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你也是梦梦女神的粉丝么？”
张全一下子来了兴致。
“不是粉丝。”
苏煦平淡道：“只是朋友。”
“朋友？”
张全大为震惊：“你们认识？”
“不止认识。”
苏煦耸了耸肩：“我们一起去酒吧玩过。”
“你和梦梦女神一起去酒吧玩？”
张全一下子站了起来，猜测道：“应该不止你们两个人吧，还有其他人一起吧……”
“很遗憾，就我们两个人。”
苏煦道。
“……”
张全顿时无语了。
“你这什么眼神？”
苏煦解释道：“你误会了，首先我和你的女神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其次——我不是种马，我不是种马，我不是种马，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直播间粉丝榜里的那些土豪不知道送了多少礼物，都没有见过梦梦女神的真人。”
张全表示怀疑，道：“苏煦，我还真不太相信你能约她出来。”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她直播间的粉丝。”
苏煦摇头道：“我是先见了她本人之后，再才知道她在业余时间是做主播的。”
“那她的工作是什么？真名叫什么？也是明珠人么？年龄多大啊？真人看上去比直播里是不是更漂亮啊？”
张全一口气甩出了五个问题。
“你猜。”
苏煦平淡道。
“……”
张全无语了一阵子之后，缓缓摇了摇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苏煦，你说你认识现实中的梦梦女神，可是没凭没据的，我也没办法相信你啊……这么说吧，假如你能证明你的话不假，我想……我们可以考虑互相帮助。”
“你想要证据？也行……”
苏煦不慌不忙道：“把你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打开，播放一个《不再犹豫》的伴奏。”
张全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听话照做。
苏煦听着熟悉的旋律，开始了歌唱。
在这一刻，苏煦仿佛被传说中的“魔音穿脑”命格附体。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
“停！”
张全捶胸顿足道：“停！停！停！我信了，我信了！你确实认识梦梦女神，你们一起去过酒吧，你还给她唱了这首歌……我很好奇那家酒吧的工作人员为何会放任你唱完。”
“我跟那家酒吧的总经理是熟人，跟值班经理也很熟。”
苏煦摊了摊手，道：“事实上在明珠，我有很多熟人。”
“我估计也是。”
张全大口抽着烟，好不容易才从“魔音穿脑”之中缓过神来。
“她姓林，双木林，名字里边有个梦字。”
苏煦平静道：“她的职业虽然平凡，却也算得上体面。”
“我估计也是。”
张全重复了一遍，又深深吸了口烟，道：“我知道她和别的女主播不一样，那个平台里，许多女主播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梦梦女神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显然不是。”
苏煦微微颔首：“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苏煦的朋友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我不LOW，她自然也不会LOW。”
“苏煦，你确定你不是种马？”
张全很认真地问道。
“我确定我不是种马。之前我有个女朋友，我们交往了两年，仅仅只牵过手，后来她把我踹了，最近她还在微博上说我是GAY。”
苏煦心平气和道：“以上所言，句句属实。”
“这么说……你的倒霉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以前你就很不走运……”
张全不禁有些同情苏煦了。
“信不信由你，我从出生就开始倒霉，命运确实喜欢捉弄我、打击我、折磨我。”
苏煦淡然道：“但是，我从来都不甘心做一条咸鱼。张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欣赏一个甘愿当咸鱼的男人。”
张全沉默了半晌，忽而抬眼看了一样上方，缓缓道：“我不能放你出来，也不能把手机借你，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监控。”
“当然。张全，你不需要冒险，事实上我要你做的事情，半点危险都没有，就像你躺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一样安全。”
苏煦松了口气，不紧不慢道：“你下班之后，去鸿瑞集团，找到法务总监项飞，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项飞就行了。”
“鸿瑞集团？最近是不是有个什么枪击案……”
张全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鸿瑞集团的大老板，是不是就是刘建文，前些天中枪进医院了的那个知名企业家？这个枪击案，听说上头是很重视的。毕竟，刘建文在明珠市是个很有名望的人啊，对了！他曾经还帮过我爸一个大忙！”
“没错，就是那个鸿瑞集团。顺带一提，刘建文是我老板，我的车，他送的。”
苏煦沉声道：“如你所说，眼下，事态很紧急，我必须尽快出去。”
张全点头道：“OK、OK，哥们你别慌，我虽然看的小说多，但没有正儿八经读几年书，那些商战啊权谋啊什么的我只会纸上谈兵，不是真的懂。也就是说，需要我做的，就只是去鸿瑞集团找到项飞，把这一切从头至尾告诉他，就行了，对吧？”
“是的。从我被关进来至今，邵庄跟我之间所有的谈话内容，你在旁边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是你力所能及的，甚至可以说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煦缓缓道：“然而，你所发挥的作用，却几乎是决定性的。张全，听好，你就是我的金手指。事成之后，我介绍梦梦女神给你认识。”
“不、不，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张全叹了口气，道：“见不见，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拘留室值班民警而已，拿着最低的工资，做着最无脑的事……没什么好见的，说实话。”
“你混淆了，本末倒置了，想要改变咸鱼般的现状，就必须先改变你咸鱼般的心性。”
苏煦说道：“明天会有许多媒体过来，这件事注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免不得了，到时候你们警局必然会经历前所未有的大洗牌，你想要在这场暴风雨当中抓住机会，就必须先有所准备。张全，天上或许会掉馅饼，但绝不会直截了当的掉到你手上。你要明白自助者天助的道理。”
“好了！我明白。但是你出去之后，先别急着介绍我们认识，给我点时间……我就算想争取，也是需要时间的。”
张全吸了口气，深深点头道：“去鸿瑞集团，找法务总监项飞，行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