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眼前一亮:“义父,你是说,哥哥虽然答应了,但那君无欢也是堵死了最后一条路?”
任逍遥心中叹气,面上却慈爱的看着璎珞:“所以说,你啊,要乖乖听你哥哥的话,不要给他添麻烦,总有一天,你哥哥会看见你的好。”
璎珞泪眼婆娑的看着任逍遥,终于点了点头:“义父,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帮着哥哥,不给他添麻烦的。”
任千秋站在外面,听着二人在殿中的对话,总算放下了一颗心,不管父亲的秘密,还是自己的秘密,全都没有暴露。只是璎珞这个心思,任千秋一阵头疼。
无欢回到自己的院子,见到赵子丑第一句话便是:“传讯门内,本宫将与任少主定亲,择日下嫁,另谕,若白灵与姬无歌二人事毕,即刻赶往始魔宗,要事相商。”
赵子丑应了一声是,走到无欢身边低声笑道:“恭喜宫主得偿所愿,只是瞒的属下等人,好苦哇。”
无欢瞥了一眼赵子丑,唇角是若有若无的微笑:“子丑,你要试试本宫新近炼成的针法吗?”一只黑针脱手而出,正正的钉在赵子丑脚下。
赵子丑看着微微颤动的针尾,脊背冒出冷汗:“宫主果然是越来越可怕了,最毒妇人心,惹不得啊,惹不得。”
想到这里,赵子丑慌忙露出了一个哭一般的笑容:“宫主实力超群,子丑如何敢为宫主试针呢?我先去传讯,告退,告退。”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脚步踉跄,几乎摔倒。
无欢看着赵子丑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笑累了,才坐到椅子上,沉思起来。
“璎珞姐姐今天的反应很奇怪啊。”无欢托着下巴,疑惑的回想着白天的情景,“纵然她再关心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这不是要毁了始魔宗与重天门的合作吗?”
“莫非她喜欢千秋哥哥?”无欢想着璎珞看任千秋的眼神,一片狐疑,“可她不是千秋哥哥的妹妹?一定是我想错了。”无欢用力甩甩头,似乎是想要把自己这个想法甩出去一般。
任千秋看着任逍遥一点一点摆平了璎珞,心中也渐渐踏实下来,便漫无目的的在府中溜达,不知怎地,脚步一转就来到了无欢院外,正听到无欢暗自嘀咕,终于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猜对了,她确实喜欢我。”任千秋冷清的声音响起,无欢紧跟着传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任千秋长臂一伸,将无欢抱在怀中,轻声笑道:“怎么?吓到你了?”
无欢拍着胸口横了他一眼,嗔道:“谁知道你会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不是说要掩人耳目?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不怕被人发现?”
任千秋摇摇头:“莫名其妙就来了,不过一路上倒是没有撞见什么人。怎么,你不想我?”
无欢红着脸,偷看着任千秋:“想,可是正事比较重要啊。”
“刚才听你一个人在屋里嘀咕,是在想璎珞的事?”任千秋放下无欢,径自走到桌边喝了口茶,便躺在了无欢的床榻上。
无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点点头:“嗯,只是觉得璎珞姐姐有些奇怪。”
任千秋抬起手,点点她的额头:“算你不是太迟钝,你说的没错,璎珞喜欢我。”
任千秋的坦白,让无欢微微诧异:“千秋哥哥,你不是在逗我吧?”
任千秋哭笑不得的答道:“这个怎么逗你?”
无欢眼珠一转,凑到任千秋眼前:“这么坦白?有阴谋。”说着小鼻子皱成一团,仿佛在嗅什么一般。
任千秋笑着揉了揉无欢的头发:“没有阴谋,我相信你而已。”
无欢撇撇嘴:“我才不信,有话快说,万一被人发现你在我这里,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任千秋只得点点头坐起来,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我和璎珞绝对不可能的,就算她喜欢我,父亲也会让她变成不喜欢。”任千秋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
无欢却愈发的疑惑:“为什么啊?”
任千秋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哀伤的疼惜:“因为,璎珞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
“什么?!”无欢被任千秋带来的消息彻底的惊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对任千秋道,“你继续说。”
任千秋叹了口气:“璎珞的母亲是个好女人,当年我母亲早逝,是璎珞的母亲一手将我抚养长大,只是她出身微贱,不能得到承认,连璎珞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无欢脸上顿时黯淡下来:“璎珞姐姐好可怜哦。”
任千秋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鼻音:“璎珞两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也去世了。为了让璎珞不被歧视,我们才编造了一个身世给她。所以你放心,璎珞不会伤害你,若是她有时候恶作剧,也希望你能原谅她。”
无欢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的,千秋哥哥,我会对璎珞姐姐好的。”
只是,任千秋太高估了任逍遥对璎珞的影响力,也太低估了爱情在女人心中的地位,险些让二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另一边,白灵与姬无歌收到无欢的消息,丝毫不敢怠慢,急忙禀告给了天阳子知道。
天阳子拿着传递消息的玉简,眉头微皱,手中微微一用力,那玉简便化作了一堆粉末,从他手中滑落。
“师尊,可是事有不妥?“白灵看着天阳子的样子,微微有些担忧,姬无歌也紧张的看着天阳子,一言不发。
天阳子沉默一刻,才似如梦初醒一般笑着答道:“无妨,你二人手中的事情可都处理完了?”
白灵与姬无歌对视一眼,低声答道:“已经都处理好了,只等整理出来报给小师妹了。”
天阳子点点头:“那你们尽快整理,便去往始魔宗吧。”
白灵神色焦急,似有话要与天阳子说,姬无歌急忙上前一步道:“那弟子即刻便去。”
殿中只余下白灵与天阳子二人,白灵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师尊,师妹这婚事究竟如何?会不会之前假意决裂,如今却假戏真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