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后的郑墨心情沉重,他没想到,平时对待自己温柔如亲姐姐的宋楚柔竟因为一个试镜想要加害自己。
郑墨一时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哥哥,他居然被一个狠毒的女人扰乱心智,对自己的亲生哥哥产生讨厌的想法。郑墨一路上低着头,沉默不语。郑书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开着车。
郑书的住处离和丰集团不算太远,开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本来不长的时间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让郑墨感觉难熬,心中的愧疚感和自责愈演愈烈。
到了小区门口,郑书把公寓钥匙交给郑墨,并嘱咐郑墨:“你先回家,我去停车场停车。冰箱里有速冻食品,要是饿的不行的话,你自己热一热吃吧。”
郑墨点了点头,便转头快步跑向公寓。这个真相快要震得他脑袋裂开了,脑中突然浮现出詹木青的脸,那么温柔的詹木青的样子,郑墨突然感到一丝害怕,他怕詹木青也像宋楚柔这样,突然离开他。
想到这里,郑墨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掉刚刚脑子里想的事情。
到了公寓门口,郑墨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入屋内,把詹木青的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随后便去翻了翻冰箱,找到一些比较新鲜的食材。之前在詹木青家住宿没少得到詹老师的“真传”。为了给郑书道歉,郑墨亲自下厨做菜。
等郑书停好车到达公寓时,大吃一惊。平时养尊处优的郑墨少爷居然在亲自下厨,这可把郑书吓坏了,赶紧检查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郑墨看到郑书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得意地说道:“我在詹老师家可不是白混的。”
郑书看了看胸有成竹的郑墨,眼里多出了一些和平时不同的赞赏的目光。“行,期待你的成果,别到时候让我饿肚子就行。”郑墨给郑书翻了一个极大的白眼。
郑书也没和郑墨继续拌嘴,溜到自己的书房里工作去了。
郑墨在厨房干的手忙脚乱的,一会儿惊呼一声,一会儿听见勺子掉地上的声音。吵得郑书无法安心工作,索性直接跑到厨房观摩郑墨大厨的厨艺展示,避免他把自己的厨房搞得一塌糊涂,还要自己收拾。
在郑书的辅助下郑墨总算是完成了他的作品,迫不及待地要郑书试吃。郑书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还做的有模有样,便操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嘴里,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郑墨见状,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又立刻吐了出来,不可置信地说道:“哥!这么咸的菜,你怎么吃进去的呀!”
郑书笑道:“我的好弟弟能为我做饭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嘴里的咸味也被这高兴的心情冲淡了。”
郑墨听闻,眼眶居然红了一圈,“哥,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宋楚柔而和你产生隔阂的,我……”
郑书打断了郑墨正要打算说的自责的话,“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吧,我们可是亲兄弟呢,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郑墨被感动了,没想到郑书把他看得这么重要,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去拥抱郑书了。
“好了,吃饭吧。”其实郑书早就饿的不行了,只是怕郑墨嘲笑他,就一直没好意思说出来。
“好!”
郑书夹了一口菜,面色变得特别难看,但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个菜啊,着实呢,有点咸了。”
郑墨汗颜:“你刚刚还没觉得咸呢!”
郑书连忙说道,“我收回刚刚说的话,刚刚是我说的不对了,下次一定尝尝味道再放盐。”
“…… ……”
这场饭局瞬间硝烟四起。
饭后,郑书和郑墨把残羹收拾干净后,郑墨提出借用郑书的书房做习题的请求,一听郑墨要用学习的理由霸占自己的书房,便主动将书房让了出来,供郑墨使用,还亲自将书桌收拾的整整齐齐,给郑墨腾出足够的空间做习题。比起自己的工作,郑书还是在郑墨的功课上更上心,毕竟他就这一个弟弟,不疼他疼谁?
进入书房后,郑墨快速进入状态,下笔如有神,流利地填上答案,写字笔发出的“沙沙”声就没有断过。
郑书在书房外听了一会儿书房内的动静,欣慰的拿起笔记本电脑和文件去自己房间里开始办公了。
逝者如斯夫,时钟“滴答滴答“。已经临近十一点半了,郑书的困意已经到达了顶端,于是起身去书房叫郑墨睡觉,见郑墨还在奋笔疾书,心中莫名有些心疼,提醒郑墨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好。”
“知道了。”郑墨快速答应郑书,却头也没有抬。
“对了,今晚你睡沙发吧,就一张床。”郑书补充道。
郑书一个人在外面住,租的是单人公寓,就没有考虑会有其他人进来借宿,而这也是第一次。
听到这句话,郑墨的头才抬起来,快速收拾书本。
郑书见他开始迅速收拾东西,心中大叫“不妙”,立马朝卧室跑去,快速把门关上。正当门要被完全关住时,一只手迅速伸了进来卡住了门缝。
“手……我的手。”郑墨大喊,吓得郑书赶紧松开了正在推房门的手。
郑墨得意的挥了挥刚刚卡在门缝的手,朝郑书眨了眨眼,钥匙郑书是个小女生,可能就已经被郑墨迷得颠三倒四了。
郑书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我俩睡一张床吧,反正你小时候我俩也没少睡一张床上。”
郑墨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听到郑书这样说,立刻拖鞋躺到了床上,郑书则躺到了另一边。
夜逐渐安静了起来,房间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郑墨梦到自己在参加一场大型粉丝见面会,在见面会上,他容光焕发,台下的粉丝们高高举起写有“墨水”的牌子,高呼郑墨的名字,为郑墨打call,郑墨仿佛回到了他人气最高的那个时候,没有舆论的压力,他活得特别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