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芳可比起斩良玉出息多了,也比范成英强很多,在钱虎下令后,当即给府衙兵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今天只有把钱虎捉拿起来,那么他才有翻本的机会。
钱虎见沈永芳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敢跟他硬碰硬,就他那些府衙兵,有几个敢跟他作对怕是不多。不要王朴下令,他的亲兵纷纷把弓弩箭矢对着府衙兵,现在只有一方完全倒下才会得到收场。
钱虎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推开人群并走到中间,然后掏出手枪朝着叫嚣的沈永芳就是一枪,打在了沈永芳的大腿上,露出了狞笑:“你个老逼货,真以为老子不敢动手,当年老子杀钱士升的时候,你怕是不知道,给你长长记性,免得现在就横死当场。”
府衙兵震惊,王朴等人同样震惊,唯有钱家亲卫坦然的摸样,似乎将军这样做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敢杀一品朝廷命官的将军风范。
姜大壮爆喝道:“所有府衙兵给老子放下武器,否则将以造反论处。想想你们的家人和妻儿,若是还不知好歹,老子不在乎就地格杀,然后再去抄了你们的家。”
赤裸裸的威胁,明明可以用圣旨缉拿,却直接采取暴力的方式进行。王朴看得直瞪眼,心里暗想这才是当将军的人啊,丫的太气派了,连知府都可以随即蹂躏,太他娘的幸福,若是老子有这个气派和胆略,这大同还不是老子说了算。
其中一部分府衙兵放下了武器,不过也有一部分参与过范家等人的事情无法逃脱,只得硬着头皮上。不过遭到的却是姜大壮无情的击杀,其中一个守备还想趁机向钱虎下手,直接被钱虎一枪击中眉心。
钱虎吹了吹枪口,不屑道:“大明都是你这样的将领,大明早已经完蛋了。狗日的,军人不保家卫国,却尽做丧尽天良的事。老子杀的人多了去,有几个不是该杀的人。那些不是汉奸就是鞑子,麻痹的,就你们这样的德性还想玩偷袭。”
倒在地上惨哼的沈永芳被钱虎提了起来,随即几个耳光下去,打得口鼻流血不止,冷冷道:“你知道吗?我为你这样的父母官感到羞耻,贪也要分清是非,而不是什么人给你东西你都敢拿,也不怕烫手。现在知道已经晚了,等会儿到地下去跟阎王爷说去,区区东林党人,老子还不放在眼里,若是所有东林党都是你这样的鼠辈,我宁愿把他们屠个干干净净,世界清静了,老子耳朵也可以清宁。不再遭受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满嘴仁义道德,背地下尽是男盗女娼。”
三个时辰后,从范成英和斩良玉口中敲出的东西后,钱虎看了看,心里暗惊,太富有了。这些大汉奸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趁着几十年与鞑子勾结一起狼狈为奸,积攒了这么巨大的财富。
范永斗了不起,若不是跟鞑子勾结,他愿意把这样的人才放到登州去管理商业这块,可惜了他一身经营的本事却做了汉奸,他不得不死。这是威慑,也是警告那些要投降鞑子的商人和明军将领。
大明耗不起,也损失不起。但是沈永芳这样的大同地方官员,一个才到大同做了三年的知府,如今就有百万两的身家。
这山西是民穷官商富,单单斩家和大同官员家中就收刮了不下于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堪比江南的财富。看看这些贪官勾结地方绅士,逼良为娼,多少家破人亡,多少百姓家中的妻女被他们逼得悬梁自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山西官员及其八大汉奸,竟然想出了群体**的戏码,他们把各自的女人放到一起,然后让大家同行一起淫乐。
交换家中的妻女来共同享受,坏蛋中的极品人物。沈永芳算是大明官员的妖孽级人物,在大同做官三年,竟然玩的女人比他还多,这个老家伙即便现在死了怕是也不会感到后悔。
一群被当成猪仔一样押到法场的商人和官员,不下数百余人,这是钱虎下定决心在离开山西后,为山西做点人事。
瞧着哭哭啼啼的诸人,钱虎坐在法场的审判台上,冷笑道:“你们哭什么,看看你们做得这些事,就知道该有今天,老子是替天行道。你们是何其的壮烈,瞧瞧你们后面的百姓,哪个不是拍手称快,说明人心在我不再你们那方。”
提起红笔,当即在批文上勾了起来,道:“行刑!”至于符不符合朝廷规矩,这不是他考虑的事情,反正都是杀,怎么杀那是他的事情。
不需要炮声,也不需要虚假的问一问有没有喊冤,他嫌麻烦,直接利索点,他还要在今天赶到太原去,把剩余的七家给一锅端了。
暴风雨才刚刚开始,至于到了京师会不会遭到东林党和那些文官们的批斗,他根本无所谓,手中有兵,在强大的文官体系也可以在瞬间覆灭。
