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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GE仓促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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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丞与那白发修罗在通天玄铁剑冢中相见。

“苏流,我来取你性命。”冷漠的眼神,像是在说取走一件与对方毫不相关的东西。

那白发修罗将手中黑白相间的墨羽剑掷了出去,周丞接住,答案已了然于胸。

“它……就是我的性命,我的全部。”苏流答道:“你…够不够锋利呢?”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修士之间的战争……这只是我们对老天爷的提问。”言语之间,苏流满头白发重新化作黑色,气色也逐渐衰败下去。

“替我问问老天爷。他可有心魔?”

苏流化道而去,死法和苏青羽一模一样,都是修为尽失,寿元殆尽而死。

周丞终于合了人道、天道、修罗道善三途的道果,人道即是代表看见未来的正确与正义,天道即是无情的理性,修罗道则是攻无不克的力量,他触及了仙宫的门槛。

而那刻蜀山剑宗却生了变故,从周丞踏空而行的视角来看,那就是乱,天下大乱。从苏流命魂灯一灭,二代长老们就开始内讧,他们觊觎掌门之位许久,内心的贪嗔痴更是暴露了出来。

周丞没有理会这些杂事,却一路向北飞行,朝着那大魔相反的方向而去。修士之间关于这位曾经的凡人各有说辞。

有人说周丞修得了魔功,吞下了皇上和张神算,被贪欲之心迷了眼,修为暴涨之下,还依靠着师尊的信任害了苏青羽,修为大成之后又吞下了苏流。

有人说那鬼道魔祸就是他亲手弑师产生的心魔,他就是一切因果的罪魁祸首。

最后以讹传讹,依着玉清峰上两位师妹的单相思,竟编出他已被人间利欲迷了双眼,强抢了十九位妻子。其中还有那风韵犹存的太清掌门。

当然这只是上清蜀山的危机公关,莫名其妙的失了三位掌门,他们得找个理由让黑锅有人来背。

不出半月,莲魔过了南海,算是绕着这颗古星飞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北冥,终于找到了“鱼”。

世间那种生物堪称畜生道之主?古代有神话: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孔雀,就是那是生了佛陀的孔雀明王。

现在的畜生道就是鲲鹏。

北冥有鱼,名为“鲲”,腾空而起,化作“鹏”,翼展几千里。那大妖的双翅金光闪闪、遮天蔽日,每扇动一下,便掀起几十米高的海潮,而业莲,却在惊涛骇浪中安静的燃烧着,仿佛脱离了凡尘束缚,不在此界当中。

“鱼,你记得我吗?”

鲲鹏的双眼里满是暴怒,完全不似有人性,只见莲魔大氅中放出数百千条横死冤魂。鲲鹏终于像是见了美食一般,悉数吞下。眼中也有了神,知了人性。

“你……是……莲。”

莲魔披上大氅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

鲲鹏像是极为迷惑,想起了多年以前将自己放逐的疑问……

“修行有善恶业报,既然如此,为什么妖要作恶之后才能知善恶,为什么人从出生起就是万物之灵,甚至有生灵出生为龙,就是天道的宠儿。”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莲魔用彼岸花在它身上覆满名为“罪”的燃料,火焰升腾而起,鲲鹏在红莲业火下带着那一句不甘的疑问,化作灰烬。

畜生道变成了一束绿光,呈青鱼印,映在莲魔的肩头,她轻声说道:“你很沉……但是我背得起。我替你去问问他,善恶是什么。”

伴着手背上的靛蓝鬼头,手臂上的鲜红莲花,以及肩头的翠绿鱼形。恶三途合道,饿鬼道即是判决他人的罪过,地狱道即毁灭有罪之人,畜生道则是代表了本能的欲望,欲望依然在,就永不消亡。

【苏瞳手里的小册子出现了三个选项:GE(好结局),BE(坏结局),TE(真结局),他抓耳挠腮思考了半天,在选择性强迫症的逼迫下,决定先点好结局。】

莲魔再次一路南下,要轩玄大陆所有的修士都在业火下化为劫灰,穿过冰原之后,她看见了立于半空之中,神色漠然的周丞。

宿命的决战,一触即发。

周丞的身后是北漠白沙,在那之后就是轩玄大陆人口繁盛的中州,实为巧合,就像轮回到了.asxs.,一切都回到了魔祸开始的地方。

没有语言的交流,也没有眼神上的示意,他们像是一对天敌,在相见的那一刻就开始厮杀,誓要夺走对方的三途。彻底登上仙宫。

大氅挥舞,那万鬼幽影齐显而出,血云遮天蔽日,八大夜叉化了真身,身披墨甲,手持钢叉,领着无数鬼兵如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朝着周丞杀来。

