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的材料供应商那边也都要求上官仲夏调查出来,还自己个清白。
这厂家向来都是信得过的品牌,他们对自己材料的质量有着非常大的自信。
上官仲夏也是因为相信他们,所以才会在他们这里够劲,可没想到,用到工地上之后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
“厂家那边怎么说?”
眼见得上官仲夏挂掉了电话,赵村长急忙问道。
其他人也都是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上官仲夏怎么回答。
“人家不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他们非常有自信,不可能是厂家的问题?”
其实上官仲夏也相信,人家那边可是做大生意的,不可能因为你这点蝇头小利,而这种舞弊的手段,所以他并没有怀疑。
但这样一来,这些村民可不干了,大家都是七吵八嚷的,想要上官仲夏给个说法。
“他不承认不行啊,当时挣我们钱的时候,那态度那么好,又是祖宗又是啥的,这现在东西出问题了,就想拍拍屁股啥都不管,小书记,这事你得想想办法?”
这厂家是自己联系的,现在出了问题,大家是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那能怎么办,上官仲夏只能想办法给与解决,这下了一场雨,道路就开始出现裂痕,这样的道路是肯定不行的。
“小书记,你就跟我们说实话,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也从中得到好处了?”
现在这一众村民的想法却也不足为奇,购进着建筑材料的时候,自己是直接与厂商谈的,自然出了事儿都会来找自己。
大家不得不把这中间的猫腻跟自己联系起来,更何况这道路修完了,自己就要卸任了,这临走之前怎么还不得捞一点儿?
所以再怎么解释,恐怕都是无力的,在任的这段时间多多少少贪一点儿,大家认为都能说得过去,可这一次,这一次充好,中间的利润差,恐怕至少在三十万左右吧。
大伙儿正七嘴八舌的埋怨着上官仲夏,这期间另一个当事人,作为会计的李连生,也是手持着账本赶了过来。
“大家别吵了,我把账本都带来了,大家还有什么疑惑的,可以来看看这个账本儿,而且我们在出厂的时候,一起去的那些人都检查过,我就担心这块会出问题,才会找一些咱们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去监督购进材料,有啥不明白的都提出来,我看咱们不如把那些人都叫来,反正大家都是行家,一起看看,有什么问题咱们当面说出来?”
按照上官仲夏的要求,便将自己购进材料时,去的那几个人全部都找来,大家一起审核的材料,要出问题,反正每个人都有责任。
这其中就有村长赵德印,刘瓦匠,孙毕峰,还有李兰墨的父亲李成德。
都是经过几个人之手,才把材料购买出来的。
而且这几个人似乎都很统一口径,这材料在出厂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是这样,村里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就说明厂家那边没有搞鬼,那材料这一路上也并没有在哪里停歇过,是径直的回到村里。
“那都没事儿,我这材料咋回事啊,这怎么都像推卸责任,老孙,你看着下届村书记很有可能就是你了,你说说吧,怎么着也得想个办法呀,我们大伙就相信你了?”
几双眼睛盯着呢,那些建筑材料是很平稳安全的送到了枫林村,至少说从出厂一直到目的地,没有人动过。
可堆放在那儿没几天,这材质就变了,那也就是说一定是咱村里的人干的。
孙毕峰想了想,随口说道。
“这个时候还吵这些有什么用,大家都检查一下还没用过的,看看是不是我们买过的那些?”
经过孙碧峰的提醒,大家才想起来,刚刚光顾着着急了,还有不少没铺到路面上的呢,却应该查一下?
随即每个人都动起手来,打开剩下的那些还没用过的水泥袋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出意外,里面的东西全被人换过了,有原来的水泥,沥青之类的变成了现在的土,沙子。
“这TND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这不是坑我们枫林村吗?”
“一定要把这家伙找出来,咋能有人这么损啊?”
众人皆是愤愤不平,刘瓦匠对这些建筑材料懂得多一点,毕竟自己是干瓦匠出身,所以当时去购买的时候是带上他的。
他们挑的时候,挑的是比较上等的,大伙也都很满意,可这条路才铺了不到一半,怎么这些水泥就变成了土和沙子了?
“这个很好理解,咱们买的那些东西都是上等品,肯定是谁趁着晚上没人注意,偷偷的拿土和沙子把咱们那些水泥顶包了,然后再以底价卖回给厂商,这样就可以从中赚一笔,咱们那些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一半儿的价钱算来,起码也值个十几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孙碧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着上官仲夏。
大家心里都很着急,本来以为这路快要铺成了,眼看着到秋,家家的那些土豆也快要收了,只要有了这条路,都能卖个好价钱,可现在,又出事儿了。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儿,咋不出门让车撞死呢?”
“撞死一个都不够,最好的全家都活活撞死?”
“咱们村今年好不容易看见点希望,眼看着这路修不成,这可咋办?”
光是在这儿抱不平,嘟囔着也没任何用处,却也找不到这事情是谁做的?
不过可以很确定的是,这个把水泥偷走的人此刻已经花着那昧良心的钱了,怕是还在洋洋得意呢吧。
不过大家怀疑,这首要目标一定还是上官仲夏,毕竟他这几天提出了卸任书记,而且就这几天出的事儿,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小书记,你这是在咱们村儿都搂够了,所以现在想不干了是吧?”
人群中有一个明亮的声音将这句话突然在这嘈杂的声息中特别尖锐的提出来。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我要是做过,我就敢承认,但你要是敢冤枉我,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上官仲夏心里想好了,哪怕自己的这次下乡体验没有取得什么好成绩,哪怕这村书记咱不干了,冤枉我是绝对不好使的。
为这个村出了那么多力,到头来竟然还有人这么说话,口无遮拦,顺嘴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