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县城,武威郡城随为边疆之地,但战乱也皆在武威郡边境,少也祸及于郡内。
武威郡内已经数十年未经战火,且池县城内的jīng兵强将,都被抽调到边境平定白马羌族之乱去了,剩下的这些从未经历战火,犹如温室中花朵的兵将们,自然也不由得懈怠了。
正当北城门屯长如往rì般悠闲地喝着茶,哼着曲的时候,忽然一名士兵匆匆的闯入道:“禀报屯长,哨兵瞭望到一群不明身份的骑兵,从东南方向朝我们北城门处奔袭而来。”
“什么?”忽闻此情报的城门屯长吓得手一哆嗦,慌张的问道:“他们可有打出旗帜,可是异人,约莫有多少兵马。”
这也不由得城门屯长不慌张了,池县城被抽调六成兵马,城中正是守备空虚的时候,这时却来了一队来路不明的人奔袭而来,岂能让这未经战火靠着在军营中叠被子,升上来的城门屯长不慌张的。
“未打出旗帜,也不似异人,其队伍具体多人不知,但应该不足百人。”士兵连忙回答,然后又问道:“会不会是黑风山贼?我们是不是该向城内求援,现在调兵应该能赶得上。”
“不足百人?嗯,这就没问题了,无需通报城内求援。”城门屯长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下被茶水沾染的衣服慢悠悠道:“虽然我们城门守军也不足百人,但我们池县城城墙高大宽厚,除非是郡兵,或州兵,不然非三倍之兵难以攻下,更何况骑兵不利于攻坚,我们无需惧之。”
“至于黑风山贼在北,他们要进攻的话,北边不是还有几座异人村庄挡着的吗,他们毁村消息未传来应该不是黑风山贼,据我猜测更有可能是1086新手镇的叛军。”
“那屯长如果是区区新手镇叛军的话,我们是否出击,将那叛军拦截下来,要知道那可是万钱悬赏呀。”士兵一听是新手镇叛军,顿上来jīng神了,战功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巨额的悬赏。
“这……现在情况还未彻底明确,无法确定他们是黑风山贼还是叛军,就不必出击了,而且牛辅军侯也给我们发下指令,让我们在六成军队回来之前,遇到任何情况都要严守不出,就不必出击了,让兄弟们打起jīng神,严加防守即可。”
城门屯长听到万钱悬赏时,也意动不已,但想起牛军侯秘密向让他们下达坚守不出的指令,让他只得望万钱而兴叹了。
“报告,那只骑兵队,往城外粮库冲去。”然后城门屯长,刚下达坚守不出的命令,不足半柱香的时间,又一名士兵冲进来报道。
“什么?”城门屯长顿时大惊失sè,城外粮库是用于临时储存城外农田收割的粮草所用,此时正到月末城外粮库储存粮草甚多,一旦丢失关系甚大,甚至他屯长职位不保。
但按照道理来,城外粮库位置甚为隐秘,那群叛军不可能知道其位置才对,不过现如今骑兵队冲击的方向以及证明,他们知道那城外粮库所在。
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问题了,城门屯长只得慌忙发号施令,让全军出击,现在他只希望还能追的上。
池县城,东北方草原。
秦白看着全军出击的城北守军,微微一笑,牛辅给他的地图不仅仅是要助他这次逃亡,而且还要在随后的各项无间道行动中起到作用,因此绘画得无比详细,就连城门外隐蔽的粮库也不例外的被绘了进去。
不过么,秦白此次的主要目标,可不是粮库,而是池镇北城门,城池之中军械马匹,第一个放置的位子是城中库房,第二个就是一线急需的城池四座城门。
秦白现在已经成为山贼,山贼缺装备缺粮草,牛辅虽然答应会不定时供给给他,但如果秦白自己无法自给自足的话,一旦被牛辅拿住了他这两个命脉,那就只能我为鱼肉了。
粮草他不缺,在新手村已经收购千石粮草,足够他的尽千人吃半年之久,缺的是武器装备,他原本的打算是得到建村令后将村工业化,自己制造武器装备。
但现在成为山贼,买不了铁矿,就无法自己制造,而牛辅只是想让秦白去卧底,秦白的实力强弱与他无关,甚至可能认为秦白越弱越好,这样就越容易掌控。
卧底么,也不一定要强大到一座山峰的首领,才能进入黑风山贼高层,以秦白的叛乱值,只要他舍弃这些兵马,全部投靠入山贼中的一峰之主,立即就能成为黑风山贼军师之类的高层人员,随手无兵马,但却可以探查得情报,这是牛辅最想要的。
因此秦白让牛辅供给粮草容易,兵器装备就很难很难了,这秦白心中很清楚。
但秦白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他已经成为曲长,手中还空缺一百镇兵名额,只要得到兵器装备,便随时能将军队扩充一倍,既然牛辅不给他,那么他就自己去取好了。
以秦家三名少年少女,带领五十镇骑兵,假意进攻城外粮库,将北城门守军调走,然后他奇袭北城门。
池县城刚从镇升级县城不久,少有几个县兵都被抽调去抗击白马羌族去了,剩下的只是和秦白单兵战力相当的镇兵,这也是他敢袭击池城门的原因之一。
看着城门守军渐行渐远,最后到不见踪影后,秦白立即发布命令,带领五十名镇骑兵冲向北城门。
城门屯长将北城门大多数兵马调走后,只剩下数个老弱残兵守门,忽然见五十名镇骑兵奔袭而来,顿时吓破了胆,直接不做抵抗的逃走掉了。
秦白立即命镇兵做人梯,爬上城墙再下去将城门打开,然后率领镇骑兵随涌入城门。
在进入城门后,抓到了一未及时逃掉的老卒,一番逼问后,得知城门库房与马棚所在,秦白立即下令,让镇兵去将库房将武器装备拿出来,装载到马棚中的马匹上去。
镇兵领命后立即去办,秦白则扶着城墙瞭望城内城外,观察动静随时准备做好,池县城兵马杀来逃亡的准备,不过幸好城外兵马按照预期一般久未归来,而城内则出乎意料的平静,丝毫没有兵马调动的痕迹。
至此一柱香后,镇兵们将库房内一百多件重兵器与铁甲,全部搬空装载到城门马棚中五十多匹驽马上,才池县城中才迟迟出现兵丁调动的现象。
这让秦白不得其解,按照他的预想,能搬走一半重兵器算不错的了,但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将兵器装备装载到马匹上,便带领镇骑兵牵着五十头装载兵甲的驽马,往北城外奔去。
又过半柱香后,城中兵马才姗姗来迟,一名身形魁梧盔甲鲜亮,跨骑黑鬃马匹的大汉,看着被洗劫一空的北城门,愤然对与他并肩骑着马匹的一名文士打扮,气质淡然的青年道:“二姑爷,虽然此人我们留之大用,但也不能纵容至此,他rì尾巴大了甩不掉,还能掌控的了吗?”
被大汉称为二姑爷的文士青年淡然一笑道:“樊稠县令,那秦白是被我用计逼成山贼的,心中必然有怨气,我正yù再设一计化解,没想到自动送上来一个机会,所以我按兵不动利,让他洗劫了北城门消除他心中怨气。”
樊稠令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观那秦白不过区区一镇之屯长而已,值得这么看重么,若非二姑爷按兵不动,大姑爷又让各城门屯长守城不出,那区区秦白只有损兵折将的份了。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再休讨得半分便宜。来rì再敢如此,我必让他丧身此地。”
然而樊稠话语刚落,一名兵就冲进来通报道:“不好城外粮库被叛军攻击,粮库中一百石粮草皆被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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