战鼓擂,阴风恸,气势汹汹,那骷髅鬼兵乘着骨马,颅内隐有红色的火焰窜动,驾着红云纷纷射出弓矢,大军眼看马上就要将那白发剑客淹没。

而周丞手握墨羽,周身的剑罡如气罩护体,那些骨牙箭矢还未接近,就在五丈之外化作齑粉。

他两指贴着剑锋,凌空虚划一记,以那领头的八大夜叉胸口为界。那战场的一头到另外一头,出现了一条可怕的“痕”。

这个世界像是一幅画,被一把小刀从中撕开,露出了漆黑的“桌面”,而那些鬼兵大军先是因为惯性,上下分成两截保持着冲锋的姿态,继续朝周丞袭来。又因为身后破碎虚空裂缝中的吸力,将他们吞噬进去。

那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伤口”,吞掉了所有鬼兵之后,像是巨兽吃饱了一样,慢慢闭合。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而业莲在他斩出那一剑的同时,已化作一道红色流光,接近周丞身侧,那带着火焰的素手拧成拳头。抡足了一个圆,要将所有的气力在一刻发出来一样。

而周丞甚至没有正眼看她……只是微微侧了一步,那一击便落空了,伴随莲魔的动作,掌心中业火的热浪喷涌而出,代表罪过的彼岸花在周丞身上开了个遍。

但是……一丝火星都没有,天道即是无情无欲,人道则代表大义与正确,他是无罪的。

鲜红的彼岸花在周丞身上凋零,地狱道对他来说无用,而修罗道的杀伐之剑助他攻无不克。可谓是老天爷要他胜,他必定得胜。

而莲魔最后还依仗着畜生道中,欲念不灭就能自身不灭的肉身苦苦支撑着。

“我……只有我才能见到老天爷……”

周丞只做了一件极为简单的小事,就破了她的妄想,他用苏青羽五行道法化身,捏出了一个人形,那人形极似太清掌门的女儿,口中还凄厉的道出一句:

“娘!~~~~~~”

莲魔败了,在能撕碎空间的无色剑气下,她的畜生道不攻自破,被撕成了漫天莲瓣。

她败给了自己最后一点人性。

在莲魔死后,她的尸首化作一颗莲种与那代表饿鬼道的大氅一同沉入白沙大漠,而青光掠过天际,化作一条游鱼,逃入北冥。

周丞捂住了阵痛的双眼,那抹鲜红,代表着人道双眸所在。化成血,飞进了一户寻常人家的猪圈食槽,而那户人家的媳妇刚诊出喜脉,准备屠三牲,好庆祝这个大喜日子。

代表修罗道的墨羽太极剑,寸寸断裂,这不属于人间的力量重新回到了外道。等待下一个心魔丛生的家伙,将它拔起。

而最后的天道石心,重新化作一颗肉心,将人性还给了他。不过,因为天道有情会老会死,周丞现在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已经被利用完毕,即将被老天爷抛弃,又成了一位凡人,对于驱魔一战,没有奖励,没有美名,甚至连光阴也被夺走了。

万幸的是,已经没人能认出他了,自然也没有修士仇家找上门来惩恶扬善,为人类除了这个叛徒。

他靠着年迈的躯体,在临近戈壁滩的杨树林中当起了樵夫,用伐木赚来的银钱,当做旅费。踏上了回乡的路。

半年之后,周丞回到了那个小渔村,他出生的地方。望着熟悉而又变得陌生的面孔,他走到了那个少年曾经坐过的码头,他像是童心未泯一般,耷拉着双腿。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他很开心,故地重游让周丞找回了些许快乐。

一位白衣仙人坐在了他的身边。

素儿打着手势问道:“老人家……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抵二十开外的男子,这么高,整天冷着个脸。”

周丞呆住了……而他却回答道:“没有……没有……”

