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奕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很明显,那就是要开打的节奏了。
我对他摇头,开玩笑,就算对面的鬼多有如何,就算是我怕得要死也的拿出气势来。
“很不错,太清御灵旗你带了吧,给我。”
我一愣,想不明白他要小旗子干嘛,不过还是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了黄奕。
结果小旗子,黄奕大手一挥,对面的胡鬼立刻就像是泄气的皮球,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这一变化让我大跌眼镜,这小旗子什么时候有这种威力了,我用了好几年,怎么一直没发现?
“啧啧,你大叔的名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用啊,现在要问什么就赶紧,等会你们还要出鬼市呢。”
黄奕对我挤了挤眼睛,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上前一步询问黄毛几人的事情。
胡鬼这回的态度很老实,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胡鬼觉得在鬼市里待得无聊,于是就想出来逛逛,恰好碰到李强几人正在跟混混对持,只不过他见混混们身上有很重的戾气,所以就没有多管闲事。
“后来呢?”我皱眉继续问道。
胡鬼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答道:“没有然后了。”
我靠!
听了胡鬼的话,张平站出来,一脸不忿的指着胡鬼骂道:“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们?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我也是无奈的站在黄慧身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黄奕靠过来,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还有其他想问的吗,趁着现在快问。”
现在这个情况我还能问什么?屁用都没有,冲着身后的两人一挥手:“走吧。”
这一次出来,我们没有在被堵截,虽然还是被一群恶鬼包围着,不过他们都没敢在上来。
到鬼市门口的时候,我稍微顿了顿,对边上的黄奕问道:“为什么你知道太清御灵旗的作用?”
黄奕撇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看这是个好小伙,怎么跟你大叔的差距这么大呢,当初你大叔的随身法器就有这东西,基本上阴阳两界的人都知道。”
我靠,原来是靠着大叔的名头啊,在酒楼的时候你居然能摆出那么神气的姿势,也不怕人家认不出来?
“不过说起来,这话说还是不要完全相信的好,更不要答应他们什么承诺,不然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黄奕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懵。
“刚才在酒楼,胡鬼不是说让你的朋友帮他治伤吗?那气势是一个陷进,呀心里打的是让你们找人来让他吸阳气的打算,要是是你的朋友刚才答应了,那他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待在监狱里了。”
黄奕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鬼市,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现在已临近晚上子时,没想到这一次谈判,还是等于白来一趟,准备了这么多,还花了不少时间,什么都没搞明白。
“王成,刚才那个鬼头子说的戾气是什么?”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张平突然问道。
我看他两都是一脸的好奇,于是就解释道:“戾气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可以理解为凶气,如果人身上的戾气重,那么鬼就不敢近这个人的身,因为在鬼的人之中,这个人比鬼更凶。”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对他们问道:“你们两个想不想学道法?”
“想。”
两人都稍微一愣,接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笑了笑:“先回寝室吧!”
......
躺在黄毛的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心中思绪飘忽,从李强他们死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出乎意料,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感到无力,最起码现在看不到任何好的地方。
他们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可现在死了这么久,我却没等找到凶手,甚至脸张平跟羽胖子都被拖进了这个看不见低的旋窝。
一时间愧疚和无法言说的痛苦蔓延至我的心头,只好用被子蒙住脑袋逼着自己睡觉,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寝室里了。
打量了一下周围,似乎是一个被废弃的工厂,破败的墙壁一直在往里透风,曾经运作的大型机器被随意的丢弃在厂房当中,上面的斑斑锈迹证明它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价值,这里成了这种昆虫的乐园,不少地方都挂满了蛛丝,是不是还会传出蟋蟀的鸣叫声,这里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很强的年代感。
空气充斥着腐烂和机油残留的味道,让人很是不舒服。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一个带着鸭舌帽,身着蓝色工作服的人从厂门口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白色的纯棉口罩,看不清样子,但从体型来看,是个男子。
这个男子身后扛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似乎分量不轻,脸这个差不多一米八的大个子都有些费力的样子。
他似乎很匆忙也很警惕,一进工厂就先是左右看了看,不过他似乎看不到我。
确认没人之后,蛮子便扛着塑料袋从一旁的楼梯上到工厂的二楼,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才放下了塑料袋开始找钥匙。
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干嘛,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神秘,然而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男子打开门后,再次扛起袋子进了房间。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间门外,发现这个男子回身想要关门,正好跟我撞了个正面。
我心中一惊,正想扭头跑路,可男子却对我完全视而不见,仍旧自顾自的关门。
我眉头一皱,虽然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对方看不见我,而我的好奇心又中,索性在他关门的瞬间绕过男子溜进了房间。
关上了门,男子走到一堵堆放着不少木板的墙便,花了好一会功夫将木板移开,原来里面竟然还有一道门。
这次男子不慌不忙的从身上拿出一串钥匙,把上面挂着的铁锁打开,而后扛起塑料袋推门而入。
我跟到门前往里一看,顿时脑子里翁了一下,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大概只有是来平米的样子,墙上原本白色的涂料已经被血液染的黑红,中间有一张血迹斑斑的铁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瓷盘,当中全是一些手术用具。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心中惊骇无比,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个地方......到底是用来坐什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