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业忙道:“妹妹她们正要走呢!姨娘, 你们路上小心”雨桐借势蹲了蹲首先出了亭子, 走另一条路往下。
一道劲风和一声暴喝:“助手!”接着边听到“诺诺小心!”“小心!”上面惊呼声一片,雨桐觉察后面的东西已经接近诺诺后身,诺诺灵敏地一闪, 雨桐的手已经接住来物, 一颗石头, 鸭蛋大小, 回头看到一亭子人定在那里般, 有的张嘴还没合拢, 赵正轩正怒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脸不屑带着恼意。
雨桐一扬手,石头很准确地擦着女子发髻定在后面的木柱子上, 给继业使了眼色,冷哼一声,拉着诺诺接着走。红衣女子吓傻一般半天没敢动, 赵正轩看了一眼深陷木柱子里的石头道:“以后想干什么长长眼, 要是落到你头上,表妹现在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女孩哇一声哭出来, “赵强, 送表小姐回去”男孩冷声道。
雨桐娘俩中间没做停留, 回到帷幔处,大房的冬月和二房的徐妈妈在这里守着,那里一进摆放了各色点心水果和小吃、茶水。“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没到吗?”雨桐问。
“回姨娘,两位夫人还没回来, 您和八小姐可以先吃点东西,那边我们收拾了两个帐篷,姨娘和八小姐可以进去歇歇”冬月道。
“那好,我们先吃了”雨桐和诺诺简单吃了小点和水果进一座帐篷休息,春草找了板凳坐外面守着。迷糊间,雨桐听到帐篷边上传来轻微脚步声,然后是帐篷划开的声音。诺诺已经睁开眼看向雨桐,用眼神问怎么办,因为两人都听到了蛇吐信游走的声音。
雨桐拿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递给诺诺。诺诺一甩,一半针没进蛇身,蛇越爬越慢,慢慢停下来。娘俩透过窟窿看离开的两个人影,诺诺飞快跑出去跟上两人,春草也跟上去。
不大功夫,两人回来,“娘,是明阳县主的随从,就是那个山上穿红衣服的女人”
雨桐掂了掂手上的蛇道:“诺诺带着药粉没?给县主送点礼去!”
“娘,带了,不过不多,嘿嘿!但也足够了!”诺诺笑得让春草一哆嗦,这位八小姐怕是要作弄人了。
一批批人回来,二夫人满面春风,三个待嫁女总算有了眉目,大夫人浅笑嫣嫣,这与她没啥关系,出来走走见见朋友,心情分外好。回来后各家夫人开始聚一起聊天,彼此说着自己或对方孩子的好。
少年男女陆续结伴回来,程继业回来见娘和妹妹没事后见了两位夫人。程家大房过继了二房的庶子,圈子里的人都已知晓,程继业很少露面,春风轻拂下,一个小小翩翩少年,淡定自若,样貌清秀带着一股英气,众人不免暗赞黄氏好命!
二房亲家贾夫人道:“你大嫂真是个有福气的,这孩子刚十一吧!已经如此了,将来怕是也错不了!”
二夫人笑笑道:“是啊,孩子身上担子重,大嫂对孩子实心,继业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不然我大嫂也不会早早把茶庄过到了继业头上。”
“是吗?那你大嫂还真舍得,听说那茶明前的茶全部进了宫,想喝都喝不到,你给我们送过来的茶叶,老爷藏得紧着呢!”贾夫人凑近道:“茶卖的这么好,你们大嫂就没拉继祖入入股?你们可是嫡出”
二夫人尴尬笑笑:“他们也是占了别人的光的”
“那还不是想借将军府的名头,再说现在是有钱买不到好茶,你别死心眼了”
“都是一家人,大嫂他们也不容易”刘氏嘴上说着,心里不免又生了心思。
下午各家陆续回程,而明阳县主在回去后出了一身红疹、水泡,饱受日夜煎熬十余日,请了很多郎中都没办法医治,两个月没出的了门。
继业晚上去雨桐那边说了白天的事:“娘,世子对我很有好感,已经有了结交知心,世子为人很磊落,娘怎么看?”
“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如果你们脾气相投,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娘不干预你在外面交友,但是交友要看好为人,多用用脑子,那些人为什么与你交往,他们不管想从你这里得到精神的、物质的、学识的,还是其他,你有价值了才有人愿意接近你,你要看清的就是他们看中的是你哪方面。还有交友是受益,不是受罪,不要勉强自己,知道吗?”
诺诺在一旁也学着雨桐语气道:“知道吗?笨哥哥!”
“你找打是不?”继业隔着桌子给了诺诺一个暴栗,诺诺居然没躲开,大眼睛一睁:“哥哥到了几层了?身手快了许多呢!”
