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在干什么?那个又是什么?”温岐突然想起了他刚才诡异的举动,指着地上的小土包道。
温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刚刚做好的衣冠冢,“这是我做的衣冠冢,刚才……”
李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温岐说了一遍,讲到化为血水的时候,仍然心有余悸,他严肃的对温岐说:“这条河真是太可怕了,以后我们能不来就不来,我听说你最近喜欢在这里,你可要离这条河远一点,不然万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岂不是要守寡,这地方不好,要不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温岐没理他,低头凝思了一会儿,说:“安歌,我对这种事知道的不太多,所以问问你,你对一个魔界的女子念佛家的经文,你到底是在超度她还是在诅咒她啊?”
“额…”
李恪傻眼,“这个问题你不说我还没想过,”他着急道:“那怎么办啊?还有办法补救吗?”
温岐温柔地安慰他:“无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管是神,人,还是魔,只要跳到这条河里面,都是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下场。你念不念都无所谓,对那位女子来讲没什么分别。”
李恪听完,叹了口气,:“那就好。”说完哪里觉得怪怪的,又接着补充了几句:“也不知那位姑娘到底哪里想不开,自杀了也就算了,下一世重新来过嘛,她连自己魂魄都要让它消失。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也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
同时拉着温岐离那条河远了一点。
温岐看着那小小的衣冠冢,上面飘了几片树叶,他问:“若是你,你会给自己留后路吗?”
李恪不明所以:“你指什么?”
温岐摇了摇头:“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西落的夕阳鲜红,顺着下落的轨迹,空中的云朵也沾染上了它的颜色。
在一旁石头上坐着许久没有出声的两个对头,看到他们的谈话似乎终于告一段落,伸了个懒腰:“你们终于说完了,你知道我们在这等了多长时间吗?”
李恪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他们是谁?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长风和长未听到这话一脸无语:“他们是有多透明啊!”
温岐笑笑,打招呼他们俩过来,对李恪说:“这是刚不久认识的,穿黑色披风的叫长风,后面有条尾巴的叫长未。”
李恪看到一身黑色的长风,无来由的有些不喜欢,但他是温岐认识的人,李恪也表现得彬彬有礼,对着他点了点头。
温岐又指着李恪说:“这是我娘子。”
长风长未睁大了眼睛,惊讶之情流于表面,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被叫娘子的。
李恪石化,反驳道:“我明明是你相公!”
温岐慢条斯理:“我记得以前你向你叔叔介绍我时,说我是你的相公,既然如此,我叫你娘子有何不可?”
叔叔?是指红渊?是温岐刚到魔界找他时候的事?
李恪终于回想起来。可这也不是你喊我娘子的理由!
李恪说:“可我是男的呀!你不能叫我娘子。”他对着两人纠正道:“别听他的,我才是他相公。”
温岐一本正经:“我是相公,你也是相公,如果以后我们成亲,我们之间该如何称呼呢?”
李恪陷入沉思:“嗯……”
温岐偷笑不止,李恪没有发现,长风却受不了了。
他哀嚎一声:“不带这样忽略我们的吧!我们不是来看你们夫夫情深的!”
温岐一脸笑意的打断他的沉思:“安歌,先不说这些了,你好不容易出来,我带你去转转吧。”
长风长未异口同声:“不行!”
奇怪了,他们凭什么说不行?!
李恪说:“为什么?”
长风:“他答应了要找人帮我们决断的。”他委屈巴巴:“我们等了那么久,起码先把答应我们的事办完了再去啊!”
长未:“对啊!”
李恪看着温岐:“决断什么?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温岐:“哦,就是@…×~(_*?×)@(…×)”
三两句,李恪就了解了缘由。
李恪恍然大悟:“哦~听懂了,其实你们就是因为抢一件东西伤了和气,这有什么,至于让你们互相五十年都不说话还一见面就打吗?”
长风黑袍的帽子太大,只露出半张气呼呼的脸:“怎么不至于!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本来当时我只要把东西拿给姣允,她就答应和我在一起!说不定我们还会有一个可爱的魔宝宝!他可好,我好说歹说还是要跟我抢,还把那东西给弄烂了,哼!他就是得不到的就要毁掉!看不得别人好!”
