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舒婉的贵妇人，来之前只是想咨询一下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而咨询完以后却萌生了出G的念头。
不管她是开玩笑也好，或者是真有打算也好，这毕竟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苏煦略微一想，这锅当然不该法律背，而程实也压根儿没说话。
也就意味着……这锅得自己背？
一念及此，苏煦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如果有你老公出G的确凿证据，法院自然会考虑这方面的因素，但假如你们夫妻二人都有出G行为，这方面的因素也就将倾向于不予考虑了。简而言之，舒女士，如果你确实有离婚的打算，那你自己当然要避免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
“但最后的审理结果还是说不准的吧。”
舒婉道。
“嗯……是说不准的。”
苏煦点头道：“法律条例具备的效力，肯定是优先于道德和舆论的。”
舒婉看着苏煦，又看了看程实，失望道：“咨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嘛……”
苏煦低头喝茶，打定主意要把这桩事就此画上句号。
毕竟，万事通律师侦探咨询存在的意义，并不是要让顾客满意。
然而就在这时，程实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舒女士，你住在这附近吧？”
程实问道。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舒婉好奇问道。
“你敲门那段时间，外面没有出租车停留过，所以你不是打的来的。而但凡稍有眼力劲的人，都看得出像您这样的贵妇人，是绝不会搭乘公交车或地铁的。所以，你是步行来的。”
程实看一眼窗外，道：“外面阳光很强烈，普通女人绝不会乐意在太阳底下暴晒太久，何况您是一位很懂得保养自己的女人。所以，毋庸置疑，你的住处，离这儿很近。”
“难道，我就不可以是从我的工作单位走过来的吗？”
舒婉问道。
“那除非您是一位时装模特。”
程实道：“这就牵涉到另外一个问题了——方圆两公里以内，并没有模特公司。”
“哇……好厉害。”
舒婉抿嘴一笑，道：“我猜猜，你就是负责侦探业务的人吧？请问您贵姓？”
“程实。程咬金的程，事实的实。”
程实想了想，摇头道：“目前，我还不是负责侦探业务的，我以前是卖书的。”
“卖书？”
舒婉四下环视了一眼，道：“还真的有很多书啊……你们是因为卖书不挣钱，才转行的吗？”
“不，我是卖书的，苏总不是。”
程实道：“苏总把这儿买下了。”
“咳……”
见舒婉还打算继续问东问西，苏煦赶紧清了清嗓子，笑道：“不知舒女士，还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有哇，侦探方面的业务，你们这里也提供吗？”
舒婉问道。
“当然。”
苏煦微微点头，笑道：“只不过，做侦探，是很辛苦的，既是脑力活，也是体力活，费时费力也费钱……”
“我知道，要收费的，我懂。”
舒婉踌躇了片刻，道：“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搜集到我老公跟小三同居的证据？”
苏煦刚要回答，却被程实抢先了。
“办法，总不是由人想出来的么。”
程实道。
苏煦微微汗了一下，心知大事不妙了。
果不其然，舒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不好意思！”
苏煦赶紧悬崖勒马，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舒女士，非常抱歉，之前有位客人约了我们去他家，现在已经快到时间了，要不然……如果您不急的话，下次再来咨询如何呢？”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我也约个时间吧，你们的联系方式是？”
“记我的号码。”
苏煦与舒婉互相添加了手机号，终于把她打发走了。
关上门后，苏煦坐回椅子上，心情极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