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与你们说了。说多了都是浪费。”尔特手上凝实出来了一柄利刃。
利刃锋利,强大。
横在半空中,甚至强大到了可以切断空气。
尔特手上摆弄着剑刃。
一剑横着挥舞了下去。
没有风,没有雨,甚至连地上任何一点尘埃都没有飞溅起来。
但,就是这么一个挥手。
确是让周围陷入到了一种沉寂。
人们站在原地。
喉咙的哽咽停止了,呼吸也是跟着停止了,就连身上本来该要进行的动作也停止了。
随着尔特将挥舞出去的手一个收回。
——轰隆隆。
身体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直接是滚到了地上。
鲜血到处飞溅着。
让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液体。
恐怖?
害怕?
没有,这些可以称得上是情感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种震撼,一种从心底里面喷发出来的震撼!
月亮透过窗户照耀在了这倒在地上的尸体上面,鲜血的味道逐渐从房间的地板上渗透了出来。
淡淡的黑色的气体在尔特的身上轻轻的躁动起来……
“鲜血……”尔特嘴巴里面呢喃的说了一句,嘴巴轻轻的咬住了自己大拇指的关节处,似乎是在压制着某一种冲动。
——咚咚咚。
脚踩在了木板上,发出了一阵声响。
“哎呀呀,尔特。主教大人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少发脾气,少发脾气。你为什么就不听呢?”一个带着黑白色面具的人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疑惑的笑容:“你可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听主的话啊。”
他看着尔特,站在原地。
修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搭配着一种特有的淡蓝色服装,从外表上看过去。
透露着几分高贵与奢华。
黑羽,异兽猎杀组织内唯一一个与尔特齐名的人物。
被众人称之为代理主教大人的左膀右臂。
与尔特不同,他本就是原主教大人的侍从。
后来原主教大人陷入了昏迷,他便是堂而皇之的进入到了现在代理主教大人的身边。做着一个服侍的工作。
“黑羽。你也配和我谈主?”尔特看着黑羽,看着他身上穿着的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脸上的嘴巴微微的弯起了一个愤怒的弧度说道:“你别以为自己和我一样坐上了主教大人的左膀右臂。就能够对我说三道四的!”
“自然是不敢的。”黑羽微微的笑了一下,双手张开,向后退了半步。
很是认真的辩解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作为主教大人的左膀右臂,单纯的想要替他分担一下内心的忧愁罢了。”
“分担忧愁?”尔特看着黑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上下带着一种警觉的说道:“主教大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哎呀?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最近教会里面,有人在说主教大人是异教,更有人说主教大人是恶魔的化身。”
“谁!是谁敢说我敬爱的主教大人是恶魔的化身!”尔特脸上涨的通红,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黑羽说道:“快点告诉我,我非要废了他不可!”
黑羽看着尔特,眼神中带着一种笑容,弯曲成了一个月牙的说道:“金先生。”
“是他?”尔特站在原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怎么了,你先前还不是嚷嚷着要杀了怀疑主教大人的人吗?”黑羽追问了一句尔特说道:“怎么不动手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稍微休息一会儿,一定要生吃了那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尔特说了一句,便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临走前还不忘记说了一句:“帮我把这些地上的垃圾都给收拾掉……”
垃圾。
是的,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尔特看来不过就是一帮垃圾。
死了便是死了,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在他看来,若不是代理主教大人规定了自己不要轻易杀生。他非要亲自动手,将现存在异兽猎杀组织的人硬生生屠杀掉半数才肯甘心。
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因为,他不想要让人污蔑主教是个恶魔。
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主教大人是仁慈的主教大人!
是的,整个异兽猎杀组织的武器库服务人员只有一个先前察觉到了异常的人逃过了一劫。其余的人,悉数死在了他的手上。
这便是尔特的仁慈……
黑羽看着的尔特,看着这个怪物,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脸上带着半点凶光的说道:“无论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果然是个麻烦。
啊,对了。
尔特,你怎么能够忘记了呢?
斩草是要除根的。
你看看你这个记忆力。”
说话的时候,黑羽笑了一下。
独自消失在了这武器库内。
黑夜,一阵冷风吹过先前那个逃跑的服务员身上。
他背着行李,带着身旁的女朋友,手牵着手连夜坐着飞机离开欧洲。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尔特的性格,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尔特的残忍。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逃。
等待着他的就只有死亡这么一条路。
“等一下,亲爱的。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一直要拉着我跑啊。”身旁的女的带着一种不甘心的说道:“现在都是大晚上的了。咱们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在走路难道不好吗?”
“休息什么?如果被那个家伙追上来了。就不得了了!”服务员说话的时候,脸上紧张的说道:“到时候,咱么两人可就不是说休息不休息的问题了!”
——嗖。
一阵风吹了过来,风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道。
闻起来,似乎还有一点潮湿的海水的味。
“喂,你们所说的那个家伙?
究竟是哪个家伙啊……”
耳边传来了一句话,服务员走动的姿势瞬间停住了。
女朋友被他的手给拉着。
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走到了一半突然之间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的生气说道:“什么啊。
一直催着我走,走,走的。
现在怎么就停下来了啊……”
——咕噜噜。
头被从脖子处切开,直接是沿着身体滚落了下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