风有些大,吹得长风宽大的袍子贴在身上,看起来瘦的吓人,他的怨气大的似乎已经有了实体,黑乎乎的一团,像地狱中出来的恶鬼。
李恪对温岐咬耳朵:“看来这个长风怨气不小啊!”
温岐点点头,丢老婆的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长未也不甘示弱:“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你要一件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我当时以为你跟以前一样说着玩呢!这事要怪也是怪你以前坏事做的太多导致我不相信你,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当初打得我半年都下不来床!”
……为什么他感到有些幼稚?
李恪有些想笑,随即又想到了以前自己被老爹打得三个月不能下床的惨痛经历,感同身受!
他立马板起脸:“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能打到让人家下不了床呢,你知道这样上茅房有多痛苦吗?还不如直接揍死来得轻松。”
温岐忍不住笑说:“你说的如此心有戚戚,是不是经历过啊?”
李恪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哎,往事不要再提。”
哈哈哈哈,温岐心里快要笑倒,面上还是极力保持着平静。
跟他在一起,总是如此开心。
长风长未又吵起来了,互相控诉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争吵了一阵子过后,两人再次分道扬镳。
小孩子之间的吵架,再严重,只要创造机会,总有和好的一天。
温岐说先不管他们,今天晚上有灵鸳花节,我们先去转转。
灵鸳花节,自然少不了灵鸳花。之所以这个节日在晚上举行,是因为在晚上,是灵鸳花盛开的最美丽的时候。
一路走来,王城的大街小巷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灵鸳花盆,也有豪放者,直接把种灵鸳花的地施法缩小移到大街上,供众魔欣赏,其实也有那么点炫耀的意思。
来了这么长时间,李恪终于有些能欣赏魔界的美了,街上来来往往的生得或美丽或奇怪的妖魔,手中抱着花盆开心的样子,李恪不知为何有些感动。
他发自内心的说:“其实魔界还挺不错的。”
看着下面众多亲热的旁若无人的魔界小情侣,温岐说:“是挺不错的,比人间自由多了。”
李恪听到温岐这样说,忍不住反驳道:“人间其实也很好的!”
温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着某一处出神。
他们坐在一处长廊的顶上,俯瞰着这一片繁华的街道,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柔软了人们的心。
温岐看着李恪的侧脸,多时不见,他已不见往日消瘦,他的睫毛很长,弯弯的往上翘,眼神闪亮亮的,像倒映在荡漾湖水中的圆月,他的嘴角不笑的时候也微微翘起,带着他无法抵抗的弧度
温岐喉结动了动,轻声说:“安歌,我很想你。”
这声音满含情意,听得李恪心有触动,他转头说:“你想我哪啊?”
温岐笑了笑:“我想你的身,想你的心。想你的全部。”
他的表情太温柔,看着他的目光灼灼,李恪有些不好意思。温岐继续道:“但我现在最想念的,是身。”
一片银辉下,
他手指捏住李恪的下巴,微微抬起,慢慢靠近。都是男人,李恪瞬间心领神会,可他不想被温岐牵着鼻子走,他要采取攻势。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是从来没有的魅惑:“这么巧,我也是。”
似乎没想到李恪会这么说,他一瞬间有些呆愣。
李恪趁温岐愣神,手圈住他的脖子,轻轻往他这边一带,温岐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勾了过去。李恪主动吻上他,不经意伸出的舌尖点燃了温岐内心的火热,他伸手搂住李恪的腰,紧紧的让两人相贴。
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痴缠,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告诉他们更进一步,温岐声音沙哑:“我们换个地方。”
奈河边,巨大的花树里。
李恪躺在树干上,瞥了一眼周围,无数的花朵包围着他们,可透过缝隙,依稀能看到外面:“这换跟不换有区别吗?”
温岐低头看他,身后的长发垂落下来,扫过李恪的脸颊,痒痒的,他侧了侧头,露出一段锁骨。
温岐看的心动,伸出手沿着他锁骨的线条一路往里,手轻轻一撑,李恪衣衫便滑落大半。他说:“这里不好吗?我很喜欢。”
温岐的手慢慢的向下游走,像折磨他一般,李恪忍不住催促:“你快一些。”
“啊!”李恪被人抓住把柄,忍不住叫了一声,温岐笑得不怀好意:“我若真的快了,你到时肯定会怪我的。”
“你!”李恪脸通红,很快就屈服在温岐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