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老臣呵斥着眼前这个报信的士兵说道:“你简直,屁都不懂!”
“老臣息怒,老臣息怒!”说话的时候报信的士兵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抹布,轻轻的将周围掉落的青花瓷器缓慢的收拾了起来,然后擦拭着这溅了一地的茶水。
老臣看着眼前的这个通讯士兵说道:“你帮我带个话给哈姆准将。
你就说,要想让这件事情过去。
让他现在立刻来见我。
我要与他共谋大事。”
“哈姆准将?”通风报信的人看着老臣说道:“老臣大人,您为什么要见他。他可是要谋反的人!
您现在见了他。
若是被人看到了的,怕是要被人留下舌根的!
到时候,对您一统朝野怕是不利啊。”
“你懂个屁!”老臣看着这个通讯的士兵,愤怒过后,又是说道:“死掉的这三个人,是我今天刚刚内定的三个参加聚贤大会的人。
现在,这聚贤大会还没有开。
人就死了。
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这证明哈姆准将与您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啊。他想要将您所有的势力都掐灭在摇篮内!”
“你当真是,
懂个屁!”老臣看着哈姆准将说道:“他有这个动机吗?”
“自然是有的!”传令的士兵看着老陈说道:“杀了您的人,他的人就可以接替您的位置。到时候,就可以间接削弱您在朝中的位置。
对于他来说,这事情不要太赚啊!”
“若是哈姆准将,真的与你这般想的脑抽。那他也不会是哈姆准将了!”老臣看着眼前的这个士兵说道:“这一场谋反,无论是被人发现,还是没有发现。
对于哈姆准将来说都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损人不利己?为什么?”
“聚贤大会是龙皇面向全天下龙族招聘的一个大会。
简而言之,这些个即将招聘进来的人。
都是直接效忠于龙皇的人。
现如今,龙族的朝野。
我和哈姆准将将这朝野一分为二。
这天下明面上是龙皇的,可这实际上却是我和哈姆准将的。
只要不开聚贤大会这种普招天下英才的事情。
无论龙皇开设多少个位置给新人。
我们都能够想方设法将龙皇所开放的这些个位置转化成自己的位置。
我们两人平日里看上去,厮杀在一起没有给对方任何的余地。
其实,我们两人都各自给对方留了余地。
双方,都保证了各自的实力能够与对方相互之间持平,并且达成一个默契。
狡兔死,走狗烹。
龙皇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两人内斗。
就是因为,他知道当两方势力权衡在一起的时候。
龙皇是最安全的。
这时候,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他做什么。
但,
若是当有一天,有谁在龙族内地位和力量都过于强大的时候。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属下不知道?”
“一方死了,另外一方必然强大。
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威胁皇权。
而龙皇,并不希望如此。
到时候,强大的一方必然要被削弱,甚至是被废。
这就是天道的轮回。
这就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既然,是如此。那又有谁能够从这一场叛变之中获利呢?”一旁传令员很是奇怪的看着的眼前的这个龙将说道:“此事发生在极北之地,虽然众人对叛变之事尤为关注。
可,传播的速度,依旧是太快了。
就像是涛涛的洪水一样,普通人根本就无法阻挡。”
“谁在这件事情之中能够得利?”老臣看着眼前的这个传令员单眼瞥了过去,然后说道:“谁能够在这种事情中得利。”
“这……”
“我告诉你,极北之地的龙将。”
“他?”
“我推荐的三个人死了,谁决定接下来这三个人的身份?
只有他能够决定。
这样一来,原本属于我的三个份额,就变成是他的了。”
“既然如此,老臣为何不斩草除根?”一旁的传令员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很是坚定的说道:“他这是要弑主啊!”
“怎么斩草除根?”龙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反问了一句说道:“你如何做到斩草除根?”
“这,自然是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荒谬,若我是你这般的智商。我怕是早就死了千百万次了!”老臣看着眼前的这个传令员说道:“暗中指派名额参加聚贤大会这件事情,不能明说。
龙皇开聚贤大会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进不属于我和哈姆准将两人任何一方的第三方势力。
若是我公开的说了,指定名额去参赛。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
“这代表着,我老臣公开与龙皇作对!”
“原来,原来是这样!”一旁的传令士兵看着老臣,愣住了说道:“那此事岂不是要无解?”
“所以,才要去找哈姆准将。”老臣看着眼前的这个传令士兵说道:“在当今这个朝廷内,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与哈姆准将两人合力解决不了的。”
“是,属下明白了。”
传令的士兵退了下去。
原本争执的房间内,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老臣坐在位置上,单眼看着那跳动的蜡烛火光。
他不明白,这极北之地的龙将做事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的狡猾。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无论是谁在给他出谋划策。
此人都应该相当会玩弄权术。”说话的时候龙将不由的摇了摇头说道:“可若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为何他又要迷恋在极北之地那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若是到了中央,他那样的人才。
自然会成为赤手可热的存在。
为什么要在极北之地。
心甘情愿成为一个龙将的附庸?
想不懂啊。
想不明白啊。”
——嘎吱。
房间门从外面开了起来,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老臣的面前。
蜡烛跳动的火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在地上拖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老臣坐在位置上,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哈姆准将,很是平常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