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为人最是忠厚,既然是答应了担任这个剿匪指挥,那么有关的事情既要自己扛起来。派秦明坐镇天府基地,处理一切大小事务,若是有什么急事,派人快马加鞭再来找自己。这一次剿匪孔安明排除了铁骑营,领队还是亲天的老熟人童百虎,上次两人在高丽公使这件事上有过交集,算是相处的不错,所以孔安明这次才特意派了童百虎过来帮忙。
秦天又带了两百名家丁,其中就包括那二十名已经训练了很久的火枪手,秦天想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好好的磨练一下团队作战的能力,一群落草为寇的山匪无疑是最好的对象。锦衣卫里面,秦天只带了胡大明等人,其余的人倒不是他不愿意带,只是一听到要去剿匪,都没有人愿意去罢了。
另外一个副指挥秦天也见到了,是秦天的老熟人,锦衣卫千户张杰,他算是秦天的老对头了,之前上下打点,就希望能得到锦衣卫镇抚使的位置,上下都打点好了,却没想到被秦天截了胡,心里面又岂能不对秦天心存嫉恨,这一次原本也有希望得到剿匪指挥的位置,没想到又被秦天截了胡,这可就是窝心了,张杰这次也是算明白了,这个天津巡抚孔安明就是秦天的后台,自己是争不过他的,道理虽然如此,但是自己心中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妈的,这次剿匪大家各凭本事,看谁能笑到最后!”张杰心中恨恨的说道。这件事情他算是和秦天耗上了,这是面子问题了,这件事情钥匙不找回来场子,那自己以后在锦衣卫里面可就没有办法混了!
大队人马很快出城,急行军,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叶县,二平山就在这叶县的范围之内。叶县也是个有五千户的大县,秦天一进城,就立刻派了一个骑兵去县衙通报,自己奉巡抚之名前来剿匪,按照规矩,这个县令应当要出来迎接的。
但是秦天确实没有等到有人来迎接的场面,只有一个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出来迎接。“大人,我们家老爷在衙门等候诸位!”
秦天听了,倒没有觉得什么。张杰在一旁却是受不了了。骑在马上,用鞭子一指:“好大的胆子,我们乃是奉命前来剿匪,居然敢不出门迎接,速速回去通报,让你们县太爷带着城里面的商贾出来迎接,我们先谈谈****银,再谈谈剿匪的事情!”
秦天听到这话,知道这里的知县是不准备迎接自己了。自己是巡抚派来的官军,这知县怎么这么托大?秦天心中腹诽,但是又不能真的按照张杰说的去做,到时候要是激起了民变,要担责任的是自己这个剿匪指挥。没有理睬张杰,秦天立刻招呼童百熊,命令所有人开拨入城。没想到这边人马还没动,那个捕头就赶紧上来拦住:“几位大人入城就可以了,军队就驻扎在这里!若军队进了县城扰民,便大大不妙了!”
张杰顿时勃然大怒。“妈的,自己在天津被人欺负截胡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一个小小的捕头也胆敢对自己这么猖狂,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子,自己锦衣卫天子亲军的名头还往哪放?”
那捕头确是丝毫的不害怕。昂着头说道:“二平山的山匪至少有二千人,几位大人就这么一点人马,恐怕都不够给山匪塞牙缝的,除非各位官军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要不然,我看这事够玄!”
“什么?”听了那捕头的话,秦天却是大吃一惊。“两千人的山匪,不是说只有几百人吗?”
“几百人?哼,那是上个月的事了。”捕头的脸上写满了讥讽。
“大胆,焉敢欺我!”张杰扬起马鞭,作势就要抽打这个捕快,却被一旁的秦天手疾眼快的拦下了,要不然这个驭下不严的罪名自己可就当定了。
“张大人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
“这还商量个屁,待会进去直接把那县令给抓了,我倒要看看,到了锦衣卫的诏狱,谁的嘴还那么硬!”
秦天也是想明白了,贼人势大,再加上官军以往的名声不怎么好,所以这里的县令认为自己一行人只是过来走过场的,这就有些尴尬了。既然这个县令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那不管自己怎么过去解释,恐怕都没有什么用,事实胜于雄辩,既然这个县令如此的轻视自己,那今天干脆就不进城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县令,今天我们就不进城了,二平山的山匪我们是剿定了,等我们剿匪回来,我希望看到你们县令亲自出来迎接!”
