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太聒噪了,我不喜欢聒噪。”汉三看着这些个跪在地上,瘫软的坐在地上,以及站在原地被吓得直接是尿了出来的人。
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然后说道:“当然了,杀人。或者是不杀人。这一点我倒是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命。
值钱,与不值钱。
杀,与不杀。
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时候,汉三视线看向了前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吸。
——吐。
他的眉头微微的舒展了开来,眼神中带着半点认真的说道:“好了,这些东西都不说了。反正说给你们听也改变不了什么。
聒噪的东西永远是聒噪。”
——噶。
汉三将手上那赤金色的火焰给捏碎了。
——轰隆隆。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一个震天的响声。
“啊,妈妈!”
“不要啊。我还没有上过女人。我不能死啊!”
“救命啊!”
“我要见,妈妈!”
灰白色的雾气从地上腾空而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
强烈的圆形脉冲从中央开始想着四周爆炸的散了开来。
百公里之内,没有一个生物能够存活下来。
千公里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生物能够说自己不受到任何的波及。
数万公里内,这种巨大的威胁才缓慢的恢复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状态。
汉三看着这些个人,抱头痛哭,害怕的样子。
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他看着这些人,很是奇怪:“你们怎么了?弄得我好像是把你们怎么样了一样。”
汉三想不通,他更是想不明白。
这些人为什么要害怕。
明明自己已经是收手了……
或许,汉三这辈子都不会了解到,鸵鸟在看到了猎食者之后,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头埋到地下。
害怕,会让人失去许多应该有的判断力。
人是如此,龙族也是如此。
汉三无意,在这些个垃圾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他看了一下这里的人。
不由摇了摇头,然后便是向着远处飞遁了出去。
龙族中央,聚贤大会。
那才是他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儿。
他不能够在这儿浪费时间。
汉三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许久,
过了许久。
这些个原本瘫软的趴在了地上的人,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缓慢的抬起了头,想着四周环视了一圈。
“我的手,还在!”
“我的身子,还在!”
“嗨,我还活着诶!”
惊奇,高兴。
更多的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无力感。
龙。
一个高高在上的种族。
龙族,一个人生来高傲的种族。
如今,现在。
居然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少年面前变得如此的谦卑,恭顺。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皆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能够做到有如此功力的人。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只有李汉三,也唯有李汉三能够做到。
远处,龙族的中央传来了一个极为细微的震动。
龙皇坐在他的王位上,感受着地面传来的丝丝震动。
脸上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丝的震动。”
所有的人愣住了,他们的视线相互之间看了一眼。
“这,或许是什么地方正在战乱吧……”一个臣子上前一步,说了一句。
“算了,算了。”龙皇微微的挥了挥手,然后说道:“你们都想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轰隆隆。
大臣退了出去。
整个中央大厅内,一片安静。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臣不在,哈姆准将也不在。
龙皇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面秘密筹划着如何布置最优的兵力在这聚贤大会上。
借此机会谋求更大的发展。
龙皇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态。
“啊……”龙皇打了一个哈气,脸上露出了半分的疲态:“累,是的有些累了。无论是精力还是心神。
朕,都有些疲惫了。
龙威,聚贤大会弄完了,朕想要出去玩玩。
百年的了,朕的生活永远是在这朝堂和后面的寝室。
女人,朕已经是玩腻了。
长耳的妖精,带着尾巴的狼族,猫耳朵的少女。
这些朕都玩的腻了。”
“龙皇,大人。听说,哈姆准将前些日子找到了一批龙族和恶魔的混血。相貌及其的妖艳妩媚。
您看……”
“不了,朕要出去走走。朕要出去看看自己的江山了。”
从上位登机开始,算起来。
不过才百年的时间。
百年,对于其他的种族来说已经是个很长的时间了。
但是对于龙族,对于这个时间长度以万年为单位计算的种族来说。
百年太少了。
在这百年里,龙皇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先是平定了内乱,然后又是稳定了哈姆准将和老臣两人之间的关系。
许多人都认为龙皇是无能的,许多人都认为龙皇偏心于哈姆准将。
以至于现在的哈姆准将只手遮天。
但是,这些人永远不知道。
在哈姆准将起来之前,老臣就是那个只手遮天的人。
在龙皇的眼中,老臣与哈姆准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许多人都来提醒自己,哈姆准将间接的造成了自己父皇的死亡。
每次龙皇听到了这个消息,都要假装愤怒。
假装去嘲弄,假装去信任。
但是,作为上一任龙皇的皇子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为何死掉的。
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哈姆准将是如何一步步逼死父皇,然后将这原本铁板一块的龙族弄得如此的民不聊生的。
但,纵然是如此。
自己依然只能够继续用着哈姆准将。
不为别的。
只是单纯的因为除了哈姆准将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与老臣相抗衡。
哈姆准将弑杀,好战。
喜欢用蛮力做事情。
而老臣呢?
他,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做事圆滑。
表面装出一副忠臣的样子,股里面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比起那直来直去的哈姆准将,这样的人才更加危险!
“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
可谁人又知,这椅子并不好坐。
可谁人又知,我为了坐在这样椅子上背后所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