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予喝的烂醉如泥,他浑身酒气的躺在一片狼藉中,呢喃的叫着靳烽的名字。
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痛苦的死去一般
温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过一片片的障碍物将顾予架出公寓进了电梯,最后扶进车内。
温尧开车到了顾予所住的那栋公寓,将顾予扶到床上躺下时已累的气喘吁吁。
温尧脱去顾予的外套和鞋子,最后为顾予轻轻盖上被子。
温尧从未见过顾予如此崩溃与痛苦,在很小的时候,顾予在他心里就是无坚不摧的强者
温尧拿来湿水的毛巾为顾予简单的擦拭,最后被醉醺醺的顾予突然抓住了手。
顾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叠影,吃力的呢喃,“对对不起你一定恨透我了,你你会杀杀了我吗?靳烽靳靳烽”
“予哥,你喝醉了。”温尧低声道,“我是温尧”
顾予很快便睡过去了,温尧洗完澡后也就躺在顾予的身旁,不时的起身查看顾予的情况。
第二天顾予醒的时候,温尧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等他将早餐端上桌准备去卧室叫顾予时,顾予已经洗完澡并穿戴整齐的来到了客厅。
顾予拉开一张座椅坐在餐桌前温尧见他的脸色似乎和往日一样平静淡漠,他想问顾予关于昨晚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温尧相信顾予还记得昨晚的事,也相信此时的顾予是真正想通了什么才会如此冷静。
“凌晨的时候顾董事长打了予哥的电话。”温尧轻声道,“一连打了好几通,我担心有什么急事便替予哥你接了。”
顾予没什么太大反应,淡淡道,“嗯,什么事?”
“董事长没说,但他让予哥你吃完早饭立刻去顾家别墅找他,我听董事长的口气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予哥你。”
温尧并不知道顾予是顾成梁的私生子,所以他对成顾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打电话给顾予,心里十分的疑惑。
“知道了。”
顾予吃完早饭便独自开车前往顾成梁那里,其实他知道顾成梁如此焦急的让他过去是为何事。
昨晚袁晟江义子的出现怕是已在中延市引起了宣然大波,他的模样,身世,以及来中延市的目的,应该已成了中延市商政名流圈里的热门话题。
所以顾成梁应该已经知道,那个名为袁烽的男人,有着一张与靳烽一样的脸。
这时的顾成梁,怕是已在恐惧中过了一夜
到了顾家别墅,在管家的带领下顾予去了顾成梁的书房。
顾成梁看上去像熬了一夜,脸色十分难看,坐在桌后的软椅上,手指烦躁的扣击着桌面。
在看到顾予进来后,顾成梁便急切的开口问道,“你昨晚见过袁晟江的义子了?”
“是。”
“我听说他和那个靳烽长的”
“不是长的相似。”顾予很平冷的说道,“他就是靳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袁晟江的义子,但我可以肯定他是靳烽没错。”
顾成梁呼吸急促,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这些话你应该去问你的侄子。”顾予道,“我跟你知道的同样多。”
顾成梁起身离椅,烦躁的徘徊在桌前,像是在自言自语,“难怪之前他见了中延市商政界那么多人,偏偏拒绝与我交流,这么说这么说他是回来找顾家报仇了?”
顾予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成梁。
三年来,顾成梁在中延市几乎是无所畏惧,这是顾予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位虚伪的父亲恐惧的如此真实。
顾予知道,顾成梁是害怕,害怕他这用肮脏卑鄙的手段建立起的商业帝国被靳烽毁了,他害怕靳烽会在不远的将来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
毕竟靳烽现在背后的袁晟江是他无论如何都对抗不了的
顾成梁突然转身又问顾予,“他昨晚跟你说了什么,有说什么报仇之类的话吗?”
“没有,他并不承认自己是靳烽。”
顾成梁急了“那他到底是不是?!”
“我答案是,是。”
“你凭什么猜测?”
顾予淡淡道,“直觉。”
“直觉?你让我信你的直觉?”顾成梁愤怒至极,“也就是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袁烽就是靳烽?话说靳烽不是袁晟江的外孙吗?怎么成了义子了?如果那人真是靳烽,那他也应该是以袁晟江外孙的名义露面才对。”
“如果你想说服自己相信那人不是靳烽好求个心里安慰,那我无话可说,我没有要求你信我的直觉,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并且我劝你也立即做好与他正面交战的准备,或许你也可以去和袁晟江的义子谈判和解,想平安无事,那无论他开出的条件你都接受。”
“胡说八道!”顾成梁怒斥道,“人还没杀到门口你就劝顾家弃械投降吗?凭顾家现在的实力未必斗不赢他!”
“是选择交锋还是选择和解,这是你的事,顾家的荣辱早与我无关。”
顾成梁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如此冷血,气不打一处来,曾经他是不会拿正眼瞧顾予的,只是这三年顾予在娱乐圈发展神速,地位声誉以及数额庞大的收入早让他脱离了顾家的影响,现如今他再站在顾家人面前,没人敢对他有一点脸色。
同样的,即便是站在自己亲生父亲面前,他也有比以前更加冰冷的傲气
“顾予。”顾成梁面色阴冷的盯着顾予,“如果袁烽真是靳烽,你恐怕应该比顾家更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顾予轻笑,冷漠而又无所谓的笑着,“不劳顾董挂心,这种准备,我顾予三年前就做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