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王侯将相、达官贵人双手捧着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只为听她演奏一曲;为见她一面,喝上一杯她亲手所泡的香茗,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无怨无悔。
一艘画舫由湖心岛划来,娉婷的身段缓缓走上岸,踏着青花石板,走进了‘柳园。’
“彩月,我不是想休息段时间,不见任何人的?”芷兰轻抿嘴唇,坐在绣榻上,侧脸看向那被她唤作彩月的女孩。
“请姐原谅,实在是事有蹊跷。‘柳园’来了个男人,一待就是几天,赶也赶不走。这男人似乎有些怪异,才会贸然的通知姐,打扰到姐的清修实属无奈。”彩月一脸抱歉的看着芷兰,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向她道来。
彩月跟她虽是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再了,这丫头伶牙俐齿,手段更是高明的很,这人能叫彩月慌了手脚,可见并不一般。
芷兰那芊芊细指不停的敲着桌沿,心念急转着。
‘柳园’是曦城里最大的花楼,在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有着上上之姿,柔美温顺,不管是王侯将相、富甲商贵还是贩夫走卒,都自愿沉醉在这温柔乡之中。
“呀!公子面生的很,估计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柳园’,青青、红红还不快来招呼着……”何妈妈一看就像是个肥的快流油的主,已是赶忙的热情的招呼起来。
“这……公子……”何妈妈有些迟疑,随即又笑道:“是妈妈唐突了,此等胭脂俗粉又岂能入公子的法眼,公子是来找芷兰吧!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她……”
“呃!好,好的。”何妈妈低应一声,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公子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竟然比女人还像女人,若她这‘柳园’在多了一个魁,也就不用在天天看那芷兰的脸色过日子了……双眼偷偷扫了下这白衣公子的喉结,他……没喉结,居然是个女的,唇畔1ou出一丝诡笑,送上门的货,又岂有退回去的道理。当然,先得弄清她的来意。
何妈妈也跟着坐了下来,双眼一转,竟然眼中含泪的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柳园’生意好也只是表面的,要不是有芷兰撑着场面,奴家早就卷着铺盖回家,种田去了。”
“公子别开玩笑了,若是能攀上秦王爷,我们这‘柳园’也不会只是表面的红火了,白了,我们干这行的,最主要的还是姑娘,只要多有几个绝色的姑娘,还有什么样的客人留不住呢!”何妈妈那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再那白衣公子身上打转。
何妈妈越的觉得眼前这女子美丽的不可方物,那双灵动的眸子,只要一眼,便可**,不同于芷兰的清冷高雅,却又是同样的令男人痴迷。
那白衣公子似乎来了兴致,宛若秋水般的眸子望向何妈妈眼眸深处,忽又笑道:“那如果我是女子呢?”
“戏再唱下去可就不好玩了。”白衣公子笑着摇头,“既然妈妈早知我是女儿身,何必再来这些虚的呢?妈妈是明白人,自知我来这‘柳园’必是有要事,当然,我也不会少了妈妈的好处,我们只不是各取所需罢了。”低头,眼角扫过何妈妈的脸。脸上笑容越的妩媚。
“这个吗?”宛然一笑,顺手扯掉了绑住头的丝带,一头乌黑的丝散乱在肩上,映着肌肤嫩白如雪,红唇粉嫩,惹人暇思。
眼眸闪过一丝亮光,整个人散着一种妖媚慵懒的味道。
看着何妈妈的那一脸的犹豫,又开口道:“妈妈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也不会让你去得罪什么达官权贵,我只是想做你们‘柳园’中的一位姑娘。”嘴角闪过一丝玩味,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