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衡,我有事要问……”陆心瑶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从电话里听到了抽泣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在干嘛?”她的语气带上了焦急。
“乖,我一会打给你好不好?”
男人温柔的声音像一把匕首一样,覃洛熙虽然微醉,但是听的真真切切,朝男人两步并一步的靠近,喊道,“陆心瑶,你还在傻傻的以为墨煜衡爱你么?他怎么就不告诉你他和我在一起呢?”
男人的眼中染上了怒火,手一伸,覃洛熙直接摔倒在地,电话那头,陆心瑶的心揪起来一样的疼,颤抖的声音虚弱的道,“墨煜衡,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出差?归期不说,助理不带,为了方便你在外面快活?”
“瑶瑶,乖,一会和你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啊?解释你们为什么在一个房间里么?”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的道,“我就问你,为什么她会和你在一起?”
“宝贝,听话,别多想。”
“那你让我怎么想……”她的声音颤抖的不像她自己的,“你让我相信你……然后你做出这种事?”
“陆心瑶,你自己动动脑子,墨煜衡看上你什么我覃洛熙给不了?”地上的女人声音带上了醉意还有得意,她本来打算身上带点药进来生米煮成熟饭,但是现在都省的她这一步了。
男人心里厌烦,直接抓着覃洛熙的胳膊,一瞬间覃洛熙叫出来,不堪入耳的话窜到陆心瑶耳朵里只觉得恶心,墨煜衡恶狠狠的道了声,“你再喊一句试试?”
“煜衡,你也看到了,陆心瑶对你信任不过如此,你们离了也好,我能给你她永远给不了你的。”
“碰”的一声,覃洛熙直接从房间里被丢出去……
等墨煜衡再一次看手机时,陆心瑶已经把电话挂了,重新拨过去更是打不通。
俪园,陆心瑶把房门反锁了,双眼已经模糊的不成样,现在这一切都他妈的算什么?!
脑海中陆致远对于林芝过往的种种幻灯片似的放映,唇齿间她过于用力的咬着唇,沁出丝丝血迹,手心里都是指甲的印子……
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男人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她想接的,但是覃洛熙的发出的那种鱼水之欢的叫声像一根刺一样钻进她的心里,她不敢接,万一又是……
手机又响了一次,不是他的电话,一条短信,却不是来自于他,陌生的号码,一条音频……
手机放在耳边十秒后,她直接摔了出去,在地面上裂开……
一个女声叫着她老公的名字,做着不堪入耳的事情,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一年不到的婚姻到底几分真实,还是说她一直都傻傻的以为墨煜衡对她有那么一丝可怜的真心,然后编个故事来骗她……
云城的月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皎洁,月光下一个女人曲腿靠在床边,满眼泪痕,头发凌乱,手心中已经被指甲钻的满手是红痕……
另一边distance酒店里,墨煜衡怎么打电话都是不通的状态下,换了酒店的座机,那边直接显示关机。
心里揪着之下,直接订了最早的机票到云城,夜里十二点起飞,他打电话给齐远道,“五个小时后云城机场过来接机。”
“墨总,刚刚太太打电话给我,问我您在干嘛?”
“她现在人呢?”
“还不知道。”
“你先去俪园,别让她乱跑,告诉她我马上回来。”
墨煜衡收拾了东西开了房间的门,覃洛熙还靠在门口,男人心里一阵恶心,踢开了她往门外走,覃洛熙笑道,“煜衡,找她做什么?她没准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覃洛熙轻飘飘的“离婚”两个字,却足够让男人心上一沉,出了酒店,他立刻电话给郑阿姨低沉的声音问道,“太太呢?”
郑阿姨以为墨煜衡是想陆心瑶了,笑道,“她在呢,夫妻两人真是默契,才分别这么两天就都得了相思病似的。”
墨煜衡低低的声音道,“别让她跑出去。”
“大晚上了,太太那么懂事的人哪会跑出去啊,放心吧。”
“跟她说我回来了,让她等我。”
墨煜衡挂了电话,手上紧了紧……
俪园里,陆心瑶理智回笼,回想了刚刚的情况,变着法的排除墨煜衡出轨的可能性,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不知所措的无力感,她听的真真切切,覃洛熙的声音,他有事瞒着她,他不带助理骗她说出差去夏城,他们在一个房间里……
她去厕所洗了洗脸,眼眶红彤彤的一眼就是哭过的样子,她没法再留在这里,心里膈应。
门外面敲了敲,“太太,先生要回来了。”
郑阿姨的语气有些许兴奋,陆心瑶手扒着洗手台面,指尖泛白,强撑着音色道,“我知道了。”
她不想见他……
“阿姨,一会我去趟公司,临时有事。”
“大晚上的别处去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郑阿姨门把手拧了拧,怎么都开不开,“太太,您先把门打开。”
“我在上厕所,不方便,我东西忘拿了,拿了我就回来。”
门外郑阿姨手顿了一下,还是道,“那您早点回来啊。”
“嗯。”陆心瑶只拿了车钥匙和挎包,直接出门了,她带着墨镜洗了脸也应该看不出她哭过,连正面都没让郑阿姨看到直接上了车……
红色的玛莎拉蒂在黑夜中疾驰,但是她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十几分钟后,墨煜衡接到齐远的电话,“墨总,郑阿姨说太太出去了。”
“不是说不要让她出门么?!”
“抱歉,墨总。”
他心里一颤,“她怎么去的?”
“开车去的,玛莎拉蒂。”
“定位那辆车的位置,跟着去找。”
他好像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一次值机,从等飞机起飞到抵达降落,他脑海里尽是她的脸,他能想象的到她在电话里颤抖的声音当时多绝望……
自责,愧疚充斥着一个男人的内心,比“离婚”更可怕的事是她出点什么意外……
她笃定了他出轨,她就绝对不可能再在俪园里待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