“还在四层,不过快要到五层了,你也要努力啰!不然春草、春柳都超过你了!”
“要不是学医占了时间,我一定比你强!想当年你可是不如我!”
雨桐一点诺诺额头:“什么想当年?你刚多大点?”
“你们不能老是敲我的脑袋!我会变傻!知道不?”诺诺抗议起来。
“谁傻你也傻不了!”继业笑着道。
雨桐突然想起明阳县主付彩云的事来“儿子,那个付彩云,你可提防着点”
“娘,她找你们麻烦了?”
“给我和娘送了一份礼,一条不算太毒的蛇”诺诺道。
程继业一听忙大量雨桐和诺诺“你们没事吧?”
“有事就不在这里站着了”诺诺道,雨桐也摇摇头:“没事,那只是被家人宠坏了的孩子罢了!以后遇到尽量躲着点,你是男孩子,还真没办法跟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
“明阳县主是靖安候家的长房嫡女,与赵正轩是表亲,靖安候府也就剩了躯壳,一代不如一代,她家是想将嫡长女嫁与小侯爷,这些与咱们无关”程继业把知道的全不说了出来。“娘,今年我就参加县试,要回祖籍,您和妹妹要多当心”
“好,多带一些人,有事找咱们那边的管事,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收拾一下,路上还要一个来月,大房那边您也帮着看看”娘三唠了一晚上,该嘱咐的嘱咐了,诺诺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给程继业,“哥,过年归来弄个秀才啊”
“应该没问题,如果有时间我跟二舅舅去一趟南海口,那边听说有异国商船,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程继业走了,八月传来中了童生,十月中了秀才,大房这边摆了宴席算是庆贺,继业捎了信却没回来,而是南下。老夫人让黄氏搀扶着烧了香,在来年的正月十六闭上了眼。程均瑞没回来,大夏国突然向大周发起突袭,边关几欲失守,守关主将程均瑞身受重伤,边关八百里加急,需要增援和补给。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接到消息的二夫人整夜睡不着,大夫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老夫人的灵柩只能先停在义庄,等待程均瑞拿主意。
朝廷征调人马的同时,接纳朝臣提议,今天开恩科,增加武举人考试,只要你有能力,一旦被朝廷录用,不分高低贵贱,一律任命为千总,从属正六品。告示一张贴,雨桐便动了心思,以继业的能力,应该能过,只可惜年龄小了,刚刚十二岁。
雨桐纠结中,继业回来,报名参加考试,随后诸葛立田带着货物赶回来,继业已经通过了初试,然后是复式,最后剩下二十人进入决赛。前期雨桐没在意,大夫人整天揪着心,想看不敢看,不看更担心。
最后还是被雨桐拽着观看了过程,黄氏几乎是在手指缝看了比赛,雨桐觉得让黄氏看真是一种折磨,“姐姐还是不要看了,你跟冬梅唠唠嗑,等继业打完了我再告诉你”
“好吧!有劳妹妹了!你不知道我这心啊!嗨!算了!你看,我听”黄氏再次拍拍胸口。
二十个人抽签二选一,胜出的十人再轮流比试,十二岁的孩子再怎么长得高也不过看着像十三四的,有人年龄小,武艺精湛早就引起皇上和大臣的注意。
下面看热闹的每逢继业上场就是一阵欢呼,他那些同窗更是为他加油呐喊助威!赵正轩感觉非常有脸面,在一旁用公鸭嗓不住嘚瑟。
“正轩,过来”赵正轩正嘚瑟地起劲,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浑身就是一激灵“是,皇上舅舅”人走过去等着训话,后悔刚才没忍住。
“你跟程继业很熟吗?”
“回皇上舅舅,不是很熟,刚认识一年半,在一起出去玩了几次,我表弟跟他是同窗,他们很熟”
“不熟你嘚瑟什么?看你那样子你跟他就像发小!”皇上道。
“是微臣忘形了!”赵正轩忙耷拉脑袋认错。
“把你知道的说一下”大周皇上放下手里的资料,那些资料就是场上个人信息,再看也看不出什么!
赵正轩在心里打个底稿,把自己知道的事无大小都说了出来。皇上细细听后点头道:“人品还算不错,为人也不迂腐,还有着程家人的率性,可惜年龄小了!”程家大房就这一个延续香火的,还是过继来的,他要是把这孩子送前线去,他都怕程均鸿从地下上来找他。
比赛在黄氏煎熬中终于结束,继业以第三名被任命为千总,暂时留在京城护卫军。这不是程继业要的,圣旨刚一宣读完,程继业就上前跪下:“皇上,臣愿请命去助程将军守城”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四日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