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看着这样的詹木青,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老师,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他是明星,又如何抛开明星这个光环,每个人都只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突然被人泼了硫酸,万一毁了容也是不好的。
这么想着,郑墨的心中就更是多了几分愧疚,倘若真的是因为他,而让詹木青毁了容的话,那他又该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呢?
郑墨现在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他甚至都不知道,詹木青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可是他出现的一瞬间,他却让他受了伤。
无论如何,郑墨心中的这道坎儿怎么也过不去了。
这么想着,郑墨心中的愧疚渐渐的就浮现到了脸上。
突然,一只大手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藏不住事儿啊,我没关系的,去医院看一看就好了,再说了,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不会有事。”
“嗯。”郑墨闷哼一声,显然是心情不算好。詹木青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等到了医院,护士先是给詹木青重新清理了创面,之后又带去的诊疗室。
郑墨跟着进去,听着医生说的那些名词,吓得脸都快白了。
詹木青见状,制止了医生接下来的话:“医生后果如何我都清楚,您就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调养就好了。”
话音落下,医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郑墨,随后便接着说道:“你这个当哥哥的真是不错,还知道照顾一下你弟弟的心情,好吧,那我就不多嘴了,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还是要住院。你的伤口虽然不算深,但是因为是腐蚀性物品造成了伤口,我怕之后会有恶性感染。”
医生手指在键盘上敲动着,没过一会儿,一张电子病历就被打印了出来。
“小伙子,去给你哥交钱去。”
“好,我马上去。”
最近医院的床位不少,郑墨在交钱的时候又特意加钱,直接让詹木青住进了VIP病房,詹木青一开始还没有发觉异样,直到他被推到了楼上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原来郑墨直接将他推到了VIP病房。
“郑墨,你这不是胡闹吗?”
“我怎么就胡闹了?这病房不好吗?再说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是我来照顾的,我要是出现在普通病房,怕是要被围观了。”
郑墨随口一说,詹木青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要照顾我?”
郑墨立刻点头答应,神色也并不像是詹木青的那般震惊,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因为我受伤,最近我的工作也不怎么忙,我照顾你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师,你要是拒绝我的话,我可是要伤心的。”
在听到郑墨这么说之后,詹木青也是无可奈何。
郑墨的脾气他是清楚的,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
“照顾可以,但是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我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自己。”
郑墨见到詹木青答应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去反驳詹木青的意思,如今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这是当然,我一定听老师。”
郑墨说完冲着詹木青一笑,詹木青也想跟着笑,可是如今,他只要一笑,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的跟着动。
这一动就会扯动伤口,疼的他呲牙裂嘴。
郑墨紧张的不行,詹木青立刻停住了笑容,停顿了片刻,两个人只能努力的憋着笑,看着对方眼中戏谑的笑意。
“老师,看来这段时间你就连吃饭都要让我来带动手喂给你了。”
“你……”
詹木青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郑墨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郑墨立刻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西美的声音。
“你怎么样,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警方已经将这起世界第一成了一种扰乱社会治安的恶性事件,恐怕他要在牢里面待一阵子了。”
“这样一来,他就算是之后从牢里面出来,也不可能再重新回到现在的位置上,我想你可以放心了。”
郑墨闻言只是轻哼一声:“嗯。”
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十分生气的说道:“只是坐牢就完了吗?他难道不应该给詹老师一些补偿吗?”
“今天幸好詹老师去找我,否则我现在在医院的人就是我,美姐,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艺人来说,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他的资本。”
“他这分明就是不管不顾的想要毁了我!”
郑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像是因为担心苏政要彻底毁了他,又像是因为看到詹木青受伤,所以才这么生气。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郑墨现在无疑是将所有的火气借着这个由头全部发泄出来罢了。
西美在听到郑墨的话之后,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当中,过了许久才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的确有些过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件事情的。”
“这件事情好像网络上的舆论已经有所发酵,我真所以打电话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放油网络继续发酵这件事情的话,你必然会博的一部分同情,但是同样的,那些黑粉们也会闻风而上,对你好坏参半,所以需要你自己去考虑。”
郑墨闻言沉默,过了许久,他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美姐,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还是你看着办吧。”
郑墨回头看了一眼,包的像是个木乃伊一样的詹木青,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西美从声音里面就能够听出来,郑墨现在心情不佳,如今只能是点头答应:“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你解决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最后,西美有了一种极其聪明的方式,她一方面控制了消息,另外一方面却又没有让这个消息完全消失。
所有人都以为努力压制住消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