉千殇看着她情绪崩溃的样子,这些话,便把他的心捅出个窟窿,他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厉千殇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了一样。却连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吸了一口气,带着鼻音说了句,“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说罢,便准备关了一扇门,男人却抬手抵着,“焉儿!”
木青焉抬眸对视,盈在眼眶的泪珠滚落,“厉千殇,我不想闹的不愉快!也不想让我哥担心我,你走吧!”
……
木青焉不知道,这天下午是怎么度过的,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出去用膳,她就待在清然居把自己关在里面,秦姨端着饭碗进门,木青焉开门的时候,秦姨无意间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关心的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木青焉却只是摇摇头,让秦姨准备一些酒来。木青焉一直没有齁酒的喜好,今天却破天荒第一次主动要喝酒!
秦姨,端饭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厉千殇落寞的离开,便知道小两口闹情绪。
酒入喉时,一股苦涩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无比,木青焉把自己关在清然居,一杯一杯的酒往喉咙里灌。
方兰从秦姨那边得知木青焉与厉千殇小两口吵架了,现在清然居喝着闷酒,方兰一听,当下就赶来阻止。
方兰推开房门,一股浓浓的酒味环绕整个房间,木青焉整个人趴在桌上,见方兰进来的时候东倒西歪的跑过去抱着方兰。
她眼睛明显有浮肿的痕迹,方兰接住微醺的她,扶着她坐下来,自己则在她对面坐着。
“我看你这样子,多半是和厉公子有关。”
木青焉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方兰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只是脑袋有点难受。她不想让方兰看到她柔软的一面,当下就勉强让自己笑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心情很糟糕!”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方兰很能理解她现在的感受,只是喝醉了有什么用?不过是逃避一段时间而已……
“其实,你难过就应该适当的哭出来,这样憋在心里,并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办法。”
方兰身子不太方便,却还是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起来,她也好久没有喝酒了。
和木青焉碰杯的时候,她小酌一口,却被他夺了过去,木青焉晕红着脸,却清醒的说,“你不能喝酒,你是有身子的人,你在这里陪陪我就好,陪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她说着,把方兰的酒一口气干完!方兰却不管,直接,对着酒壶喝了大一口,木青焉来不及阻止,结果两个人就这样相视一笑。
“男人都是大猪蹄!”
方兰不解皱眉头的问,“什么是大猪蹄子?”
木青焉抱着酒,用疯狂的往肚子里吞,眼中的悲伤带着勉强,她摇摇欲坠的说,“与众多女子纠缠不清的,都是大猪蹄子!”
方兰脸上的浮上一层阴郁,曾经她也得名满京城的方家大小姐,是京城首富方家的掌上明珠方婉晴,她还有一位人人羡慕的未婚夫婿,江湖上四大家族之首神剑山庄的少庄主龙傲天。
只是一切都在她奶奶七十大寿那天变了,她的未婚夫龙傲天当众宣布退婚,一瞬间她就成了全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话。
她满心期待的婚姻,却是他为那个女人报复的工具,多可笑啊!
好好的一个家,便是因为她的痴心错付,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她与母亲,却在父亲死后不久,方家被族人分割家产,她们被赶出方家大宅,留宿街头。
后来,有一位自持是父亲以前经商认识的好友。于是她便被安排入府成为一位教书的女先生,只是那位世人眼中的大善人,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母亲也是在一年前,知道她被那人玷污后一病不起,因为无钱就医,活活被病痛折磨致死……
后来京城中在也没有方家小姐方婉晴。因为她已经死了,她改名,就当葬送了自己的过去。
方兰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份,交代的如此详细!
……
皓月之下,被云层笼罩的下赤血殿似与世隔绝一般,让这原本神秘的宫殿披上一层神秘之感。
成形的队伍一排接着一排,穿梭在这座宫殿的每个角落,无端给人一种插翅难逃的窒息感。
殿中,被点燃的火盆让这座宫殿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大殿之上男人一袭玄衣张扬神秘,他带着半张银色面具,慵懒的侧身躺椅在那张用虎皮铺垫的木椅上。他手握拳撑着脑袋,全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诡异中透露着不可冒犯的威严。天神一般让人恐惧。
只听大殿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男人眼神一争,漆黑的双眸如深潭一般不可窥探。
让殿堂下刚来的人,不觉被一股冷意包囊全身。
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传来,冰冷的带着一丝质问。
只是简单的问候,却让殿下的黑衣男子,无端平添一丝隐隐的压迫感。
“禀告尊主,您猜的没错,他昨日已达洛阳,身边的有不少人暗自保护。”
前些日子尊主,突然让他暂时停下手头的事情,去南岳暗中监视魏王的一举一动。
他一路跟随至此,便来禀告。
不得不承认玄空冥确实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自他自登基以来,开放了边境与周围小小国家有了生意上的合作。
更甚者,国王为了表示对他的忠诚,把自己的爱女亲自奉上,自从与玄空冥签订契约后,那些小国家尝到甜头,生意上的来往,让他们更加珍惜不易得来的一切利益,以前欺负他们的周边大国,因为现在有了南岳的庇佑,短短两年好几个小国愿意委身俯首称臣。
男人负手而立,修长的身躯与背后大殿上的义字无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他单手背着,不紧不慢的从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单单只是简单的动作,便让人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