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是这些个温水派能够野蛮生长的话,那现在汉三脚下的这一片土地,一定是第一选择的地方。
“我在哪儿能够找到这个温水派?”
“在警察局周围转转就能够找到了。”黑人对着汉三说道:“温水派的人,钱多,且拥有一定的手腕。大多喜欢住在靠近警察局和地方政府周边的区域来谋求一定程度上的安全。”
“恩,这样啊。”汉三笑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个笑容说道:“多谢了。”
“那救护车……”
“你们有钱吗?”
“这个,我们可以挂急诊,先治疗。然后再慢慢谈的……”
“哦,这样啊。”
“那个救护车……”
“我决定还是帮你们把这笔钱给省下来了。”汉三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你们最好抓住现在的机会赶快逃跑。”
?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汉三听到了这个词语微微的笑了一下。
没有做出回答。
钱老爷子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汉三从开始到结尾所做的事情。
他的脸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汉三,你莫不是要……”
“是。”汉三承认了下来,迈着步子,三两步走到了一个承重墙的面前。
钱老爷子看着汉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你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就离开这儿。”
“自然是会等你的。”汉三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又不想要杀人。”
钱老爷子没有在这儿继续停留下去,他赶忙将手上捏着的两张黄金支票对折起来,然后轻轻的塞到了口袋里面。
然后带着自己身旁的这个女荷官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向着外面走去。
赌局赢了,按照规矩来说。
这个女荷官就已经是钱老爷子的附属物品了。
这是规矩,愿赌服输。
女荷官跟着钱老爷子,脸上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身体却并不排斥。
毕竟,早就在几年前。
她就已经是将自己的精神全部放在了钱老爷子的身上。
现在,与其说是强买强卖,倒不如说是**的回归要来的更加真切一些。
“来我搀着你。”女荷官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她来到了钱老爷子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与他一同用力的向着远处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咚咚咚。
拐杖敲在了地上,钱老爷子身体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房间。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的默然。
他的心里面终究还是害怕了。
他害怕汉三现在就抑制不住冲动上来直接动手。
当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
钱老爷子看着门口,看着躲在大门后面,一双眼睛噗嗤噗嗤眨巴的女人。
不由得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直接动手,应该是不会的吧。”
说完了话,钱老爷子便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放慢了离开的脚步。
“钱先生那个女人是谁那?您认识吗?”女荷官凑到了钱老爷子的面前问了一句说道:“她为什么要躲在门的后面啊。”
“我不认识她,但是汉三认识她。
而只要汉三认识她,这就足够了。”说话的时候,钱老爷子脸上多了半点的高兴。
心情变得有些开心了起来。
先前,卡莲混在了人潮之中,随着那一波逃出来的人潮。
来到了房间的外面。
可是,当她离开了李汉三几步之后。
她又是不甘心的找到了这一扇门的身后,躲了起来。
暗中看着汉三。
她的一双眼睛里面眨巴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她看着汉三那入神的动作说道:“好精致的身材啊……呸,呸,呸。是好厉害的注意力啊!看一个承重柱都能够看得那么入迷!”
……
花痴!
钱老爷子的身体在风雨中有些飘摇,他一层一层的走了上去,然后穿过了上面那吵闹的ktv。
看着ktv内攒动的人流,看着这些个在位置上愉快蹦跶着的小年轻。
钱老爷子很是认真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几个小年轻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嘴巴里面哼着笑了一声。
“老头儿,你这破事儿也管得太多了吧。”
“就是,蹦迪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儿。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们老年人来横插一脚了?”
“对啊,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多大岁数了。”另外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青年走了上来,来到了老人的面前。
视线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说道:“走不走?再不走信不信我打你啊!”
钱老爷子看着这些年轻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再也不说什么的离开了ktv。
提醒已经是到了,别人听或者是不听。
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是人,又不是什么上帝。
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
钱老爷子看着年轻人,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向着ktv的外面走了过去。一步一个脚印,从外表上看过去,有些苍老,和无力。
周围的几个学生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钱老爷子。
嘴巴里面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眼神中眉飞色舞的尽是嘲讽。
“哼,人老屁事多。”
ktv内一派歌舞升平。
人们唱歌跳舞,玩的不亦乐乎。
摇滚着,扭动着,脸上尽显出一种开放的姿态。
地下,黑人和印第安人两人躺在地上,相互之间看着。
眼神中带着一种疑惑。
相互之间看了一眼。
嘴巴微微的瞥了起来,然后说道:“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身上怪怪的。
这伤口不疼了,还总是想要从地上起来。
然后离开这儿。
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黑人看着印第安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别说,我也感觉身上的伤痛减轻了不少。而且,我也感觉特别想要离开这儿。
你说,我是不是也有病啊?”
“我听说,这好像是什么人类在感知到危险时候的一种自然反应。”
“你是说,咱么要遇到危险了?”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