什么狗屁的法不责众,这种陋习应当改正。反正都是该死的家伙,留着也是浪费国家钱粮,还不如留给那些需要的人。多多划拨银两到地方上去赈灾,那些地方官会不会贪,这不是他能管。只知道这次他发财了,好多的粮食和物资,涌到登州去的难民可以解决了他们的生活物资,这就够了。
噗嗤噗嗤的声音,那些刀斧手个个面无血色,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次性杀这么多人,好多侩子手多年不用的刀都卷口了。
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除来钱虎身边的亲卫,其余的人都震骇住了,这样的场面很少见。百年不见一次,杀官杀商人宏大场面,好多开始还怒骂的百姓,拍手称快的百姓也震慑住了。
大家似乎现在才刚刚认识钱虎钱屠夫的厉害,他的果决狠辣非同凡响。他独自品起了酒,叹道:“在看到这么多的头颅飞舞,本将军喝酒感到像是在饮夏天冰水般畅快,整个身子骨舒坦多了。”
王朴却蹲在一旁不停的呕吐起来,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算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头骨碌碌滚落,血在整个法场淋湿了所有的台子。
整个空气中都是血腥味,腥膻之气令人欲欲呕吐。已经知道了斩家及其这些官员私通鞑子,百姓们沉默了下来,这些虽然看着死得好可怜,可是想到自己的家人,那些家破人亡的亲戚,又是感慨又是叹息。
作孽啊,若不是他们,也许好多村落也不会十室九空;若不是他们贪赃枉法也不会导致多少人流离失所,有的甚至摇身一变成为人人喊打的蚁贼土匪。
“王朴,你去给我把抄来的粮食下发给这些百姓,每家发放一月的口粮!算是为这些死去的官员和汉奸积点阴德。”钱虎估算了下,几百万但粮食太多了,不如分点下去,看着下面的百姓面黄肌瘦,显然是整年月没有一次吃饱过所致。
“可是我们该如向朝廷上报啊!”王朴可不改私自这么做,只得问一问,当然也是为了提醒钱虎,这样做是违背了朝廷的法度。
“朝廷哪里我去说!难道看着他们今年都颗粒无收而饿死,那些土地也给我分给百姓,若是那个敢中饱私囊,你直接给把他的头拧下来,然后老子给你做后盾,就说是我说的。我派个懂行人给你做副手,帮助你执行。也算是为你在大同打下根基,没有百姓支持,你屁都不是。”钱虎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
现在王朴根本不敢跟钱虎顶嘴,他算是见识屠夫本色。这么多的官员说杀就杀,没有顾忌朝廷的脸面和问罪。
在他想来,当年的登州也是如此的景象吧!否则那些土地如何分给百姓呢?当然,在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他不在乎,却只在乎自己的官位。他是豪族出身,也是官宦之家。从来不缺衣少食,但是也从来没有成成气气的做过一件自豪的事情出来,二十多岁的光阴就此过去。
至于去太原,钱虎没有打算让王朴跟着去,这样怕是把王朴拉下水了,虽然是下水,不过还没有走进深水区。他还得在大同经营,同时钱虎允许王朴购买他淘汰下来的火器。
先展示钱家军火器的威力,然后再来推广自己的火器,现在跟王朴沟通起来就简单多了。不要钱虎开口,王朴会在自己派来的人中打听购买的事情,若是这点意识都没有,这个家伙也太没有用了。
看着钱虎怒目而视,吓得他赶忙低下头,然后唯唯诺诺应承下来。他实在怕了钱虎,若说天下谁人敢砍他脑袋,除了钱虎没有第二个。
“不要害怕,下去后,自己取五十万两银子,然后把空额补齐,今后咱们还有交易的时候,只要你管理好大同,其实来钱很快,只要把持住盐铁和粮食方面的物资,其余的布匹等物,你可以跟鞑子交换,最好是用战马做主要的交易物,然后贩卖给我,钱好说。这样大家都可以发财,又可以壮大我们的实力。不停的消耗北方鞑子的战略资源,到时候咱们来一次北伐行动,啧啧,你不知道在大漠,咱们可以来三光,那才是爽事,财物女人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钱虎给了他一个未来的胡萝卜,这家伙其实用好了也是一把好刀。
“卑职也可以参与北伐?”王朴听到钱虎这么一说,若是他人说北伐,他会嗤之以鼻,觉得此人在吹嘘,可是钱虎不一样,说北伐那一定是北伐。胜利的希望是百分百,他是这么认为,至少他还没有看到钱虎哪怕一次军事行动上的失利。
这种跟着长胜将军大明战神作战,那是一种荣耀。谁不想跟着强者,跟着能打胜仗的将军立功,然后加官晋爵。看看钱虎手下的那些将领好大一部分都封了伯爵,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
瞧着满脸喜色的王朴,钱虎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孩子。没有任何作战经营,竟然敢把他下派到这样的边关重镇,崇祯也许是吃多了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