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斯蒂加少校从夜视仪中看到催泪/弹居然被阿罗哈塔的玻璃挡了回来,这一下惊得他蛋都要碎了,双手下意识的用力握紧,差点没把夜视仪插进自己的眼眶里!
站在他一旁的莫语道也是立马睁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收缩!但是他很快便低头沉思起来,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最后更是闭上了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半分钟后他才将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但是脸色依然不太好,只是定定的将暗含期待的目光投向阿罗哈塔的一侧。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神情终于便得轻松起来。
倒是一旁的博格坎普中/将不知道是真的智珠在握,还是打算强行耍帅(装/逼),总之他端着个茶杯正在装大尾巴狼,反而还能相对淡定地询问斯蒂加发生了什么。
“这不科学啊!”斯蒂加少校再三确认后惊叫着,“用专用弹射器发射的催泪/弹怎么会撞不碎几块破玻璃?!”说着便把夜视仪从脸上放下看向身边两人。莫语道猛地看见这货眼眶上被夜视仪戳出来的两个滑稽的圆圈状痕迹面色一僵,然后就抿住了嘴,微微将视线移开才忍住了笑。
“催泪/弹又不是铅球,砸玻璃这种事儿做不到也很正常吧?”博格坎普中/将抿了一口茶淡定地说道,过了几秒过,这位熬了一夜、脑子有些秀逗的老头子才突然明白过来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不对!你说什么?!那原定从窗户突入的那两组岂不是无法完成任务了?!”
斯蒂加少校惊慌失措地赶紧点了点头,也没察觉到博格坎普中/将其实看不到他的动作。没得到老上司的任何反应,他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阿罗哈塔下陷入僵局的战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斯蒂加少校手中的步话机传来一个有些慌乱地声音:“该死的!那是高强度的防弹玻璃!我们第二组无法直接突入阿罗哈塔中层的人质所在地了!长官!该怎么办?!”
“防弹玻璃!?你以为是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啊!?建筑资料中显示阿罗哈塔的玻璃幕墙只是一般的钢化玻璃啊!?”斯蒂加少校听到前线人员的判断后显得十分惊异,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惊悚级别了!
可以确定的是阿罗哈塔的小型玻璃幕墙,其质地在以前绝对不是那该死的高强度防弹玻璃。甚至在一个星期前,每年雷暴季节来临之前的例行检查中也未发现任何异常。难道说在这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恐怖份子们居然在夏威夷官方的眼皮底下,将所有玻璃变魔术一般的换成高强度防弹玻璃了?!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就如同你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去戳破超市里的避/孕套一般,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大家记得要用细针哦~)
“慌什么!?行动第一!”这时老骥伏枥的博格坎普中/将总算搞清的现状,振奋起了精神。他迅速拿正了主意,现在可不是细究这些旁枝末节的时候。中/将先生一把抢过斯蒂加少校手中的夜视仪,然后对着步话机低吼着指挥道,“攀爬组和垂降组的任务改为牵制!其他组按照原计划行动!动作快一点!我们没有时间耽误了!”
本来因为作战中的信息情报出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纰漏,方寸大乱、一团乱麻的特警们只能凭借夜视仪与塔内的恐怖份子胡乱对射。这下突然在步话机中得到了中/将先生的直接指挥,这些执行力极强的特警们立马便行动了起来。
他们中的一组人直接从塔底楼梯开始突入,原本要攀爬窗户的一组人则找到掩体进行掩护射击。夜幕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一队特警利用绳索速降到了阿罗哈塔的塔顶观景平台。
只是此时菲拉力已经吩咐恐怖份子们利用柴油发电机将阿罗哈塔的照明恢复,特警们原有的夜视仪优势荡然无存。更糟糕的是,无论是一楼的楼梯还是顶楼的楼梯,恐怖份子们早就设置了一些临时障碍物,并且有重兵把守,清理起来需要大量的时间。所有特警们几乎在同一时刻,与占据了地利的恐怖份子们进入了胶着的交火状态!
