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看这厮一脸油滑,就不象是什么好人,这番话不尽不实,简直是一派胡言。赵登从方离味一进来起,就颇看他不顺眼,他瞟了瞟方离味很是肯定的说道。
陈敏之对这方离味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两人的眼光,一起投向了余风。
“你适才说,你是辽东一路过来的?走的水路还是陸路,”余风问道
“陆路!“方离味忙不迲的回答道
“那你还算有些用处!”余风点点头,对看旁边的亲兵说道:“把他送到精英营尹胜那里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尹胜知道该怎么做的”
见到方离味被帶了出去,余风把玩着手上的腰牌,不知道想些什么,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若是不为私利,大明的锦衣卫能这般深入敌后,边关上将士用命而不是整日琢磨着求财,何至于边关糜烂至斯!大明糜烂至斯!”陈敏之有些感慨。
“这个人可能有些用处,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咱们风字营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怎么排斥咱们,看尹胜能从他肚子里掏出多少东西来了”余风说道
“对了,你适才所说的,我想了想,这法子看似荒诞,但是却是在情理之中,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法子行得通行不通呢?”
“大人英明”
“不过,既然是我风字营理直气壮的去要好处,自然要做的大气一些,像靼子那将书信绑在箭上射来射去可不像话。”
“这是自然!”陈敏之深以为然:“教习营的维拉斯科不是一贯惫懒,又是色目人,此事若是让他去办,必定有事倍功半之效!”
“也是他卖相好!这事还非他莫属了!鞑子再蛮横,能蛮横得过他们?是该放他们出去祸害祸害对方了”余风大笑起来。
余风在思索陈敏之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在他旁边的赵登,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好像在山东的时候,那些响马去打某个庄子,也是这么做法,手下人马把大户的庄子一围,然后大喊一声,你们给我老实点,给老子送上多少多少银子女人,多少多少粮食,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们一马。
那些有底气自认为庄子打不破的,自然不会理会这般勒索,但是有些胆小的,却是老老实实的照办,求个破财免灾。这事情,在齐鲁大地上,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亲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咱们抓到一个奸细,但是那奸细说他是大明人,有重要军情向大人禀报?”
“屁话!”赵登骂了一声:“他说是大明人,就是大明人了,咱们的人都在新义安以南,窜到这里来的,还能有什么良善百姓,肯定是鞑子的奸细!”
“他说他是大明人,还是大明来的?”余风挥挥手,示意赵登不要再说:“既然是大明人,想必是有证明其身份的凭证,若是没有凭证,就按奸细处置了吧!”
“有的大人!”亲兵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余风:“他说大人若是见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赵登从他手上拿过这腰牌,递给了余风,余风只是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种腰牌,他以前曾见过,只不过,那腰牌给他带来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罢了。腰牌是象牙雕成,仅仅半个手掌大小,抬头的地方,是一片云纹,在云纹下面,赫然横雕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在这三个字的下面,竖写着一行小字右千户所百户,在腰牌的侧面,则是大写的数字稽字壹仟弎佰肆拾玖号。
腰牌样式很是陈旧,四周已经无甚棱角,显然,这腰牌有一定的念头了。
“大人!”外面有亲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咱们抓到一个奸细,但是那奸细说他是大明人,有重要军情向大人禀报?”
“屁话!”赵登骂了一声:“他说是大明人,就是大明人了,咱们的人都在新义安以南,窜到这里来的,还能有什么良善百姓,肯定是鞑子的奸细!”
“他说他是大明人,还是大明来的?”余风挥挥手,示意赵登不要再说:“既然是大明人,想必是有证明其身份的凭证,若是没有凭证,就按奸细处置了吧!”
“有的大人!”亲兵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余风:“他说大人若是见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赵登从他手上拿过这腰牌,递给了余风,余风只是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动,旋即恢复了正常。
这种腰牌,他以前曾见过,只不过,那腰牌给他带来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罢了。腰牌是象牙雕成,仅仅半个手掌大小,抬头的地方,是一片云纹,在云纹下面,赫然横雕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在这三个字的下面,竖写着一行小字右千户所百户,在腰牌的侧面,则是大写的数字稽字壹仟弎佰肆拾玖号。
腰牌样式很是陈旧,四周已经无甚棱角,显然,这腰牌有一定的念头了。
“锦衣卫?”余风将腰牌递给陈敏之,陈敏之禁不住低低呼了一声,“这里距离辽东如此深远,居然还有锦衣卫的人在这里,而且,就在这楚山?”
