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伊丽莎白惊疑不定,手中的扇子轻轻地盖着精致的下半张脸,正要说些什么,路易斯忽然面色一变,温柔起来,他温柔的说道:“赛维该出来晒太阳了。”他对伊丽莎白温和又冷淡的说道:“伊丽莎白小姐,今天在下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管家,你去送伊丽莎白小姐回去。”管家恭敬道:“是。”
路易斯说完以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看她一眼,伊丽莎白这才感觉到了不寻常,她委屈的对站在一边的管家说:“伯爵为何突然这么对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带她来这里呢?难道是为了炫耀?这样一想,伊丽莎白就笑了,路易斯伯爵怎么会是这么幼稚的人呢?可能是她想错了。
管家什么都没有说,脸上带着优雅疏离的微笑,对一旁脸色不定的伊丽莎白说道:“尊敬的伊丽莎白小姐,这边请。”伊丽莎白紧咬下唇,粉嫩的唇瓣被雪白的贝齿咬成深红的颜色,她的眉头微促,神情让人爱怜:“我就再呆一会儿。”管家神情微微动摇,露出不忍的神色,,伊丽莎白见状,眼里挤出两滴泪来,愈发楚楚可怜:“求你了,管家先生,我就再呆一会儿。”
管家看起来已经完全的被伊丽莎白所俘虏,他为难了一阵,才勉强说道:“好吧,不过你可不能让伯爵发现了,不然我会被惩罚的。”伊丽莎白高兴道:“谢谢你,管家先生,你真是个好人。”管家似乎有些害羞,摆摆手走了。伊丽莎白弯着的嘴角渐渐拢拉下来,心中默默地念着一个名字,赛维。
路易斯伯爵家中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兄弟姐妹之类的,这个赛维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他到底是谁?还没有见面,伊丽莎白就对此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温岐,现在是赛维正躺在床上,他似乎已经睡了很久,自从青年走后,他一直在想事情,关于他的长相,关于他的语言,关于他自己。不过到底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想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乱,丝毫没有头绪。“吱”的一声,赛维抬头去看,门被从外面推开,早上的那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慢慢的抱起他,把它放在一边的轮椅上,说:“赛维,我们去晒晒太阳吧。”
赛维全身都不能动,只能看他把他抱了起来,动作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手好想变大了。他张嘴,努力地想发出声音,可是,如同以前一样,还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路易斯推着他,走过那条他已经走了一年的路,这一年当中,只要他有时间,总会推着少年,在花园里绕一圈,以前少年昏迷,他大多时候都是自说自话,不过令他欣喜的是,少年终于醒了。
赛维看着周围的景色,明明这里的景色跟那里很不一样,但他脑海中还是出现一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景,那些情景他没有经历过,但回忆起来却好像自己经历了似的,又酸又甜,又苦又辣。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伊丽莎白惊疑不定,手中的扇子轻轻地盖着精致的下半张脸,正要说些什么,路易斯忽然面色一变,温柔起来,他温柔的说道:“赛维该出来晒太阳了。”他对伊丽莎白温和又冷淡的说道:“伊丽莎白小姐,今天在下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管家,你去送伊丽莎白小姐回去。
“在下家住城东永宁巷左数第三家的李府,姓李,名恪,字安歌。刚刚下了一场大雨,不慎与府中小厮走散,误闯此地,惊扰到公子,实在是过意不去。”
···姓李,名恪,字安歌。李恪?师父?这是师父在对谁说话?赛维的头痛了起来。
李恪也搬了凳子挨着温岐坐了,回答道:“我准备画幅丹青送给你,你可要看?”
温岐站起身,走向桌台,拿起图来看了看,疑问道:“为何没有脸?”
李恪又跟到温岐身边,说:“容貌为重中之重,我不敢轻易下笔,怕把你画丑了。”
温岐微微笑道:“你画的很好,没有问题。现在我人在这里,你可以照着画。”
李恪狂点头,拿起画笔,坐在桌前。
李恪看着温岐,一边动笔,一边说到:“阿岐,你笑一下。”
阿岐微笑,默默地看着他。
画好之后,李恪把画拿给温岐看,兴奋的问他:“怎么样?画的可好?”
