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地面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声响。
周围的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尘埃。
石板从中间开裂,一个黑色的声影站在破裂的石板中央,双腿微微的陷入到了地面之中。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视线向着周围看了一圈。
眼神中带着一点惊恐:“该不会是有人过来偷袭了吧……”
“哎呦喂,偷袭。
天呐!
太危险了,我要回家。”另外一个人直接是被吓得蹲在了地上,爆头哭了起来。
害怕,当真是害怕。
这里的士兵大多是靠着家里面关系混进来的妈宝男。
多半是听说这工作安全,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也确实。
自从他们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已经是有许多年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这帮人,早就忘记了该如何处理危险。
甚至,连烽火台的作用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每天到点儿了。
过来在这儿躺一晚上,什么事情就都完了。
“慌什么?
吵什么?
这么点事情,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头上戴着红缨的将领嘴巴里面吼了出来,然后说道:“先给我把烽火台点上!”
——叮。
先前那些个躺在墙边上休息的士兵,手上的利刃已经是从腰间抽了出来。
明晃晃的利刃,就算是透过一层尘雾依旧能够看到清楚。
冰冷的光芒在这利刃上面轻轻的滚动而过。
刺破了周围的尘埃。
远处,烽火台上的火星子缓慢的撺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柴火上缓慢的扩散开来。
带着红缨的将领站在烽火台前,死死的守住了这几个靠着关系进来的小家伙,嘴巴里面生气的说道:“是谁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过来袭击龙族的烽火台!
难道,不知道。
私闯重地是死罪吗!”
“知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头顶上系着的黑色丝带飘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他就这么站在烽火台上,眼睛目视着前方。
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但,那又如何?
反正你们都是死人了。
死一个是死。
死两个也是死。
都是死人,有区别吗?”
——叮。
说话的时候,尘埃之中传来了一阵拔尖的声音。
利刃与剑鞘之间相互摩擦,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
剑刃与空气中的尘埃相接触。
切断了所有的粉尘……
“反正,你们今天都要成为我刀下的亡魂!”
——滋,滋,滋。
烽火台在身后缓慢的飘起了一阵异样的烟雾。
深红色,发光的烟雾在空中逐渐的升腾起来。
漆黑色夜晚勾勒出去了一条龙的图案。
“老大,烽火台。
升好了……”先前那个被命令着去点烽火台的小弟,很是慌张的跑到了老大的身边。
——叮。
话还没有说完,利刃便是在空气中切开了一条移动轨迹。
细如发丝的利刃划破了空气,切开了粉尘。
直接是从这人的胸腔中间飞驰而过……
人,就这么。
成了两半。
他的身体,就这样从中间断了开来。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自己被怎么样了?
分尸了!
他凉飕飕的分吹到了他的身上,他没有感觉。
先是能够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然后,过了一会儿便是全身感觉到了一阵冰凉。
又是过了一会儿,随着身体内最后一滴鲜血的流干。
他就这么直接是死在了地上。
——咚,咚,咚。
远处,相邻着的烽火就这么跟着点了起来。
赤红色,发光的烟火在这黑夜之中是如此的闪亮。
一片片,的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烽火已经是点了起来。这里有叛贼的消息也已经是传了出去。你的价值也就也到此为止了。”黑色的系带在他额头上飘扬起来,锋利到吹毛断发的利刃横在了半空中。
他就这么上下打量着这么一把刀。
然后看着这一把刀,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赞叹:“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虽然,有百年没有使用过你了。
但你依旧是那么的锋利。
只是,可惜……
今天,将会是你最后的辉煌了。”
——叮。
又是一阵利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轨迹。
这锋利的剑刃切开了尘埃,直接是向着一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砍了过去。
“啊!”
一片尘埃之中,随即便是传来了一阵怒吼的声音。
紧跟着,便是一个人跟着倒在了地上。
发出了痛苦的*。
“我讨厌,你们这些个墙头草。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临阵脱逃算是什么大丈夫。”利刃挥舞在了他的手上,他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神中带着一种本能的蔑视……
——叮,叮。
又是,两个剑气。
又是跟着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从他下来,到出剑。
多久?
从他站在原地,到抬眼。
又是多久?
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因为恐怖。
更是因为,不想要承认。
自己的生命是何其的短暂。
甚至只能够活在别人的一剑之下……
“你若是要杀,便是杀!”头上戴着红缨的将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而来的人说道:“说到底,你我二人。
无非是谁先死,谁后死的问题罢了。
等到援军来了。
我看你还能够嚣张到什么时候!”
——叮。
——滋,滋,滋。
锋利的剑刃收回了剑鞘。
额头上戴着黑色系带的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士兵说道:“我饶你一命。”
“什么!”
滚滚的尘埃之中,没有回应。
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这个背影有些强大。
这个背影有些巍峨。
“我给你留下一条命,你去告诉这里所有要参加聚贤大会的高手。
就和他们说:
在西南的高台上见面。
我,落英和他们有话要说!”
话音在空中消失了。
他的人影也是消失在了这滚滚的尘埃之中。
只剩下了一个战士依旧站在原地,被这烟尘弄得呛了好几下。
“落英,
西南高台?”站在这守城台上的将领,看了看自己这些个躺在了地上的士兵,踌躇了片刻,便是按照了落英的吩咐去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