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温纯有定力,而是他实在不甘心在这场游戏中成为主动者,不是矜持,而是原则。
楼上的声响结束,徐玉儿一边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下来,一边用浴巾擦拭着头发。
温纯满怀欣赏地注视着她。
本来女人刚洗完澡的时候就很妩媚,再加上徐玉儿温柔娇弱的步态,整个房间就 充满了优雅。
她拾阶而下,也风情万般地看着温纯。
快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徐玉儿忽然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摔倒,温纯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上前,双手扶住了徐玉儿的身子。
两个人都很尴尬。
“幸亏了你啊,要不,在家里也要摔跤。”徐玉儿自嘲地笑了笑。
温纯赶紧也自嘲:“呵呵,我在外面摔了一跤,你这是要给我一个心理平衡吧。”
“小温,你经常健身吧。”她轻轻地用手点了点温纯粗壮的胳膊。
虽说徐玉儿有十足的魅力,但迷惑不了温纯,他一直在暗示自己,这个女人对他有用,今天,他是来找机会用用这个女人的。
“嗯,还可以吧,以前经常去,但是现在忙了,总没时间。”温纯低下头,回避着徐玉儿那火热的眼神。
“听高琼说,你的身体很棒呢。”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纯。
“唔,她……跟我打过网球,应该还可以吧。”温纯把头低得更低了,有点语无伦次,尴尬地坐在那里。
温纯的手指不停地搓来搓去,一时握成拳头,一时又放松,然后又握成拳头,几次想说什么,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温纯心想:她愿意这么干坐下去,我就陪着吧。最好她失去了耐心,我也犯不着如此的纠结,她那么有钱,找个陪睡的男人应该太简单了。
如果要靠陪睡来获取利益,这和美女高俅有什么两样?
所以,温纯端坐不动。
徐玉儿也矜持着,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
两个人咕咚咕咚地玩儿命喝茶。
最后,还是徐玉儿忍不住,她放下茶杯,抬头微笑地问温纯:“你有女朋友了吧,或者说,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多吧?”
“哦……没有。”温纯摇摇头。
“你这么英俊潇洒,大小也算个局长,还没有女朋友?谁相信啊?反正我不信。”徐玉儿笑着说。
“原来有一个,分了。”温纯道。
“为什么呢?”徐玉儿好奇地问。
温纯撇了撇嘴:“主要是我没什么出息,人家的妈不愿意,就好说好散了。”说到这,温纯猛然想起了桥洞里要强上郭晓兰的那一段,心里暗暗好笑,当时猴急得如火烧身,哪里会想到今晚上有个女人等着你来上。
其实,徐玉儿的身体似乎并不太差嘛。
“那你不想更有出息吗?”徐玉儿开始有意识地诱导。“例如,抓好了小商品市场的改造开发,算不算你的成绩,可不可以为你的仕途做点铺垫。”
这话击中了温纯的软肋。
当前,小商品市场的开发改造,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越了《青莲女侠》的拍摄,康壮苏的贺岁片解决的是望城县今后的经济发展方向,是长远利益;而小商品市场的开发改造,关系着望城县广大低收入人群的安居乐业,是当前的民生利益。
各地市县换届在即,如果能通过政绩来赢得民心,再加上席菲菲的上层运作,温纯完全有可能获得副县长候选人提名。
在当前官场体制下,当上了县处级,才勉强称得上是领导干部。
走上县级领导岗位,是一个人仕途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迈得越早越好。
官场是讲资历的,在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时,担任下一级领导职务的年限是很重要的一个硬杠杠。
官场有句话说的好,一步领先,步步领先,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当前,温纯参选副县长的资历明显不够,那就得靠过得硬的政绩来赢取代表们手里的选票。
贺岁片的全国公映和小商品市场开发改造是温纯最重要的两个政治资本。
所以,徐玉儿的这句话,一下子击碎了温纯拒绝被潜的决心。
坚守,不坚守,坚守,不坚守……
看着温纯尴尬的样子,徐玉儿莞尔一笑,“好啦,麻烦事想也是于事无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过去的经验,那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一觉醒来,所有的矛盾和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暗示,几乎就是赤果果的暗示。
看温纯默不作声,徐玉儿继续诱导道:“不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烦恼,开心过好能够拥有的好时光,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信号,几乎就是探照灯般的信号。
机不可失,他抬起头,发现徐玉儿也正在注视着他,目光朦胧,极具诱惑。
他赶紧低下头,尴尬地回应:“是啊,徐总,认识您我很开心。”
徐玉儿柔声说道:“我看呀,你还不够开心,至少是还不够放松。”
温纯不敢看徐玉儿的眼睛,心里琢磨着怎么往下进展。
徐玉儿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小温,下午打球运动量大了点,我都有点困了。”
“哦,那您早点休息吧。”他扶徐玉儿站起身,往楼梯那里走。
“好吧。”徐玉儿扶着沙发,皱着眉,挣扎着站起身。
是真累了吗?温纯上前搀扶了一把。
搀扶着徐玉儿走到卧室的门口,温纯停住了。
“您早点睡吧,我回去了。”温纯想表现得尽量绅士。
徐玉儿倚着门,笑着看着他:“其实,你在我办公室介绍方案的时候就已经打动了我。”
什么意思?是方案打动了你,还是人打动了你?
温纯莫名其妙,显得六神无主。
走,还是不走?
(读者们,你们说呢?发表点看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