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看着手机上显示莫冉冉姓名的屏幕发呆。
莫冉冉……莫姓商人……
林唯一忽然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租赁孤儿院那块地的莫姓商人,不会是莫冉冉家里人吧?
来不及多想,林唯一快速出门去往莫冉冉上学时,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对于那家咖啡厅,林唯一记忆比谁都深刻。
就是在那家她经常兼职的米兰咖啡厅,莫冉冉是怎么实施校园暴力,怎么将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到她身上,又是怎么在同学面前羞辱她……甚至殴打她……
这一切的一切,她林唯一……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二十分钟的时间,林唯一便到了米兰咖啡厅。
莫冉冉和林羽恬,相谈甚欢的坐在咖啡厅内靠窗的位置上。
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配上甜点,惬意的吃着。
“表姐,你说林唯一那个胆小鬼会不会不敢来?”
莫冉冉本以为自己和战九曜结婚的事情,是板上钉钉。
却不想,父亲莫世金从公司回来后,告诉她婚礼可能会延后,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举行。
这下莫冉冉坐不住了。
这都过去快一周的时间了,她怎么能就这么干等着。
想了想后,她便打电话给表姐林羽恬,两人一起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林唯一主动和战九曜离婚……
“你别看林唯一胆小,但心思重着呢,她当记者的原因就是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孤儿院就是她的命,她怎么会不管?况且她和战九曜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这会儿能用这场婚姻换来重建孤儿院的希望,她又怎么会拒绝……”
林羽恬满脸阴毒的笑了笑。
她是绝对不容许林唯一这个小贱人爬到她头上拉屎撒尿的。
战九曜必须从战国集团总裁的位置滚下来。
总裁少夫人的名头,也必须是她林羽恬的。
她林唯一,算个什么东西!!
“表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莫冉冉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天在酒吧,她见战九曜和林唯一感情挺深的。
那时候战九曜还是个瘸子,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好。
那时候,她确实是很看不起林唯一,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战九曜这个废物。
可后来,当她知道战九曜竟然是战家的二少爷,甚至还当上了战国集团的总裁后,她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林唯一这种野鸡,怎么配得上战九曜。
她莫冉冉这种千金大小姐才配得上战九曜才对。
“当然是真的,等会儿你就等着林唯一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将孤儿院的地转租给她吧!”
林羽恬得意的笑了笑。
就算是等会儿林唯一不同意他们的提议主动和战九曜离婚。
到时候,她也会用非人的手段,让他们……不得不离婚的。
总之,林唯一休想在战家得到一丝一毫的东西。
走进咖啡厅内,听到这些话的林唯一,冷冷说道:“林羽恬,你什么时候改成算命的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一步会做什么,你竟然全都知道。”
林唯一走到两人面前,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桌上的甜点,咬了一口。
“东西很好吃,可惜——都喂了狗!”
当年,她也曾真心待过她们。
帮她们写作业,递情书,甚至他们体育考试不达标,她一个人跑完八百米考试后,又接着帮她们考试,那次体育考试,她一共跑了两千四百米,差点跑死在跑道上……
她本以为,自己真心待人,就能换来其他人的真心。
却不想,人和人,是有差别的。
她真心,别人……未必真心。
对于林唯一的忽然出现,林羽恬和莫冉冉脸色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林羽恬皮笑肉不笑的拉着林唯一,“唯一,过来坐,这里的咖啡很好喝,你也喝喝看。”
林羽恬说着,又朝不远处的服务生喊道:“这里来杯蓝山咖啡。”
莫冉冉冷冷的看了林唯一几许后,嘲讽道:“羽恬姐,还是你心底好,林唯一一个养女,在你们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感恩,也就你能忍,换了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这种白眼狼……”
“嘭!”
莫冉冉的话还未说完,林唯一直接端起莫冉冉面前的咖啡,就朝她身上泼了过去。
“啊,林唯一,你竟然敢泼我?”莫冉冉立刻站了起来,狮吼道。
林唯一冷笑:“怎么,你能泼我,我就不能泼你了?”
林唯一放下手上的咖啡杯,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些人的嘴太臭,我用咖啡给她洗一洗……”
“你——”
莫冉冉精致的妆容被毁的一塌糊涂。
她那被开到鼻梁边上的眼睛,恐怖的瞪着林唯一:“林唯一,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将孤儿院的那块地转租给你!!”
林唯一冷笑。
打电话叫她过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让她在这两人面前,摇尾乞怜吧?
“是么?”
林唯一瞥了莫冉冉一眼:“不租就不租,关我什么事?”
林唯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令莫冉冉和林羽恬一愣。
这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正当两人疑惑林唯一为何会如此时,林唯一忽然站了起来,猛地捏住莫冉冉那被削尖的假下巴。
“想用那块破地威胁我?别做梦了!!战九曜那么爱我,就算那块地现在被那么莫家长租了又能怎么样?我老公现在是战国集团的总裁,他有的是办法将那块地从那么手上夺过来!!”
战九曜的手段有多厉害,林唯一自愧不如。
这两人,想用这种小伎俩,逼她在背后出幺蛾子,简直蠢透了。
“你——”
莫冉冉哪里是林唯一的对手,被她这么一吓,顿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傻的看着林唯一。
而林羽恬,则是恶狠狠的盯着她:“林唯一,你别太过分。”
林羽恬怎么也没想到,林唯一竟然一点都不入套。
竟然从一进门,就站到了主导的地位。
明明,是她应该在她们面前苦苦哀求的,怎么变成她威胁他们了?
“过分?”
林唯一冷笑,她做的事情,哪一件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