素儿好奇的看着他:“你的声音倒是很熟嘛……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周丞装作自然的神色,哈哈大笑:“姑娘……你这玩笑可开不得,老朽半生在外游历,偶然间想来看看这江南水乡而已。”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以前啊……也像老人家你一样。喜欢坐在这儿一个人发呆呢……”

周丞却想把话题引开,好脱身离去:“姑娘若是无事,老朽就不打扰姑娘怀念故人了。”

“老人家……陪我聊会吧……不知怎的,我觉得你很亲切呀。”素儿扯着他的袖管,不让他离开。

她对周丞问道:“老人家,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仙人呢。”

那是周丞当初对素儿说过的话……

“本来,我心里还有些小小的贪心,等着到了元婴期,这样就能抓住这一世仙缘,再也不分开了。那人倒好,我以为是块木头,结果原来是个花花肠子,现在在外面都在疯传,他有了二十几个老婆,潇洒的很。”

素儿言语中满是嗔怪之意,抓起手边的碎石,像是发泄心中不满般扔了出去。

“去年这时……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他的命,虽然那些人说他和太清掌门同归于尽了,但是……他还活着的吧?”素儿痴痴的望着远方波光盈盈的河面。

周丞沉默着……

素儿用衣角擦了擦眼里的泪花:“老人家,你说。仙人和凡人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仙人要找一个凡人。有多难呢?”

素儿不等周丞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她站起身来,向还处于茫然无措的周丞施以一礼。踏着白绫,朝着玉清峰飞去。

躲在远处的苏黎,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坐到周丞身边。像是对空气说着话。

“大师兄那个人,老爷爷有听说过吗?”

周丞平复了内心情绪之后,开口作答:“你可是说,那罪大恶极的吞人魔头?”

苏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她极为不满盯着眼前的老头:“你这老不修,知道个一星半点就胡说八道。”

她嘴边还带着憧憬的笑:“我家大师兄呀,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苏黎拍了拍裙子,朝着周丞做了个鬼脸,也飞回了玉清峰。只留下周丞一人,独自看着夕阳。

他在渔村里住下,开始学习打渔。像是应了当年素儿对他说过的话。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打渔养活自己才是正道啊。”

道元460年秋天,像一位寻常老人一样,周丞的邻居在他破旧的木屋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新的皇上,在一户寻常人家诞生了,那是个不满周岁的女孩,能口吐人言,背得经典。

太清宗门设立新门规,为了避免红尘俗世扰乱修行,不再收三十周岁以上的新晋弟子。

上清蜀山剑宗在经过百年的派系纷争,最强的人站到了最后,那名剑修年方十六,手持墨羽太极剑,接过了掌门之位。他当上掌门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里的剑扔进了剑冢。对外宣布:此生再不习剑。

玉清峰,苏黎接过玉清掌门之位,素心道人在冲击化神境界斩七情六欲时,身死道消。

至此整个轩玄大陆风平浪静,就像魔祸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全书完

【“这是个猫的好结局啊!吉跋猫啊!”苏瞳确认自己没点成坏结局,他朝着那好结局仨字看了又看,保证自己绝对没眼花的情况下,他又嚎道:“还有坏结局吗?更坏的结局吗?这好结局已经是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一半啊!!!大老板你特么姓虚吧!!虚渊玄的虚吧!”】

苏瞳还没打算看完剩下俩结局就从虚拟实景里滚了出来,那肢体动作基本可以用“滚”来描述了,他踹开了五哥的房门,对着他大吼大叫:“前面埋的伏笔呢?老天爷到底是个谁啊!”

“这特么能叫剧本吗?!我还不如去看吞天噬地啊!我现在的心理阴影用三角函数都算不出来!我要你们公司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啊!”

“你们用了特么3000字来润色大BOSS,结果最终话就用了不到300字搞定了啊!太仓促了吧!省钱省字数也不是这么省的吧!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却故意写成主角强行开挂是要闹哪样啊!”

“唉……现在的正统仙侠没人看啊,这个文案被大老板下了临时腰斩通知,你可明白?"五哥正坐在床上,打开手提箱,悠闲的点着里面的现钞:“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可惜啊……”

“大爷您歇好。我回去继续了。”

苏瞳玩命一般跑回了实景,准备下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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