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客机。沼泽猫幼崽形态的貔貅已经不耐烦窝在旅行包里装死了,再加上刚才被郝嵩无情出卖,这次强烈要求待在郝嵩的风衣口袋里。
“真麻烦,早知道就给你办理托运了。”郝嵩靠窗坐着轻声抱怨道,将风衣下摆放在大腿上。爱德华正在借着放包的机会到处目奸乘客,这货的行为怂货已经不打算阻止了。
一个皮毛光洁的蓝紫色小球从风衣下摆的口袋中探出头道:“你小子就不怕我把同行的宠物全吃了喵?”
“吃啊,这趟托运从澳大利亚送去洛杉矶的动物中,有一对澳洲臭鼬,我看好你哦~”郝嵩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以为区区一点臭味儿就能挡住一只灵王的胃口喵?”蓝紫色小球十分不屑地舔着爪子上的肉球。
“呦呵~不怕臭?等会儿请你喝猫屎咖啡啊!”郝嵩不道德的祭出了大杀器。
小猫果然大怒,挥舞着肉球道:“你敢喵!吃吾一记萌爪破蛋攻击喵!!!”
“哎?壮士慢着!有话好,嗷!!!%¥#@*&......咳咳......”叫停不及,郝嵩已然中招。
闻声而来的爱德华-米耶罗看见怂货皱成菊花的脸大惊问道:“郝嵩怎么了?!难道有人用消声枪击中你了?子弹从哪个方向来的?”顿时就要从怀里抽出那把微、冲,看这节奏是又要劫机了。
“没!没啥......妈个球,老子只是不小心抽筋了而已。”郝嵩恨恨地看了眼自己腿上一脸乖巧无辜的沼泽猫,无奈道。
爱德华将微、冲塞好,疑惑道:“你刚才在偷偷做什么剧烈运动?怎么突然下身抽筋了?”
郝嵩闻言脸皮一抽,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你好奇心太强了,会害死猫的。”
爱德华一脸鄙夷地嘟哝道:“解决生理需要就直说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害羞个蛋......敢在公众场合玩刺激的又不敢承认......不会是被猫抓了吧?”
郝嵩扛不住爱德华的“成年教育碎碎念”,只得稍微透露:“把前面的推测去掉啊混蛋!我只是被猫抓了而已!”
“哎......好吧,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假装信了。”
“假装就麻烦敬业一点啊!别用一副怜悯的神色说出来好吗?就你这演技去演天线宝宝都不够格啊喂!”
“乱讲乱黑!天线宝宝卖蠢装嫩需要很高的演员素质好吗?”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卖蠢小能手。”......
舒舒服服地卧在郝嵩大腿上,沼泽幼猫郝萌听着这对好基友把话题拉向人身攻击,心中感叹道:雄性秃毛直立猩猩的友谊,似乎远超其他物种的雄性啊,这便是所谓的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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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之隔的守夜人马绍尔本部内,有一座残破的小城堡。
我们可以在其外侧斑驳的城墙上发现一些惨烈的痕迹,最多的便是行军靴印和利爪抓痕。让人不禁怀疑,这里遭受过一次谭腿武师和利爪先灵的大战......然而事实总是和看似靠谱的猜想相左。
这里是双头鹰堡,不久之前它还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古罗马风格城堡。由于守夜人大学大三大四的学长们常年执行任务在外,三天前一个叫嚣着“双头龙们出来接客”的大二男子,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就几乎将双头鹰堡、以及双头鹰们拆了个遍。
最后被放倒的大二魁首之一,哈布斯堡家族目前常驻马绍尔本部双头鹰堡的学员事务理事长,22岁的扎德-哈布斯堡此刻面色阴沉若水的坐在先灵皮椅上。絮乱的棕色短发上显眼的包着一条绷带,他高大的身躯也有些佝偻,因为小腹一直传来隐隐的暗疼。
扎德对着桌前一个低眉顺目的中年男子咆哮质问道:“你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该死的混蛋!无赖!打完了就跑?小学生吗!?”
站在他身前的中年男子是守夜人大学马绍尔本部码头的一名雇佣员工,具体说来不算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虽然这些普通人只需要兢兢业业地为守夜人组织工作到了一定年限,就能获得常人难以想象的机遇和福利。
但是除此之外平时他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在为守夜人组织做着最基本的后勤工作的同时,他们还为组织内的修心者提供很多额外服务,比如盯个梢、买卖消息什么的。而这位大叔自然就是替哈布斯堡家族人肉监视码头的员工了。
员工大叔提供完了这几天码头所有进出人员的消息,又细细的回答了些关于爱德华、郝嵩两人的具体问题。许诺的报酬即将打到他的银行卡里,他便喜滋滋的出了门,心中却暗道:这小学生居然还是双头鹰堡的理事长!人家不跑还等着你们叫人围殴啊?这货的那什么唯心之念不会是幼稚吧?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打算去弄瓶烈酒喝喝。
而房间中的扎德情绪已然差到极点,事实上要不是这几天遭遇的挫折太大,他还不至于在一个普通人面前失态至此。这会儿他又下意识地开始思考困扰了他们很久的问题:爱德华这无赖将出门迎战的他们全部揍废后,带着个记者进入鹰堡长达十几分钟!一路上的监控器和线路几乎全毁!而直到现在他们都无从得知那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从爱德华的行进路线看,他似乎在找寻什么。双头鹰堡的内部构造虽然是一个迷宫,但是修心者的智力可不容小觑。只是存储机密文件的电脑没有被侵入过的痕迹,存放军械装备以及先灵材料的仓库也十分完好,甚至一些重要人物的办公室和房间也只有部分被暴力拆门,却未被进入!
