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宽容地笑了笑,没有让失望的情绪驻留太久,他淡然道:“说到女人,我的态度,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因此……我敢断言,苏总你刚才说了假话。”
“假话?”
苏煦微微来了兴致,好奇问道:“我哪句话是假话?虽然我不是Thomas-Harris笔下的Haer,不过在对于说谎的态度上,我的看法是与其一致的。”
“你说你怕麻烦,如果你真的怕麻烦,那么女人这一方面,你就应该和我一样才对。”
陈驰不慌不忙解释道:“然而你却没有,你拿得起却放不下。”
“哈哈哈……”
苏煦朗声大笑道:“我倒是想如陈先生这般潇洒,只可惜……”
说到这里,苏煦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惜什么?”
陈驰微微纳闷了一阵子,忽而恍然道:“噢……原来如此,那样就可以解释了。只不过……想不到苏总年纪轻轻,观念倒是颇为守旧。”
“这跟观念没有关系。我的原则有且仅有一个——简单原则,在这个前提之下,观念这种东西,纯属多余。”
苏煦摊手道:“对于是处女或者不是处女,我本人是一视同仁的,我不会以有色的眼光去看待前者或后者,更谈不上有任何的成见。”
“那你……为何明知麻烦,却还要一直把自己深深陷在麻烦当中呢?”
陈驰这回就真的有些不解了。
“很简单。我老爸曾经对我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把她的第一次献给了你,那你就应该对人家负责。”
苏煦不慌不忙道:“曾经不是有一首老歌名为《听妈妈的话》么?这首老歌以前很流行的,那么说起来……我听老爸的话,同样也无可厚非吧?”
“其实你是懒得深入讨论这个话题吧……”
陈驰缓缓摇头,一语道破天机。
“我老爸真的讲过那句话……”
苏煦微微一笑,给对方一个台阶:“当然,我懒……也是真懒。”
“放心,我也不喜欢争论。物以稀为贵,愚者的比例越高,有真知灼见的人越少,越能体现出智者的珍贵。”
陈驰温和说道:“某种意义上,我们是同一类人,都不愿站在风头浪尖,只不过……你出身于农村,家境贫寒,现在又是在明珠讨生活,有了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我可以想见……苏总你的女人,必定都是当世罕见的绝色佳人吧?”
“何以见得呢?难道她们不可以是样貌平平但就是比较清纯温柔而已么?”
苏煦随口说道:“其实我这人吧,还真就不是什么外貌协会的,我看人,是比较注重内在品质的。”
“看来苏总不仅不会聊天,而且还不懂女人。”
陈驰轻轻摇头,接口道:“知道女孩子为何普遍都矜持么?不少人认为那是庄重自信的体现,其实恰恰相反——那是缺乏自信的体现。美貌与自信心,二者是相辅相成互为表里的,美女被众多备胎长期跪舔,才有信心主动去撩官二代富二代。”
“我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
苏煦耸了耸肩。
“那说明撩你的人,绝非寻常女子,理所当然你应该珍惜,然而这份珍惜,对你而言……将会非常的不易,甚至可以充满着艰难险阻。”
陈驰轻声叹了口气,对此深表同情:“在大陆,尤其是明珠,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有圈子,没有人脉,没有渠道,你……将寸步难行,更别说守护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了。想听听我的看法么?我觉得吧……出身平凡各方面较为普通的女孩子,或许更适合你一些,你至少不用活得那么累。”
“累就累吧,既然摊上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命啊……”
苏煦淡然一笑道:“有些人觉得命途多舛干脆服软认怂逆来顺受,也有人试图逆天改命,而我……我不改命,因为对我来说,能够活着,本身就已经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了……”
“能够活着,本身就已经可喜可贺了?”
陈驰微微一怔,对于苏煦的话,他有些无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