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梦兽把自己探测到的情况汇报给舞娘。
“没有灵兽,”舞娘看着食梦兽惊奇地说道,“那这会是谁干的?”
万仁笛凑到干尸身边上下打量着它说道:“我怎么看她有点眼熟。”
“她都这样了,”古乐看着万仁笛好奇地说道,“你还能看出来她是谁?”
“我也看她有些眼熟。”
牧箫拿着火折子仔细端详着那女人的衣服,他惊奇地说道:“这不是今天诬告万伯父的那个女人吗。”
“没错,”万仁笛看着那女人的尸体说道,“就是她。”
“竟然是她,”古乐看着尸体说道,“难不成那审判官想杀人灭口。”
“不会吧,”舞娘疑惑地说道,“就算他想杀人灭口也犯不着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吧。”
“难说,”吴筝看了眼干尸对其他人说道,“不如我们去试试他。”
“嗯。”
趁天黑几人把干尸装进麻袋里,悄悄放到衙门口。
嘭!嘭!嘭!
三更一过,晨鸡报晓。
古乐拿着衙门口的鼓槌用力敲打鸣冤鼓。
“谁啊?”
听到衙门里有人出来,古乐立即放下鼓槌跑了。
“谁啊?”
一个还没睡醒的衙役,边揉着眼边向衙门口走来。
衙役打开门探出身向外面看了一眼。
“人呢?”衙役看向鸣冤鼓大声喊道,“刚才是谁人击鼓?”
“嘶……难不成我听错了……”
衙役正要关门回去时,忽然发现衙门口放着一个麻袋。
“这什么东西?”
衙役用脚轻轻踹了一下麻袋,觉得不对劲又蹲下身打开麻袋看了看。
“哎呦……”
麻袋口一开,女人干枯的手臂就从里面露出来,衙役冷不丁看到这个差点吓晕过去。
“大,大大,大人……”
衙役连滚带爬的跑回衙门,他边跑边惊恐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吵吵什么,这一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学夜猫子叫。”
审判官一边抱怨,一边迷迷糊糊披上外套。
“怎么了?”
审判官打开房门,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衙役。
“大人,”衙役哆嗦着说道,“您快出去看看吧。有人在门口放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审判官不以为然地向门外走,边走边打着哈欠嘟囔道,“哪个不长脑子的,送东西不知道走后门。”
牧箫等人全伏在屋顶等着看审判官看到干尸后的反应。
审判官迈出衙门口时眼还没全睁开,一只脚正好踩到那女人的手臂上。
“大大大人……”衙役躲在审判官身后,哆嗦着说道,“踩踩上了。”
“嗯?”审判官缓缓低下头好奇地说道,“什么东西啊这是?”
“哎呦!”
干瘪暗黑的手臂比那没有血肉的白骨看起来还恐怖。
审判官看出脚下踩的是什么东西后吓得都站不稳了。
“那那是什么啊,”审判官和衙役一同向后退,他瞪圆眼说道,“谁把那东西放这的?”
“不知道,”衙役缩在审判官身后说道,“我出来时谁也没看到就看到这个麻袋。”
“快,”审判官指着那干尸说道,“趁现在没人赶紧把她拉进来。”
衙役指向自己哆嗦着问道:“我去?”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快去。”
“哦……”
衙役壮着胆用力将麻袋拉进衙门内。
审判官见四下没人赶紧将衙门门口关上。
“这究竟是谁给我放到衙门口的,是想害死本官吗?”
审判官叫醒所有衙役,趁着天还没亮他们找来一辆马车把干尸运到城外。
牧箫他们一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审判官找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才让马车停下。
“就埋这吧。”
几个衙役下车后立即在空地处挖起土坑。
审判官拿着一沓纸钱哆哆嗦嗦地从马车上下来。
“各路神灵,”审判官用树枝在路边搭起一个火堆,他边烧纸钱边嘟囔道,“行行好千万别来找我麻烦,这人不是我害的……
李家媳妇你放心,我每年都会来给你烧纸钱,愿你一路走好。”
呼~
纸钱上的火烧的正旺,忽然来了一阵阴风把那火吹灭了。
“嗯……”审判官哆嗦着手说道,“李家媳妇你可千万别找我报仇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是……”
“哼,”牧箫站在审判官身后的树枝上看着他说道,“果然是你害死的她。”
“不是我,”审判官连忙放下纸钱举起双手说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害的她。”
“不是你还会是谁,”牧箫故意压着嗓音说道,“你现在不就是想把她毁尸灭迹吗。”
“冤枉啊,”审判官哆嗦着说道,“我只想让她入土为安。”
几个衙役顺着声音看到牧箫后立即指着他大声吼道:“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的,赶紧给我下来。”
牧箫看着衙役嘴角轻轻上扬。
衙役的话音还没落,牧箫等人纷纷从树枝上飞降到他们身边。
审判官站起身看着牧箫他们说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还当是……”
“当是什么?李家媳妇的冤魂?”
审判官吞咽着口水对牧箫说道:“你别血口喷人啊,她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你?”牧箫冷冷地看着审判官说道,“那为什么她的尸体会出现在你家门前。”
“我怎么知道……”审判官想了想看着牧箫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尸体出现在我家门前的?
你们一路跟踪我们,这尸体恐怕就是你们放在衙门口的吧?”
“我们是一路跟着尸体,可没一路跟着你们。”
“对,”古乐接着万仁笛的话说道,“我们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一步一步爬到了衙门口。”
听着古乐的话,审判官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们凭什么猜测这人一定是我害死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她,再说……我真心想害她,也不至于把她变成这样吧。”
牧箫看着审判官的双眼,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
“那就奇怪了,”牧箫用墨箫剑轻轻拍打着自己手掌说道,“不是你,谁还会有理由对她下这么大狠手。”
“这我哪知道。”
审判官看着牧箫一脸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