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小窗口不大,如果换成是如强森一般的肌肉爆炸的大汉必定是钻不进去。
张峰身材偏消瘦类型,刚刚好勉强能够钻进去。
进入到房间当中,尽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从背上的背包里面掏出来巴掌大的小手电打开,借助着微弱的光亮查看着死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一间浴室,身前的位置便是浴缸。
没有任何的迟疑,走到浴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倾听着并未有任何的声音,这才轻轻的打开门摸出去。
此时张峰已经将手中的手电关闭,因为客厅内有月光照射进来勉强能够视物,同时也避免手电筒的光亮惊扰到室外的守卫。
目光向着房间的角落四处查看,以防止有人窥探或者监控设备等等,总之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张峰的目标是安布罗斯,便没有挨个房间寻找,按照房间的布局,房子的主卧室一般都是在阳面,而且是最大的房间。
而主卧室一般都不会在最底层的一楼,也不会在最上层,最大的可能便是位于中间的二楼。
轻轻的踏在楼梯上,向着二楼走去,张峰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安布罗斯号称巴黎地下世界的教父,也许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房子内居然守卫如此的稀松平常。
找到主卧室,张峰左右环顾,确定没有问题后便轻轻的旋动把门手,是从里面锁住的。
嘴角勾起冷笑,从背包里面掏出两根细长的铁丝插入到锁孔当中,耳朵仔细的听着拨动的声音。
就在张峰马上要将门口撬开的时候,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一瞬间,身体的毛孔好似都竖了起来,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锁孔上,来不及考虑,从口袋里面抄出手枪对准锁孔砰砰作响,铆住了力量一脚将门踹开,整个人瞬间冲进房间当中。
房间欧式宽大的床上安布罗斯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就在
张峰冲进来的瞬间,他的嘴角便勾起得意的笑容。
张峰的瞳孔猛然收缩成最危险的针芒状,脊背更是冷汗津津,双手骤然发力向着侧面扑去。
“嘀嘀嘀……”尖锐的警报声当中夹杂着手枪开枪的动静,呼啸射过来的子弹擦着张峰的肩膀而过。
身体扑倒在地上,手掌毫不迟疑的拍在地面上骤然弹起来,向着床上的安布罗斯扑去。
安布罗斯脸上得意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干掉对方。
手枪的弹夹打空,直接向着扑过来的张峰砸了过去,同时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从窗口跃出。
张峰怎么可能如他所愿,面对着砸过来的手枪不躲不闪,额头被坚硬的枪托砸出来一道血口子也不管不顾。
扑过去的身体飞起来一脚踢在安布罗斯的腰眼上,后者顿时摔倒在地面上。
得势不饶人,张峰冲过去,抡起手中的枪托狠狠抽在他的脸颊上,顿时现出红色的血印子。
依旧响着的警报声当中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数个守卫冲进房间当中,每个人的手中倒是握着武器,或是手枪或者是自动步枪,森森的枪口都是指向张峰。
此刻的张峰抱着安布罗斯用他的身体挡在身前,枪口顶在他的后脑上。
他此刻也是嘴角微微的抽搐,没想到终年打雁,此刻却被大雁给啄了眼睛。
房门的锁孔当中链接了警报系统,只要受到破坏便会触动开关而拉响警报。
张峰舔了舔嘴唇,这次实在是太大意轻敌了,原本以为房间内没有守卫便有些大意,没想到安布罗斯玩的是这一手。
还好冲进房间当中自己的反应够快,否则现在已经在他的枪口下变成一具尸体。即便是如此,右侧的手臂也是被子弹划出来两道血淋淋的口子,溢出的鲜血将半条手臂都染的鲜红。
“让你的手下放下枪,出去!”冷冷的开口说道,此刻现在有安布罗斯在手中作为人质,便有开口要求的资本。
安布罗斯目光阴鸠的摇摇头,嗤嗤的冷笑两声,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如果我让我的手下出去,你干掉我然后跳船跑掉,那样亏本的买卖我不会做。有胆量你就杀了我,咱们一命换一命。”
闻言,张峰嘴角的冷笑愈发的浓烈,目光向着守卫们望去,一个个都是神情戒备,手指搭在扳机上。
恐怕只要安布罗斯一下命令,对方就会射进。如此近的距离,自动步枪的威力足以让子弹穿透安布罗斯射进自己的身体当中。
和安布罗斯换命,张峰觉得不值得,而且他也没有想过要杀安布罗斯。
冷笑两声,开口说道:“安布罗斯,如果我真的想要杀你,恐怕刚刚在你要跳窗逃走的瞬间就开枪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我来这是想要和你好好的谈谈。”
闻言,安布罗斯愈发的不相信,谈谈?有这么谈的吗?半夜持枪闯入?
“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不成?就是你干掉了卡内基和多米尼克,会有那么好心的想要和我谈谈?”
“当然。因为活着的你比死了的更有价值!如果我真的想要杀你为何刚刚不动手,非要等到你的守卫冲进来?你觉得我会犯这样的错误吗?”张峰再次反问道。
安布罗斯有些沉默,却是如他说的,刚刚有机会干掉自己却没有开枪。
沉默片刻后,开口对着身前的守卫说道,“你们先出去,守在门口和窗下如果听到枪声再冲进来格杀勿论!”
门口的守卫都是有些踌躇,不过显然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还是退出到房间外。
“现在你可以放下枪,我倒是想要听听你有什么要跟我谈的。”
张峰将顶在他后脑上的手枪放下,嗤笑着说道:“安布罗斯先生请坐,我这次不请自来惊扰到你,非常的抱歉,还请多多的见谅。”
听到如此虚伪到极点的话,安布罗斯冷笑两声,转身坐在床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他可不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