温岐看了一眼,回了一句很好,之后一句话不说便把画卷好装进画筒。
李恪有些不满,辛辛苦苦作出来的画,画的还是他自己,他却只有这两个字,未免太敷衍。
李恪拉住他装画的手,“只有很好吗?你再看看……”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环上了他的腰,把他拽了过去,他站立不稳,倒在桌上。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似李恪这般大胆,此时也惊得没了声响。只有画筒落在地上,叮叮当当滚动的声音。
温岐将他压在桌上,身体紧贴着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臀部,来回抚摸着。
原本上面放置的书籍此刻散落一地,莫名的旖旎。
他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笑得魅惑:“你觉得我这么晚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李恪结巴:“为...为什么?”
温岐重重的捏了他一下,手越伸越向下。李恪差点跳起来,“你现在知道了吗?”
依然结巴:“知...知道了……”
温岐笑容更盛,恍若喝醉那夜他看到的温岐。
他把他抱起来,让李恪坐在上面,一手轻轻地捧着头,一手环腰的紧搂着他。李恪平时大胆,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不知所措。他的脸通红,眼神躲避着他,手却在他腰上,紧紧抱着他。如此表里不一,实在可爱。
温岐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像轻柔的火焰,李恪脑中瞬时一片空白,被动接受。温岐的吻有点急,带着诱惑,李恪不能自拔,亲吻中燃起更炙热的温度,越来越深,不可收拾······
赛维的脸有些红,他知道那两人其中的一个是师父,另一个···阿岐···他叫他阿岐,这个阿岐,是他吗?他这样一想,脸更加红,简直像偷偷擦了妈妈胭脂的小女孩。他从来没想过他跟师父会···他从来没听说过男人跟男人也能那个样子,事实上,他连男女的都不怎么搞得懂。不过当他看到这些情景时,内心竟然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有点小激动,那个比师父还要高的青年,也叫阿岐,那···是他吗?
他还没有想出个什么来,又有一段记忆挤进他的脑海。“事情都忙完了,我闲来无事,想找个人聊聊天,却又不知道找谁,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可有打扰到公子?”
李恪听完心中喜的不得了,他立即开口说:“不打扰!温兄以后你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我这里随时欢迎温兄!”
温岐:“这真的不会打搅到公子吗?”
李恪:“不会不会,你来找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你来我家中这么长时间了,就叫我公子了,听着生分,叫我安歌吧!”
温岐:“公子”顿了顿,“安歌。”
温岐又说:“安歌以后也直呼我的名字好了。”
“好。”
李恪看着他,柔情蜜意,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深情的凝望着他:“如此美景,如此春色,这样只下棋岂不干巴巴,我们来壶酒吧!一边喝酒一边下棋如何?”
温岐说道:“甚好。”
温岐说好,脸上却表现出不甚自在的样子,李恪终于意识到忙放开了手,心里一边舍不得一边回味触感,指节分明,手指修长,皮肤细腻光滑,好舍不得放开啊!
他让丫鬟把陆诚送过来的那个七尹酒拿过来。
倒与温岐说:“这七尹酒乃是一个有故事的酒,你听过那首诗吗?
杯尝七尹酒,
树看十年花。
欲知多暇日,
樽酒渍澄霞。”
温岐:“听过,这诗为唐朝白居易所作。”
李恪赞赏道:“温岐兄果然知晓,哈哈!”
唉,显摆的机会没有了!陆诚果然不靠谱!
不过今天的主题不是酒,听他说完这句话就李恪就一带而过,劝酒道:“我对酒无甚研究,只是喜欢这诗,温兄品品,觉得如何?”
温岐抿了一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
温岐笑到:“好酒,”又笑道:“其实我对酒也无甚研究。”
······
今天的记忆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心生甜蜜。赛维想着,觉得记忆中的师父真的好可爱啊,又害羞又主动,看的他的心一直砰砰的乱跳。他又想到记忆中的那首诗 杯尝七尹酒,
树看十年花。
欲知多暇日,
樽酒渍澄霞。
他想起不久前师父也拿过一种酒,跟他说这叫七尹酒,难道,记忆中的那另一个人,是上辈子的自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