原定多点开花的战术因为玻璃幕墙这魔术般的变数,暂时只能形成上下夹击,这样麻烦的情况也会大大延长行动耗时,甚至导致行动失败!人质解救方亟需一个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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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点,看看塔内郝嵩这家伙的情况。
凌晨5点48分37秒,一夜未眠的摄制组正打算前往厨房拍摄早早起床准备早餐的厨师们。所谓的摄制组也就是郝嵩、安妮-霍尔以及马步哥三人,之前当马步哥听到菲拉力先生吩咐自己全程陪同帮助(监督)拍摄时,这家伙整个脸都黑了。
“看上去你和格雷休相处得挺不错的样子,还主动要求陪他上厕所什么的。那就麻烦你陪同他们了!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菲拉力先生如是说。
“关系好个咸鸭蛋啊!老子恨不得拿枪托怼死这混/球啊!”马步哥很想像这样咆哮出来,但是面对敬重的菲拉力先生的命令,他也只能应下这个苦差事,去应付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困顿不堪地等待在厕所外,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就被吸入了大量诡异气体的嗅觉所提醒,绿着脸走远了几步,又避开了垃圾管道口,这才放心的深呼吸起来。
之前女记者安妮-霍尔路过此处时表示想上厕所,郝嵩也表示打算顺便去“整理一番仪表”。本来这种情况最好有两名恐怖份子陪同监视,但是由于过夜需要轮休的关系,恐怖份子们人手不足,再者郝嵩和安妮-霍尔一直都表现得相当配合,所以这两人的陪同者只有马步哥一人而已。
几次深呼吸后,马步哥终于感觉空气稍稍新鲜些了。郝嵩和女记者正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马步哥看着郝嵩一如既往乱糟糟的头发和毫无起色的死鱼眼,正打算出言讥讽几句他的“仪表”。这时整个阿罗哈塔猛然一暗!然后便枪声四起!
马步哥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枪指着郝嵩,喝道:“双手抱头蹲下别动!”然后就想用步话机询问情况。但是这时步话机中传来了菲拉力先生的声音,他迅速说明情况稳定军心,并发布了一系列具体命令。马步哥听着他临危不乱的声音也镇定了下来,心中洋溢着对菲拉力先生的敬仰。
然而这时,蹲在地上抱着头的郝嵩说话了:“屁股开花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得告诉您。”声音有些戏谑,也有些放松。
“喂!臭小子!那称呼很失礼啊!不就是被抽了几鞭子吗!?哪里开花了啊!你也想皮痒了想被来几下吗!?”马步哥显然被军方的袭击和郝嵩的调侃勾起了一些火气。
郝嵩并不理睬他,继续淡定地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隶属于夏威夷希卡姆(hickam)空军基地的准尉军官,格雷休-s-郝!请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吧!”
全场默然,两位听众都惊呆了。当然他们惊讶的内容并不相同,马步哥一脸“你特么是在逗我呢?还是活腻了在找死呢?”的惊讶表情。在他看来,不管郝嵩是在说实话还是胡扯,那一番话都显得十分违和,不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要知道这会儿大局势上恐怖份子们还未落入下风呢,甚至由于莫名其妙出现的防弹玻璃还占一些心理优势。至于小局势,马步哥手里的ak-74正指着这货呢,轻轻一扣扳机郝嵩立马就成蜂窝煤。所以怎么看这货都是发了失心疯,脑子抽筋来着。
女记者安妮-霍尔此时受惊严重得都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满心操/蛋地狂骂:这人有经神病啊!亏老娘一直帮他瞒着间谍的身份,结果这货猪脑进水自己跳出来光明正大的自承身份了啊!完全就是猪队友啊!就算这时候想要里应外合,你也先制服了这个屁股开花的恐怖份子再说啊!而且还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脸衰相地说出了自己的军衔,劝对方投降?这是哪门子的劝降术啊!还真是跪着劝别人投降啊!完蛋了啊!要死了啊!......对了!我一定是上厕所太累了不小心在马桶上睡着了,居然梦到了这种非现实的情景......啊哈哈,肯定是这样,快醒来就好了......到最后她已经开始逃避起现实了。
郝嵩似乎还嫌气氛不够诡异,再次开口道:“我想这时候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脑子里想的估计都是先给我几枪托发泄一下一直以来的怨气吧?”这次居然变本加厉,公然地表示皮痒了啊!
马步哥原本脑子有些当机,打算再谨慎地询问一番,毕竟菲拉力先生要求对他们以礼相待,他觉得二话不说就下黑手有些不妥。然而郝嵩这一段话说完后,马步哥顿时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被这混蛋戏弄的屈辱,又见这家伙一副毫无抵抗力的怂样,却胆敢用这么欠揍的语气教自己该怎么做,登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你当老子真不敢揍你吗!?”正当他恶狠狠地挥动起枪托,迅猛地砸向郝嵩的头时,正好对上了郝嵩那带着戏谑笑容的脸!脑中突然闪过了菲拉力先生的一句嘱托: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马步哥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他想停下来先把这里的情况报道上去,一只手伸向了胸口的步话机。
“太慢了!(tooslow!)”一个很嚣张地声音突然在马步哥身后响起!惊得他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同时他感觉到喉咙被一直十分有力地手捏住,瞬息之间喉咙和后颈都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嗬嗬嗬!”他想叫什么,被捏碎喉咙却发不出声响;他想摁下步话机,但是却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只能无力地躺在地面上,看着眼前那个正在活动左手手指的金发高瘦英俊男子,心中满是悔恨和震惊......
【“人在愤怒和震惊的时候,注意力会变得狭窄而专一:只能专注于引发愤怒和震惊情绪的事物,而忽视周围的情况。”——格雷休-s-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