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三天后,司徒月姬终于清醒了。
当她一清醒,睁开眼睛望向四周时,桌上的蜡烛早于燃尽,而床边正靠着一个守候的人——沐皓君。
她仔细地端详起了他刚毅深刻的五官:他下巴上已冒出了黑黑的胡渣;微合的眼下四周有着深陷的眼圈,看样子他大概一直在守护着我吧!
“喂!”月姬毫不客气地轻拍他的脸颊唤醒他,“喂!我醒了,快弄杯水给我喝。”
沐皓君被她轻拍一下,以为是有刺客,连忙跳起,忽然,瞧见她睁大那灵活的眼睛,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盯着他,他转而欣喜的笑道:“你醒了,太好了!”
“我要喝水。”月姬不耐烦的重复第二遍。
对她的恶言相向、颐指气使他早已习惯。“好,你等会。”
沐皓君离开后,月姬陷入了沉思,在生病的这几天,脑袋里昏沉沉的,老是做梦她梦见了司徒月姬的童年时光,在梦中真正的月姬有着两个令她刻苦铭心的名字——皓皓、雨雨,可是她又想不起那个两个男孩到底是谁,脑海里面乱糟糟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和其中一个男孩影像重叠。
天哪!竟会是这个家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月姬心里闪过无数的疑惑,月姬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自己会看见她儿时的记忆?那是真还是假?该不会是自己发烧产生的错觉吧!不对啊,要是错觉的话怎么会那么真实呢!君君?雨雨?这两个名字看来对司徒月姬真的有着很不一样的意义……
沐皓君体贴献茶水的一幕恰巧被季**瞧见,望着沐皓君那一股勤奋的干劲,他心中不禁窃笑:看样子,不用多久‘御剑山庄’就要办喜事啦!
为了引起他们俩的注意,故意轻咳了两声。
沐皓君和月姬闻声一致转过头。月姬仔细地打量起了站在门口地家伙:此人浑身散发着儒生气息。白皙地脸孔显示他一定很少晒太阳。一副弱不禁风地模样。消瘦地身材好像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吹走似地。而如子夜般地眼眸中带着淡淡地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她直觉地认为这儒生一定是个好人。至少要比那个脑袋有问题地家伙好相处。
在月姬打量**地时候。**也同样打量着她。
过了半响。**轻皱着眉头:“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她那双灵活地大眼。**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闻言。月姬不高兴地嘟起嘴。嗔道:“一也不好玩。要搭讪。也不会想一个好一地创意。”
“搭讪?”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什么是‘搭讪’哦!”两个男地一脸疑问地看着她。“你们是猪啊!连这个也不知道。以后别我认识你们哦!真是丢脸。”刚刚对季**地好评一下就折半了。看样子。跟家伙待在一起。天才也会变成白痴。
“哈哈~~~皓君,你是从哪里找回这么一个活宝,还真有意思。”**拍着沐皓君的肩膀,不顾形象的大笑道。
“皓君?你该不会告诉我正好姓沐吧!”月姬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是啊!姑娘你该不会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吧!”**不理会沐皓君变得苍白的脸色,自顾自的问道。好不容易有机会糗这家伙一顿,他怎会轻易放弃呢!
“你就是沐皓君?”月姬一脸不敢相信的生气道:“你耍我!”伴随着这句话就是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手刀。
沐皓君赶忙闪开,回头瞪了一眼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现在都什么时候,他还一脸清闲的倒杯茶水坐着看戏。现在好了,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很定会怪我对她的隐瞒,甚至以后都不会在原谅自己了,一想到这,他的心就不由得一阵抽痛。
月姬边打边骂,总是差那么一就摸到他的衣角。最后当她使劲全力往他刚毅的下巴挥出一拳时,却被他的大手接住了;当她的另一只手朝下往他的腹部攻击,击出一记,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沐皓君毫不费劲的接下她的每一招,月姬一肚子火。“放开我。”她怒声的。
沐皓君缓缓的放开她,坐在**身旁,关心的看着她:“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
“我不知道?反正我要杀死你就对了。”月姬恶狠狠地瞪着他,早知道他就是老家伙让我找的那个人,就不用救他,放让他毒发身亡,也好过现在就是……
听了月姬的话,**噗~~~的一声把口里的茶水喷到坐在他身旁的沐皓君脸上。“你不知道?”
