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也不着急开口,有些事情比起别人直接开口说,让当事人反复琢磨更加来的深刻。
白迟念水眸滑过几许起伏,想到之前傅司南说叶言可能被白亦寒带走的事情。
那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问过白亦寒,只是现在突然被纪尘提起五年前的事情,她下意识直觉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纪尘,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关于我哥哥的?”
纪尘抬眸看向白迟念,轻笑道:
“我不清楚,只是突然想到而已,迟念你不用在意。”
白迟念嗯了一声,然而脑海里面早就有了百般思绪在作乱,纪尘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了。”
“嗯。”
白迟念目送纪尘离开,手指轻轻屈起,神情复杂正要离开,方才穿着蓝白病号服对着小花又哭又笑的病人正歪着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她。
“嘿嘿嘿~”
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男人就像看到了怎么好玩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走向白迟念,白迟念看了眼地上被男人玩的凌烂不堪的花朵,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现在是午休的时间,附近根本就没有轮岗的护士和医生经过,白迟念一时也揣测不清这个病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一些,这里四下无人,而那个病人明显看起来就是有点精神失常的模样。
白迟念不时眼角的余光看到男人还锲而不舍的追在身后,保持的不远的距离,苍白的唇角还流着哈喇子,眼里冒出了几分贪婪,白迟念心里生出一分严重的不适来,一时没有仔细去看面前的路,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人墙。
“嘶。”
白迟念吃痛的揉着额头,闻到清冽的薄荷淡香,心神一荡,霍衍琛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没事吧?”
“没,没事。”
虽然这么说,但是白迟念腿早就有点虚软,霍衍琛看了眼不远处一双眼睛定定盯着白迟念看的男人,眉目间滑过一分不悦,示意身边的医生上前去把病人带走,男人被拖走的时候,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花花,花花。
听在白迟念耳里,只觉得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意味,霍衍琛手下意识的揉了揉白迟念的发顶:
“怎么一个人出来也不让司机跟着?”
白迟念缓过神来,看向霍衍琛清俊如玉的脸:
“你怎么来了医院?”
“我听陆叔说的,担心你生了什么病,所以就来医院看看你。”
低哑深沉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白迟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迟钝的开口:
“我没什么事情的,霍衍琛你能不能不要让清水阁的人监视我?我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
霍衍琛伸手抱住白迟念,白迟念察觉面前男人沉稳强有力的心跳声,水眸轻缩,霍衍琛已经低下头在她耳侧幽然开口:
“念念,我只是不希望在结婚前,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意外发生。”
白迟念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水眸泛起一分复杂,明明只是一个合同,霍衍琛为什么要娶她闹的满城皆知?白迟念唇角勾起一分寡淡的笑意,低声道:
“霍衍琛,我记得以前我拼了命的往你身边靠,你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对你有负罪感。”
霍衍琛唇角掀起一分苦涩的笑意,负罪感么?原来他做再多的弥补,对于白迟念而言不过是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