这帮人,还真的不消停,余风心里苦笑,嘴里却是回答道:“嗯,是的,是锦衣卫,这腰牌我以前见过,假不了,敏之,你适才所说的,容我细细想想,稍后再议,现在我们不妨看看这位锦衣卫的百户,给我们能带来个什么样的惊喜?”说完,余风抬起头,吩咐眼前的亲兵道:“把那人带进来!”
未过片几,一个裹着一个破布袍子的中年汉子,被亲兵们带了进来,那汉子进来之后,眼光迅速的朝着营帐中一扫,立刻就朝着站在中间的余风,跪拜了下去:“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方离味,叩见大帅!”
余风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方离味,这人长得十分奇特,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他故意摆出的假象,整张脸,都是让人看起来感觉有些愁眉苦脸的,就好像看到他的人,都欠了他的银子似的,样貌倒是很普通,就好像是一个为生计发愁的男人,这种人,在大明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仍在人堆里,一眨眼就能让人找不到。
不过,这里可不是大明,在这个地方,连余风的那些汉人百姓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人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是从鞑子那边过来的,余风有些好奇,难道现在的锦衣卫还如此敬业吗?居然派出去的探子,能够屈身为奴,潜伏敌营?要知道,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大清的重镇,不过是边境上的小小军堡而已,这军堡里,汉人百姓只怕要比汉人奴隶,要稀罕得多。
“你知道我是谁?”余风玩味的问道,自己以前做过一些事情,就是希望不被大明早早的注意到,但是,若是这些事情,没有瞒过锦衣卫的耳目,那么效果就可堪忧了。
“卑职略有耳闻,不过今日才以得目睹大人虎威,卑职三生有幸!”
“不用拍马屁,只要你不是鞑子的探子,我不会杀你!”余风淡淡说道,这方离味看似镇定,这几句话,却是将他心里的忐忑不安表露无遗了。
“卑职自然不是鞑子的探子!”听得余风这么一说,方离味微微舒了一口气:“卑职冒死求见,是有重要军情禀告大人,请大人屏退左右!”
“哼!”赵登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家伙太不开眼了,难道自己像是姐夫的左右吗?虽然当姐夫的左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被人这般小看,还是令得他十分的不爽。
方离味说了以后,见到余风没有什么表示,微微抬起头来一看,这一抬头,正好迎面遇上余风盯着他的一双眸子,只不过,这眸子里,尽是森然之意。
“天子亲军,好大的做派,一个小小的百户,就敢请我屏退左右,与我单独会面?”余风不怒反笑,掉过头来,对着陈敏之说道:“先前我还有些不安,如今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陈敏之也是一脸的笑意,要是这锦衣卫百户,真的以前就盘查的余风的底细,自然不难查出余风是从大明率军入朝的,说得难听点,这就是大明的一个叛将,再往下查,自然就可以查得出,余风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和锦衣卫可是密不可分的,眼下这方离味这番做作,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好吧,方百户,你的来意,我大约猜到了一些,这个我们暂时不说,我就有些奇怪,难道锦衣卫连这等偏僻的军堡,也会派一个百户出来,难道锦衣卫的百户这般不值钱了吗?”
“这个”方离味脸上登时出现一丝尴尬之意,不过,他看看身边按刀侍立的那些士兵,还有在前面一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红袍将军,他知道,若是这等事情自己编个瞎话又被识破的话,只怕下场会十分的悲惨。
“卑职出现在楚山,这是一个意外,不过也亏得这个意外,卑职才得以见识大帅的军威,才方知原来在清国的后方,还有和毛总兵毛大帅一样的英雄在和鞑子苦战,这对我大明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
“什么意外,说说,我倒是像听听!”余风自动过滤了他话中的马屁,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关心,既然锦衣卫能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出现在新义安,不能出现在平壤吗?他可不想到时候差奸细,查了鞑子查朝鲜人,查了朝鲜人,又查汉人。没有人喜欢自己身边,突然出现可能是奸细探子的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