月姬看着沐皓君一脸的狼狈,强忍着笑意,不好气的娇嗔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有机会,我到想问问老秃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嘛无缘无故的叫我替他报什么鬼仇。”
闻言,沐皓君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老秃驴?他是你什么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这就派人去把他找来,好让你能把事情搞清楚。”
“道歉?”月姬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道歉?”**和沐皓君又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这个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许那么叫他,道歉,马上道歉。”月姬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老秃驴虽然算不上是慈父,但对她的疼爱是不容置疑的。
“好!我道歉!”沐皓君一脸真诚的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还有他人在那里,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派人把他找回来的。”
“这样吧!我送你回姥姥家,你自己去问他吧!”月姬娇笑着看着他,心里叹道:还真是笨的可爱!要不是因为老秃驴的关系,不定还可以跟他成为好朋友。
回过神的沐皓君,脸上露出如有所思的表情:“对不起!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你们的关系吗?”
什么是回姥姥家啊!季**一脸的纳闷,不过这次他聪明了,没有立马开口问,要不然又要被人成是猪了。诗词书画他样样精通,要不是他无意官场,新科状元舍他还能其谁,被一个丫头骗子骂做是猪,还真是颜面无存啊!
“他是我父亲,司徒泊辕。”要死也让你死个明明白白,到了阎王殿阎王问话也不至于自己到底是怎死的也不知道。
“鬼医——司徒泊辕?”季**惊叫道。“那你是不是叫司徒月姬?哈哈哈,我就嘛,怎么会那么眼熟,原来是我们的月月啊!”着就站起身来要去抱月姬。
月姬赶忙退后了以大步,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们认识?”
“司徒大叔死了?”沐皓君一脸难于置信的盯着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我爹就去世了。”月姬垂下头仿似沉痛的哀悼,其实是因为她实在挤不出的泪水,她缓缓的从腰间捞出玉佩:“这是我爹临终时交给我的。”
沐皓君仿佛抢东西般抢过她的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我的未婚妻?长久以来只有他和季**知道,而且还是他们在无意中偷听父辈们的谈话才知道的。他的父亲其他四位叔父合称五侠,自从十年前就各奔东西后,就很少相聚,不过每一次的相聚都会少一人,那就是鬼医——司徒泊辕。
这件婚事是在一次他们酒酣耳热之余、玩笑中决定的,而那玉佩正是定亲之物,那时的月月才五六岁,长的娇可人……
“是什么啊?”**一脸好奇的凑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沐皓君已经把玉佩塞到了怀里。
“这是我的东西耶!快还给我。”月姬气得直跺脚,这是老秃驴留给她唯一的物品,不管怎么样她也要要回来。
“**,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季**在一旁看得咧嘴直笑,这家伙看戏看上瘾了,我就偏不让他看。
“月月啊!有时间到我房里来聊聊,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关于这家伙的内幕哦!”眼尖的**早就看见那块玉佩,也知道了月姬就是沐皓君的未婚妻,临走前还给沐皓君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沐皓君待他离开后,赶忙关上了门,转身望着月姬。突地,月姬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沐皓君,你脸红了耶!”她没想到男人脸泛红潮,就像擦了胭脂似的,也蛮好看的。
“没什么。”脸薄得沐皓君是被季**暧昧眼神所刺激到,尤其是当着未婚妻的面,他当然会不好意思了。他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转身问:“你口口声声要报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让我杀了你就对了?”月姬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才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去闯荡江湖,悬壶济世,那样的日子该多逍遥快活啊!
看样子,司徒大叔并没有告诉她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定已经对当年的婚事反悔了,还是有什么……要是现在告诉她她就是我未婚妻,一定会吓到她,还是等过短时间弄清楚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再吧!
“就凭你现在的武功,就是在练个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要怎么杀我?”沐皓君好心的提醒。
“打不过,我不会毒死你吗?”月姬随口而出,一脸得意洋洋的。
司徒家的医术擅长解毒、治病,自然也懂得不少下毒的功夫,只不过她一直以为下毒乃是人行径,不屑为之!可是武功又不如他,只好用毒收效比较快,管他的呢!只要能杀了他,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沐皓君闻言,眯着眼冷笑:“那你也得要有下毒的机会,再了,待会我就要回‘御剑山庄’你要怎么下毒呢?”
月姬心一怔,心想:对啊!要报仇、要下毒也得要有机会!于是她一咬牙,下定决心,微笑道:“你看我现在,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你就念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收留我吧!放心,我不会暗杀你的,在毒死你之前我一定会跟报备一声的。”
“可是……”沐皓君装作一脸无难。心里却笑翻了,只要她不离开,暂时把自己置身以险地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好吧!但你得保证,下毒之前要先声明哦!”
“我保证……”这可是你自找的哦!绑一个定时炸弹在你身边,看你怎么死,真是傻得够可以了。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人应声跌了近来,神态自若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腼腆的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我刚好经过、经过。”
沐皓君心里有数的淡笑:“装备马车,午饭后就启程回‘御剑山庄’。”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