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尘也是第一次主动亲, 完全没什么经验,嘴唇贴上之后就知道怎么办了,只觉得这么傻愣着是回事, 是试探着张嘴, 用前齿轻轻的在薛朗下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咬, 直接把给撩炸了。
薛朗猛的抬手用力扣住他的腰,把留一丝缝隙的狠狠按进自怀里, 反客为主的用力吻回。孟尘来及反应, 就被卷走了所的思绪, 脑袋昏昏沉沉, 最后干脆放弃思考,只红着脸闭着, 手指紧紧抱住男的脖颈。
渐渐的, 两的气息都些稳,就在孟尘想偏头喘口气时,薛朗突然握着他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走了两步放在旁边的窗台上。
孟尘:“!”
他吓了一跳,开口还没发出声音, 薛朗就经俯身下来, 重新把他吻住了。
真要命啊。薛朗想。
他贪婪痴迷的吮着那柔软清甜的唇瓣, 一颗心热烈到滚烫,爱恋狂喜和满足浓烈到快要从胸口满溢出来。此情此景,明明是走神的时候,他却知怎, 脑海中自动冒出一副画面。
天下着小雨,他大步迈进一座清雅的小阁楼,甩了甩衣袖上的水雾, 迫及待的向一个房间走。门口守着的两名侍女立刻拦住他,一脸喜的瞪着他道:“仙尊在闭关,许打扰他!”
“怎么说话呢?”他似乎对两个侍女陌生,大言惭道,“我是来助你们仙尊修炼的,怎么能算是打扰?”
“你少来!”一名侍女叱道,“堂堂魔尊,竟如此厚颜无耻,整日来纠缠我家仙尊,好要脸!”
另一侍女冷笑一声道:“需同他多话。仙尊设了九星八卦阵,他来也是白来,进的。”
他听后,却扬眉得意的笑了,然后在两名侍女可置信的目光中,三两下解开了九星八卦阵,冲们晃着脑袋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
室内,一白衣青年在闭目打坐,只看侧影,便觉气度高华,清雅无双。他走进,轻轻的“咳”了一声以彰显自的存在感,白衣知是入太深,还是听见了想理他,依旧闭着没动静。
他只好悻悻在旁边坐下来,盘腿托腮,聚精会神的盯着对。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炽热强烈,白衣终叹息一声,睁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你了啊。”他立刻跳起来,像只训练素的大犬,迅速从身后把白衣揽进怀里,下巴枕在对肩上用力蹭了两下,委屈控斥道,“干嘛还加一个‘又’字,你都想我的吗?”
白衣被他蹭的脖颈发痒,躲了两下没躲,只好任他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前日刚来……”
“对啊!前天!都二十四个时辰了!”他顿时更委屈了,“行,你得补偿我,来亲亲。”
他说完,很是流氓的凑上在青年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白衣躲及,被他无赖的按在怀里一连亲了好几下,如玉的脸颊霎时泛起了红,神色带着些羞恼道:“我就该把九星八卦阵的解法告诉你……”
“晚了。”他怀好意的一笑,手臂一用力把抱起来,走了两步按在小阁楼的窗台上,低头深深的吻下。
窗淅淅沥沥下着雨,而他抱着前的这个,只觉是拥住了自生命中最可或缺的一部分。
孟尘被他亲的快要背气,终用力把他推开了,满脸通红的用手背沾了沾湿润的唇角。薛朗此时也回神,突然低声笑起来,亲亲他的额头告诉他:“我刚才又看见你了。”
他把想起来的片段说了,孟尘一脸狐疑:“你编来骗我的吧?”
“都是真的好好。”薛朗言之凿凿道,“你看,这样一来,九星八卦阵的谜题就解开了?”
三千年前孟尘亲口把解法告诉了他,那阵法的笔画经印在了他脑海里,即使后来转失忆,却仍凭本能画出了那唯一正确的图案。
这的确是最力的佐证,孟尘纠结道:“可我一也记得。”
难道他真的和薛朗一样,一段记忆留在了千年前?