爱德华这流氓到底干了什么?和他一起的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记者,更麻烦的是,那个看似猥琐的家伙还是唯物学派精密机械研发系的高材生。
扎德脑中突然电光一闪,对了!摄像机、窃听器和监视器!这都是那位业余记者的强项!他立马动员全部人手开始查找堡中的各个角落。修心者们的工作效率极高,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他们便对占地上五千平米,高三层楼的城堡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搜查,所有物品都经过电子信号扫描。
但是......毫无所获!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狠下心将所有资料备份在多个移动数据箱中,接着对整个城堡进行了无差别电子攻击!虽然之后所有的线路和电子设备都要重置,但是毕竟能够放心了。只是看着一片狼藉、满地鸡毛的城堡,骄傲的双头鹰们都心神疲惫。
“哟!兄弟们今天大扫除吗?”一个懒洋洋的欠揍声音响起。
众人闻言看去,却见一个栗色头发微乱、银色耳钉耀眼的英俊男子正笑得人畜无害。他上身穿着颜色鲜艳、色彩缤纷的沙滩花衬衫,下身一条笔挺干练的西装裤,脚蹬一双休闲洞洞鞋,面色慵懒的微抬右手和他们打招呼,左手臂弯里还夹着一卷报纸。
若是平时,扎德会很有兴致和这个自诩行为艺术家的废材纨绔子弟聊聊天,顺便秀一秀优越感。但是最近这个大嘴巴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儿又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所以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萨顿老弟,正拿着卷报纸边走边看吗?洛林家真是太闲了啊!”
萨顿似对这暗含讥讽的话语毫无察觉,懒懒地摆摆手道:“人生得闲需尽欢,鬼知道什么时候又得开始忙了呢?......咦?这不是电子过载攻击设备么?还对着城堡!老哥你家钱多没地方烧?支援老弟一点啊!”说到一半他露出诧异的神情,最后更是一副想抱土豪大腿的架势。
扎德闻言只觉得像吃了坨非洲象的鼻屎一般,而且大象还感冒了。于是他连皮笑都省了,不耐烦道:“别乱要饭,我们在清除可能存在的间谍装置,你以为真闲的慌啊!”
萨顿听完却是恍然大悟,一脸惋惜的道:“早和老弟我说一声啊!哎,白岩紧他们可没装什么间谍装置!”
众人闻言都瞪大了眼,扎德更是大怒,急切地上前抓住萨顿的肩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对了!上次的爆料你说自己被白岩紧灌醉说漏了嘴,其实你们一伙的吧?!”
“什么满嘴喷粪?你们不看校园娱乐小报的么?”萨顿露出被冤枉后的恼怒神色,拿出腋下夹着的《冠希报》拍在扎德身上。
“《冠希报》?这种垃圾报纸我们才不会看!”扎德展开这卷油墨味儿还挺新鲜的报纸说道,接着突然看见报纸大标题,“哎?!暴君夜袭家族驻地笔录?!”
“夜袭这个词用得确实让人误会,说得像是男女半夜行苟且之事一般。”萨顿在一旁一脸同仇敌忾道,这货怒气消散快得诡异,只是这会儿没人在意他的不对劲儿。
“这么猥琐的含义你居然知道?不对,我惊讶的重点不是这个!娱乐小报怎么可能......什么?主编白岩紧?!”扎德又要吐槽还要看报,还得震惊,实在忙得不行。
“对呀,你看这一段,详细叙述了在双头鹰堡的夜袭后续。”萨顿好心的指点着。
扎德在其他人的簇拥下皱眉开始读:“当暴君爱德华让最后一个双头龙**oss躺下后......这说的就是我吧?双头龙这银荡的称呼到底哪来的啊!?爱德华这货才是**oss吧喂!......对不起,槽点太多我没忍住,我继续念......
躺下后,便进入了双头鹰堡。他虽然并没唤小编同行,但是为了第一手的新闻资料,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他。暴君爱德华神色急迫,敲开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那特么叫敲啊?明明是直接拆门吧!?......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慑于他的淫威我不敢出言询问。你倒是帮咱问问啊?
在迷宫一般的城堡转了几分钟后,爱德华一无所获。他开始急躁、抓狂,并且毁坏他看到的一切东西。最终他在双头鹰堡的会议大厅、家族先人的雕像所在地,面色纠结恨声道:‘憋不住了,既然找不到厕所,那就不要怪我随意了!’......卧槽尼玛啊!爱德华!”
【“嘿,这群附庸风雅的蠢货在厕所外都装饰了艺术长廊,爱德华那糙货肯定看都不看就路过了!”——萨顿-哈布斯堡-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