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笨，行不行？我没脑子！这总行了吧？”
卓成龙嚷嚷道。
“长期以来，在整个明珠市，就规模与名气来说，你的公司确实稳居前三，没有别的公司能够撼动你的公司形象。”
苏煦道：“办公楼显然比工作室要气派，公司形象高大上，有两大好处——便于招人，吸引客户。说到客源，显然你不是那种经商有道的精明人物……”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吧，苏总。”
卓成龙淡淡道：“我也算半个老年人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再说了，男人喜欢香车美人，不是很正常么？”
“那八名模特，是因为不能接受你的骚扰而离职的么？”
苏煦随口问道。
“这话就很幼稚了啊，苏总，明珠人是讲法的，我是正经人，是守法纳税人。”
卓成龙淡然道：“除非你情我愿，一拍即合。”
“是么？”
苏煦微微笑了笑，道：“用合作方的商品抵薪酬，允许模特开展不合法的副业来挣钱维持生计……卓老板，我认识不少成功人士，他们也玩女人，可他们花钱不会小气，更不会让女人们自己去挣钱养自己。”
“我有逼她们么？我没逼！是她们自愿的！”
卓成龙道：“什么叫不合法的副业？我告诉你，自愿的就是合法的！”
“合法是吧，行。跟银监局、证监会说吧，看你能不能上市。”
苏煦淡淡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小徐他……”
卓成龙额头淌汗。
“小徐没有出卖你，只是……你自己露出了太多的马脚。”
苏煦道：“你的确是权威车友论坛的版主，可你对于客户高看一等的原因，并不在于他们的车，而是在于……他们的钱，或者说——投资能力。”
“想上市有什么问题么？我早就说过了，我有事业心！”
卓成龙叫道。
“你有个毛线的事业心，你只是在考虑着如何养老而已。”
苏煦道：“自称跑车爱好者，却开着2009款的福克斯，你说你是豪，有人信么？”
“我……”
卓成龙一时词穷。
“男人玩女人，哪里都是一样，但不该玩完就扔。谋求引资上市，也没有问题，但不该拿你旗下的模特当公关使，人家公关平时享受的是什么待遇，你公司里的模特一年下来又能挣几个钱？”
苏煦平和道：“你有对她们提过吧……你画了些什么饼？奖金，原始股，职位？恶不恶心啊，老哥。”
“我只是在开会时提了一下，不少模特，她们平时也有在做，这也没什么吧……”
卓成龙道。
“那么，你就应该把那一部分人分出来开会。”
苏煦道：“在员工们面前注意点形象吧，老哥。”
“知道了……原来她们是因为这个而离职，看来，真的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卓成龙想了想，用力摇头道：“不、不对！那个会是在下午开的，而蓝嫣儿是在当天上午交辞职单的！可见，蓝嫣儿的离职，和我在会上提的那些内容无关！”
“那又如何，你在意的应该是那七名A类模特吧，按收费标准来看，蓝嫣儿只是B类，她离职对你公司又没什么影响。”
苏煦道。
“不……对公司是没什么影响，不过就我个人来讲……”
卓成龙看一眼苏煦，摇头道：“算了，你不会懂的。”
“为何我不懂？”
苏煦道。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没上年纪的人是不可能懂的，你至少还要再过三十年后，才有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卓成龙缓缓道：“小苏啊，实不相瞒，我结婚两次，离婚两次，每次孩子都是判给了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