若他们当真千年之前便相知相爱,那今生的重逢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注的安排?
“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一切总会水落石出。”薛朗安慰他,又一本正经道,“我发我每次想起以前的事都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亲近亲近,这样我恢复的才能更快。”
孟尘瞪他一,伸手在他脸皮上掐了一把,顾男装模作样的哎呦声,红着脸跳下窗台走了。
——
小院里梨花盛放,阵阵清香,石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上好的桃花酒,四个围坐着,齐齐端起酒盅,响亮的碰了一杯。
“多谢梅谷主妙手相助,日后若需要,孟某竭心尽力,在所辞。”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以后常来找我玩,等什么时候空了,我也魔域转一圈,到时候别忘了欢迎我啊。”
孟尘笑道:“那是自然。”
薛朗的记忆大部分恢复,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他们好再长留叨扰,便提出了道别。梅笑寒知道他们喜欢排场喧闹,是饯别宴就设在这一小院里,只他们四聚在一起,喝着美酒,说些家常话。
梅笑寒和薛朗最能聊,天南海北无所包,李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只是时给梅笑寒加菜,然后悄悄把他酒盅里的酒倒掉一半,以防他喝醉。孟尘则含笑听着,时时插进聊几句,气氛十分轻松融洽。
一场酒从中午喝到傍晚,虽是桃花清酒,却也些上头。李锋后来也敬了薛朗一杯,说要向他讨一些进境上的问题,薛朗二话说勾勾手,和李锋一起找宽敞儿场学了。
孟尘和梅笑寒坐在桌前,没再喝酒,泡了壶清茶。
“好久没这么高兴了。”纵使李锋控着,梅笑寒兴致上来也喝多了,眯着笑眯眯说,“酒逢知千杯少,我还没喝够呢。”
“下回你来魔域,请你尝尝‘烈千年’,保证管够。”孟尘含笑道。
“好!我记住了。”梅笑寒一拍桌子,“等我忙完这阵就找你喝酒,就这么说了!”
他小小的打了个酒嗝,眯看着傍晚天边的云霞,沉默了一会儿问:“孟尘,你相信天命吗?”
孟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天际,道:“信。”
梅笑寒微微挑眉,扭脸看他:“你是第一个回答的如此确的。”
“天/行常,自命,天命是个什么东西?”孟尘淡淡说,“依我看,这种说法,要么是在故弄玄虚别用心,要么就是无能软弱之为自的失败错找的借口罢了。”
“……你倒是敢说。”梅笑寒神奇异,继而畅快的笑起来,“,我喜欢!”
他越笑越畅意,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又给自倒了杯酒一口闷了。孟尘拦住他还想拿酒坛的手,提醒道:“李锋快回来了,当心被他看到你偷喝。”
“看到就看到,我还怕那个死木头?”梅笑寒满在乎的说着,却悄悄用余光瞅了瞅院门,见没回来,这才放心的又倒了一杯喝了,“说起来,我真羡慕你啊,你家那位看起来是很聪明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会玩浪漫的。啧啧啧,可貌相。”
孟尘忍俊禁:“李锋也很好啊。忠诚可靠。”
“他也就这优了。”梅笑寒嘘声道,好像憋了太久终找到了倾诉对象,“我告诉你,你绝对想象到他这多木!前天晚上我告诉他,给我创造个浪漫惊喜就许上床,结果他杵在床跟前憋了半个时辰也没憋出个屁来,把我气的啊!我看下,提醒他可以给我唱个歌什么的,然后你猜,他唱了个啥?”
梅笑寒狠狠一拍桌子:“摇篮曲!他给我唱了个摇篮曲!关键是还全程走调,简直魔音贯耳,别说安眠了,我吓的一晚上没睡着!”
孟尘笑的行,又听梅笑寒愤愤说:“就连在床上也是,每次都只会埋头苦干,换个姿势还得靠我提醒!笨死得了!”
