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燕的脚步赫然停了下来。
大少?
艾滋病?
她没有得艾滋病!
林凛一直都在骗她!!
张海燕捏着皮包的手,赫然收紧。
为了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骗,她找到护士,想询问自己的病情,可护士对于她十分防备,连她的病例都不让看。
最后,张海燕等到护士离开后,偷偷去查看了自己的检查结果。
HIV检查结果,阴性。
患者并未感染……
这张医学鉴定结果,对于张海燕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她是得知自己患有艾滋病后,失去了生的渴望,才对林唯一做出那种事情的……可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患病……不过是林凛在利用她。
张海燕不知道自己死怎么走回病房的,心情一度沉重的快要死去。
她不知道林凛为何将她保释,是想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她身上,还是想让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深夜。
律师又来了。
“张小姐,大少给你了新的任务。”
律师抬了抬金丝眼镜,满脸冷漠。
“他不是说让我教训完林唯一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张海燕咆哮,同时心中也十分害怕。
律师冷笑:“不放过你?你能出来都是大少的意思,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大吼大叫,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回牢里,或是精神病院,你才满意。”
“你——”
张海燕连反驳都不敢。
“医生说,今天林唯一可能会醒来,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她醒过来吧,她若是醒了,你杀人的罪名……可就落实了。”
坐在病床上的张海燕,浑身瘫软。
律师将移植透明的药剂放在医用台上,“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海燕在律师走后很久,都未回神。
之前她之所以敢做那么疯狂的事情,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没命活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若是真的再去杀林唯一……或许林唯一死后,林凛会立刻将杀人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她甚至都觉得,林凛之所以将她从警察局弄出来,甚至还安排在京都医院,目的……就是为了杀林唯一。
张海燕看着那支白色的药剂,浑身哆嗦,一阵发寒。
凌晨。
张海燕在病房内思想斗争了许久后,最终拿过那支白色药剂走向了林唯一的病房。
其实,白天的时候她好几次无意识的朝林唯一病房经过。
因为林唯一没有醒来,照顾她的人又都不认识她这个罪犯,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张海燕四下查看了许久,确认四周没人后,推开了病房。
林唯一住的是VIP病房,里面只有她一个病人。
陪床的战夫人也早已休息。
张海燕手抖的将手中的白色药剂打开,挣扎了许久后,最终将药剂倒入了林唯一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张海燕慌乱离开。
出病房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护士,“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随便走走?”
张海燕额头冒汗,吓的满脸惨白,她低着头,快步离开。
护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去查房。
张海燕战战兢兢的回到病房后,一直不敢睡,盯着林唯一那边的动向。
一直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听到一阵极其吵闹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来啊,救命啊……”
呼救的人是战夫人。
张海燕见到一大群医生护士赶来病房,随即,又将林唯一推进了急救室。
她不敢上前查看林唯一的情况,特别是看到林唯一的老公战九曜得知她的情况后,脸上那阴沉而又恐怖的神色时,她更加害怕起来。
她第一时间拨通了战林凛的电话。
她想尽快离开京都。
可战林凛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此时,张海燕心中已然笃定,林唯一若是死了,她便是那个替死鬼!
张海燕想也没想,趁着天微微亮,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医院……
……
急救室内。
陪着战二少演戏的各大医生护士一脸懵。
约莫半小时后,战二少向医生下令:“宣布病人死亡。”
“战二少,”
医生不解,这病人好端端的,都快要苏醒了,忽然要宣布死亡?
“听不懂我的话?”
战九曜神色十分难看,语气中更是带着一抹不耐。
“懂,懂!”
医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宣布死亡信息去了,而战九曜则是抱着林唯一,黑眸中满是宠溺和柔情。
他抚了抚林唯一的发丝,“小唯,伤害你的人马上就要得到惩罚了,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战家老宅。
“奶奶,林唯一死了。”
当林凛得知林唯一的死讯时,他十分震惊。
他只是让张海燕将林唯一失去的记忆给折磨出来,却不想这贱人竟然将林唯一给活活折磨死了。
“死了就死了,左右不过是个小贱人。”
对于林唯一,战老夫人一直都是不喜的。
林唯一和萧鱼儿在她眼中,都是下贱且破坏她战家关系的女人。
这种女人死了,令她心情舒畅。
“可奶奶,这绑架林唯一的事情,毕竟是我授意的,若是张海燕将我供出去——”
“你不是给了那女人钱了,还骗她说得了艾滋病,就快死了么?”
战老夫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放心,这种人眼底只有钱,再者说了,你从头到尾都没出面过,就算这女人指控你,也没有任何证据,不会有事的。”
可林凛终究有些担心。
他在战九曜手上栽过太多次了。
他不得不防。
“那你处理一下,战家在警察局也有人,让那女人死在牢里,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林凛点头。
可当他手下的人到达警局时,却被告知张海燕早已被保释。
林凛眸色瞬间暗沉。
当他发动手下的人去找张海燕时,张海燕却在一个廉价的宾馆内,被警察抓住。
彼时,张海燕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咋一眼看上去好似匆忙穿上,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则是布满了被烫红的烟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