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的?
秦暖安静下来,像是在寻求真相,脑子转了一大圈,眼睛再次蓄满泪水,将脸埋在膝盖上,“少骗人了你!”
她做的难道她自己没印象吗?
撒谎也找点有技术含量的借口好不好。
“你喝醉了,你忘了吗?”顾向席有些无奈,却也不敢再逗她,直言,“你来文庭雅苑找我那晚,脚上受了伤,我出门给你买药。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喝了酒,明明不能喝……”
秦暖人还懵着,听他都说完了,她才依稀想起来那晚,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后来她断片了,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知道是自己做的,她缩着脖子,说的有些没底气,“我口渴,想喝水……”
所以,是她喝醉了,去咬的顾向席?难怪她醒来之后,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那他们……
她不敢抬头,只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那晚我们……”
顾向席轻咳一声,一笔带过,“后来你睡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哦……”秦暖把脑袋埋地更深了,她生了那么久的气,还把自己气哭了,结果所谓别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顾向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慢慢地俯**,凑到她脑袋边上,声音里藏了一抹细腻的温柔,“现在你告诉我,是不是吃醋了?”
说完,他觉得不够,又加一句,“还是你自己的醋。”
他没有等到秦暖回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她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原来,她会害怕,也会吃醋。
当真正爱一个人,会为其吃醋为其疯狂,而当吃醋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她的爱,便已经刻在心里了。
顾向席的心,又甜又暖,他低下头,哑着声音开口,“我伤好了,我们证也领了,有些事……”
他说的那么直白,秦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但她红着脸,视线飘忽,根本没有勇气把话说出来。
然而顾向席却什么都没做,而是留下一句“等等”,就转身出门了。
秦暖纳闷着他要去做什么,伸长着脖子看去,才半分钟的时候,他又从外边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只行李箱?!
秦暖盯着行李箱,不明所以,还未开口,就看着顾向席一把将箱子打开,一堆方盒子,就赫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那是……
秦暖的脸烧了起来,蓦地想到黄飞临走前那句都带了,原来指的是这个!
……
秦暖再次醒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醒了?”身旁有喑哑的声音响起。
“嗯。”秦暖有气无力地应声,同时,也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你晕过去太早了,既然你醒了……”
“明天我有事。”
“让费玲帮你改时间。”顾向席很专横。
她摇了摇头,“时间定好了,不改了。”
等第二天醒来,秦暖累的不行,脚还没占地,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
顾向席像是预料到会如此,非常及时地接住她,直接将她抱到了洗手间,放到浴缸里。
浴缸里,早就放好热水,温热的水,稍微解了秦暖的疲劳,等手脚的力气回来了,她制止住他的手,说了句:“我自己来。”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嗯。”
顾向席点点头,起身退到一边,却没有走出浴室,而是站在她身前,十分“好心”的提醒:“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跟我说,今早八点要出门,现在已经七点半,你只有三十分钟……”
“七点半?”秦暖被说的一惊,人没稳住,顺着浴缸就滑了下去。
顾向席在水里把她捞起来,拿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水,一副“没了我就不行”的态度,又开口:“你看你,我要是不在,你刚才多危险,还敢说你一个人可以?”
秦暖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可她又担心迟到,只得催促,“你快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不行,万一我走开,你又掉进去怎么办?”
“这……谁害的啊?”秦暖气咻咻地瞪他。
“好了,”顾向席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安慰,“我保准你不会迟到,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秦暖哪里还敢不听,任由着他帮自己洗好身子,从浴缸里抱出来,又帮她擦干,拿衣服让她换上,临走前,还不忘塞了热牛奶在她手里,叮嘱:“记得喝。”
秦暖赶着出门,过于着急的她,还是在门口绊了一跤,人没摔着,把牛奶给丢出去了,好在牛奶是纸盒装的,没摔坏。
顾向席又气又无奈,把牛奶捡起来,一把将她抱起,直接送到楼下。
看着被抱下来的秦暖,费玲微微有些惊讶:“怎么了这是?”
“我昨晚没睡好。”秦暖从顾向席怀里下来,抢先解释。
顾向席勾着唇,没戳破,冲着费玲不冷不热地开口:“今天别让她累着,最好连站都不要站,她人在哪,记得哪里就放凳子。”
费玲应下来,不免又有些担忧,“听起来有些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上回体检,陈挽还说暖暖太瘦了,有点低血糖。”
“没事,我会盯着她吃饭。”顾向席丢下这句话,唇角荡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又转过身凑在秦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留好体力,早点回来。”
秦暖脸上迅速爬上一抹红,瞪他一眼,直接上了车。
费玲在他们脸上望了一圈,似是懂了,又似是没懂,最后索性也不猜了,反正照着顾向席的吩咐总没错。
她上了车,摇下车窗,对着顾向席道过别后,踩下油门,离去。
开了一段路,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顾向席还顺着她们的方向望着,不爱多管闲事的她,也不由得问起来:“暖暖,你和顾总,最近还好吗?现在怎么样了?”
秦暖脸上的温度还没消退,她喝着牛奶,嘴角轻轻弯起,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