孟尘猝及防话题转到这,突然呛了一下,偏头咳嗽起来。
“没事吧?喝水喝水。”梅笑寒没察觉他神情异,给他倒了杯茶,突然促狭的低声八卦问,“我说,你家那位,是是花样比较多?魔族嘛,肯比较放的开,听说精力也非同一般,啧啧,你吃得消吗?”
孟尘脸颊发热,一时答也是答也是,倒是梅笑寒察觉了他的自在,以为他是性格内敛,好意思说这些,是咳了一声连忙变回翩翩君子的模样,也再问了。
两喝了一会儿茶,梅笑寒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差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听说,你身上丝丝入扣的蛊毒?”
孟尘头,问:“薛朗告诉你的?”
“先前给他扎针的时候,他问我没法子可解。”梅笑寒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直没给我提?”
孟尘些好意思:“想再给你添麻烦。”
薛朗的记忆能召回,孟尘经十分感激了,再说殷迟被他废了修为镇在幽冥,丝丝入扣理应是会再发作了,留着应当也会什么影响,是便没想着提这事。
“你再这么客气,我和你翻脸了啊。”梅笑寒板着脸了他,又道,“能掉以轻心,就算这蛊毒会再发作,可它毕竟是什么好东西,长时间留在体内,多少会带来损害。”
“我知。”孟尘沉吟说,“可我听说,丝丝入扣只下蛊才能解,一般医师都束手无策……”
“你也说了是‘一般医师’。”梅笑寒满道,“我是那个‘一般’吗?”
孟尘忍住笑了,拱手道:“那就请梅神医大发慈悲,救我一命吧。”
梅笑寒很满意他的认错态度,立刻起身道:“好说,跟我来。”
孟尘没想到他说治就治,惊讶道:“在?”
“这个毒难解,吃颗药,睡一觉就好了。”梅笑寒领着孟尘来到落春阁,很快配出几枚药丸递给他,让他用清水冲服下。
“好了。我叫薛朗来,丝丝入扣是最烈的情蛊,解药也需以毒攻毒,他今天晚上大概要辛苦一。”梅笑寒说,“魔族精力好嘛,对他来说是难事。”
孟尘越听越对劲,心头莫名开始打鼓,刚想仔细问问,却突觉丹田处“蹭”的烧了一把火,那股他经快要遗忘的、被热潮控制身魂的可怕感觉再度席卷而来。
他惊愕的看向梅笑寒:“这药……”
梅笑寒理所当然:“以毒攻毒嘛,所以要先让丝丝入扣发作,借机将毒蛊引出,日后就没后患了。”
孟尘:“……”
这么大的事,你早说!?
……他想起来,梅笑寒刚才好像说了句“这个毒难解,吃颗药,睡一觉就好了”。
可谁能想到,“睡一觉”会是这个睡一觉!?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崩坏,梅笑寒终察觉到对,心里浮起一个猜测,结结巴巴问:“……会吧?你和薛朗,难道还没那个!?”
孟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很想钻缝,也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毒蛊闹的。
“这……这……”梅笑寒也傻了,原转了两圈哭丧着脸道,“我错了!,这蛊一旦发作停下来啊!要然,我帮你?就是心无力,因为咱俩属性可能大相合……”
“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的推开,李锋一脸寒气的大步走进来,一言发的把慌择言的梅神医扛起来带走了。薛朗关上门,走到孟尘身边,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耳朵脖颈经全都红了。
显然,这两位知道在门蹲了多久,经把梅笑寒和他的对话都听到了。
孟尘突然敢和薛朗对视,些慌张的转身想走,却被薛朗用力捉住了手掌。
“那什么,梅谷主句话是对的。”薛朗自觉的吞咽了一下,睛一眨眨的盯着他,“我们魔族的精力和体力非比寻常,你用担心我累着。”
孟尘:“……”
薛朗握着青年的手,温柔又容拒绝把他一一拉近自怀里,哑着嗓子问:“信的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