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样的求婚?”严立行很认真地问。
他眼里的执著是那般明显,童瑶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并不打算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他,更何况,她如何敢私自与他结婚,她的母亲,他的外公,都是他们至亲至爱的长辈。他们如何能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私定终身?
“这还用我教吗?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她没有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停顿了片刻,只这样道。
“我没有向人求婚的经验!”严立行诚实地说。
“你生来就会吃饭,就会走路吗?”
严立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还是虚心请教:“童小姐,你理想中的求婚是什么样的?”
童瑶道:“很简单啊,离不开真诚和浪漫,哦,对了,创意最好别出心裁,不要抄袭别人的。”
严立行汗。
这姑娘的要求真不是一般地高。
翌日,严立行就打电话给欧阳爵,开门见山就问道:“欧阳,当初你是怎么向你老婆求婚的?”
欧阳爵的老婆也不是一个容易搞的主儿,他想,欧阳爵当初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对于严立行的问题,欧阳爵感到有些震惊,但震惊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就转笑,“严总,奇闻啊?”
“欧阳,说来听听!”严立行直接要求道。
“你该不会是打算向你那个亲亲小女佣求婚吧?”欧阳爵不答反问。
“欧阳,过两招给我吧!”
“准备什么时候摆喜酒啊?”欧阳爵还在打哈哈。
严立行耐着性子,“先给我支点点子!”
欧阳爵故意让他着急,“嘿,还挺迫不及待。”
“欧阳,你不是想要山下那个案子吗?”
山下那个案子利润空间非常大,而且合作签订是五年的。光是一年的利润就有两三个亿。这绝对是块诱人的肥肉。
目前争取山下这个案子的就有好几个品牌和口碑都不错的公司。而严立行和欧阳爵是最具优势的两个竞争对手,只要严立行主动让出,山下就非欧阳爵莫属。
欧阳爵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后,果然有些心动,确认道:“严总,你舍得把这么大块肥肉让给我?”
“这就要看你愿意不愿意分享了。”
对于严立行来说,钱财不算什么。他才不会在意那五年十几个亿的利润。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十几个亿对欧阳爵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如果和山下集团合作,意义远胜于那十几个亿的利润。山下集团的总裁在日本的政商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能够和他成为朋友,那么对于欧阳爵想进军日本的市场,将大有帮助。简单地说,山下集团是打开日本市场的重要通道之一。
欧阳爵经过短暂的考虑后,马上作出了愿意分享的决定:“严立行,说话算话!”
“欧阳爵,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要不要立字为据,嗯?”
欧阳爵当下就敲定主意:“好,一言为定!”
严立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说吧,我洗耳恭听!”
得到欧阳爵的分享后,严立行开始秘密筹划着向童瑶求婚的事情。
周弦流产后,比以前更加厌恶何秀丽了。她把以前何秀丽给了三十万让她走人的事情全盘告诉严从康,另一方面又不断逼迫严从康和何秀丽离婚娶她。
严从康夹在两个女人之中,无比烦恼,本来就没有得到彻底痊愈的抑郁症,愈加严重了。
五十岁的生日,他去文若仪的墓地前坐了整整一天,独自一个人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最后因为伤心过度,在夜幕来临的时候,晕倒在墓地前。
何秀丽当天做了整整一桌好菜,就等着他回家,给他过生日。到了晚上后,她不断地拔打他的电话,可他电话的提示音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机提示。
她想,他可能在周弦那个贱人那里,心里积愤难平,打电话去周弦的家里,一开口就用不友善的语气质问周弦:“贱女人,我老公是不是在你那里?”
因为严从康没有把他的生日告诉周弦,周弦并不知道今天就是严从康的生日,事实上,最近严从康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似乎已经嫌她烦了。今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到自己这里来。不过,即使他没有来,她还是说了假话:“何秀丽,没用的,你已经老了,根本就留不住从康的心!”
语气中无不是傲慢的挑衅。
何秀丽听了,只觉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她冷冷地说道:“周弦,有些东西,我有的,你也没有!”
“哦,不知你指的是什么,”周弦丝毫不把何秀丽放在眼里,“不知你还有什么本钱和我一比高下?”
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何秀丽在心里愤怒地骂道,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才是严太太,而你,只是一个永远不会得逞的小三,还有,我大把钱,我劝你,别再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想起上次何秀丽把自己推下楼梯,还一脚狠狠踩在自己的肚子上,周弦有些不寒而粟,心里发毛。
正想办法给自己壮胆的时候,何秀丽忽然要求道:“让严从康过来听电话!”
“他在浴室洗澡!”周弦随口扯了一个谎。
“拿电话给他。”
“不方便。”
“周弦,你不要惹我!”何秀丽实在厌烦与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的脾气不太好,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她冷硬的语气中,包含了浓浓的警告,周弦到底怕她,只能说出了实话,“他不在我这里。”
何秀丽听后很震惊,严从康不在周弦那里,那么,他会去哪里了呢?
“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要说谎?”她语言尖锐地指责周弦。
周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在片刻后,挂断了电话。
何秀丽放下无线电话后,坐在沙发上,一边按摩着发疼的太阳穴,一边思考着严从康可能会去的地方。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文若仪的墓地。
她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小步跑出客厅。
开车来到文若仪的墓地,远远的,她靠着手电筒的光亮,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晕倒的严从康。
她心里疼得要死,迅速奔过去,抱起严从康,手摸到他的身体,很冷,他的气息,也很微弱。
她惊慌失措地打电话向120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