捕快听了秦天说的话,眼睛瞪得多大,仿佛听到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这和县令大人说的有些不一样呀,原来以为这些人到了会先收银子,没想到连城门都不进,直接就去二平山,这还真是稀奇呀。”
秦天是剿匪指挥,他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即便张杰心中极为的不情愿,那也没有办法,只得收拢手下,跟随大部队走,目标直指二平山。
接到消息的县令呆了半响,才慢慢说道:“叶县有救了!”
“大人,前面就是二平山了!”大队人马在距离山脚还有五六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身轻装打扮的张靠天打探清楚了情况,回来禀告。他本是猎户出身,又曾经在这儿打过猎,对这附近的情况极为了解。
“有什么发现?”
“山脚下大概有千人的……山匪,只不过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我感觉和难民差不多。至于山上我就不清楚了,人太多,我混不上去。”
“哼,一帮乌合之众,秦大人,铁骑营分我一半,我定然将山下的这帮山匪通通消灭!”张杰在一旁听了张靠天的禀报,立刻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带兵去剿灭前方的山匪。
秦天听了张杰这种丝毫没有军事素养的话没有表态,但是一旁的童百熊却是忍不住了,讥讽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铁骑营总共不到两百人,即便全部交给你,在这种灌木遍地的山地,骑兵根本就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敌众我寡,万一被对方包围住了,那可怎么办?副指挥大人,您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你……”张杰被驳得哑口无言,他想的比较简单,对方不过是一群难民,而自己这边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只要自己这边冲杀过去,那对方还不得赶快跪地求饶啊,他是丝毫没有考虑过蚂蚁多了也能啃死大象。
一看自己的计划被否决,张杰顿时火冒三丈,觉得一点都没有面子。“童把总,这么说你是反对我啊?”
“我不是反对你,是根本不赞同你!”童百熊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得罪人,说话差点没把张杰给气吐血。“我手下的骑兵也都是爹妈养的,我可不愿意让他们去白白送死。”
“你……”张杰被呛的说不出话来,只不过自己是副指挥,指挥不说话,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只能作罢。
面对这样的局面,秦天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主要原因就是这对方的人数太多了,你别说是上千人了,你就是漫山遍野上千头猪,要想全部搞定也得花不少时间,更何况这只是山下,山上是什么情况自己还不得而知,现在这种情况可是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事。
“大人!”一个火枪队的家丁跑了过来。秦天为了部队的安全,特意在外围放了不少火枪队当做侦察兵,一旦有事就鸣枪示警。“大人,我们捉到了一个俘虏。”
“哦?带上来!”
很快,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山贼被带到了秦天的面前,这个山贼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到这么多官军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还没等秦天问话呢,居然就被吓尿了裤子。
“真是废物!”张杰不屑的说了一声。“童大人,你的铁骑营若是连这种动不动都能尿裤子的人都解决不了的话,我看干脆改名叫软蛋营算了!”
“你……”若是论嘴上功夫,童百熊明显不是张杰的对手,只能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好了,二位不要再呕气了,都是为了剿匪,我希望大家能精诚团结。”秦天连忙出来打圆场。
“说,这二平山到底有多少山贼?”
“官爷明鉴啊,我可不是山贼,我只是个普通的过路人呀!”
“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一旁的胡大明掏出匕首。“让我给你开个花,看你还说不说实话!”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说我说。”那人一看胡大明如此凶狠,顿时就慌了,连忙说道:“山上有一百多山贼。”
“有什么武器?”
“长矛砍刀,还有一些弓箭。”
“那山脚下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都是逃荒来的难民,大当家让他们聚在山脚,每天给饭吃,其实是想把他们当肉盾,若是有官军前来,这些人还能挡一段时间。”
“有意思,这倒是个不错的买卖!”秦天点头赞叹道,从这个做法就能看出,这个山匪头目倒是有些能耐。
张杰在一旁听的却是按耐不住了,他立功心切,急忙说道:“如此弱敌,在下可以立下军令状,若是将铁骑营交于我指挥,必定可以荡平此山,消灭山匪!”
熬夜,精神不佳,为伊消得人憔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