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会城市码头,一行五人从车子之中下来,张跃光带头,身边跟着与张跃光形影不离的张平,而在两个人的身后,则是打的和猪头一般的张立东,与他的两个小弟白海涛和谭大勇。
因为昨天被自己老头子打的太惨了,张立东此刻走到还一瘸一拐的,谭大勇和白海涛分立两侧驾着。
已经走到了江边的张跃光回头一看,发现一瘸一拐的张立东,距离自己已经相差十多米,每迈一步都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的表情,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意,刚想斥骂张立东两句,而就在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间响了。
电话是张氏集团的高官张立秋打过来的,张跃光眉头微皱,但还是立刻接起了电话。
“家主大事不好了,就在今天早上股市一开盘,不知道从哪里涌现出来大量资金,正在疯狂的收购我们家族之中远东贸易的股票,看架势好像是要吞并我们。”张立秋慌张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什么?”张跃光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跳起来,昨天张家就是接来遭到打击,张跃光也没有如同此刻这般激动。
这也怪不得张立东不激动,远东贸易是张氏集团产值最大的公司,主要是做进出口贸易生意,是华夏国内与毛子国合作生意最大,影响最深的国际贸易公司,别看张家的大大小小的分公司多如牛毛,但这些大大小小的公司,百分之三十都指望这远东贸易活着。
这就好比远东贸易是一颗大树的主干,这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就是树杈和树叶,树干要是被别人夺取了,那这些树叶还哪里有什么生存空间。
“立秋你先别着急,我十五分钟之后就到公司。”
张跃光的电话刚一放下,被两个小弟搀扶的张立东,也恰好走到张跃光的近前。
“爹,怎么不走了,咱们不是要去收拾那个臭农民去?走哇,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张立东面目狰狞的说。
隐约的感到,这次股票被截击的事情,很可能还与眼前的逆子有关,张跃光狠狠的瞪了张立东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远东贸易都要丢了,老子我哪有闲工夫管一个小农民,走回张氏集团大厦。”
听闻张跃光之言,张平和张立东都是脸色大变,远东贸易对张家意味着什么,两个人太清楚了。
张平不敢有任何的一丝懈怠,紧忙追上了张跃光的身形,而张立东脸上也出现了稍许慌乱。
“你们两个混蛋还发什么呆,还不驾着我回去。”
……
二十分钟之后。
一瘸一拐的张立东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张氏集团的证券大厅。张跃光和张平,早就先张立东一步到了。
人一进入这证券大厅之中,就能感到极为压抑的气氛。张立东一眼就认出了家族之中十几个高层,此刻每个人都神色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远东贸易股票的走势。
十几个操作手一个表情紧张的,双手屁啦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而就在这时,一个操作手突然惊呼了一声。
“对方好像停止收购了,正在把买到手的股票大量出售。”
嗯!
“从开盘之初的气势汹涌,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就打退堂鼓了。这说明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有人想趁火打劫,开盘初期是五十块钱一股,对方收购的,因为咱们家族人介入的关系,现在股票已经涨到了六十多,对方觉得差不多了想要收手,赚一票就跑。”
说话的是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一身西装革履,身材标准,头发梳的油亮和牛犊子添了一般,眼睛上带着一副小眼睛,浑身透着儒雅的气质。
“你们两个看到没有,这个人就是我的四叔张跃进,M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我四叔的经济学著作,几年前已经成为了哈佛大学的教材。”张立东一脸自豪的和身边两个小弟,白海涛和谭大勇介绍。
“老四你就不要卖官司了,对于这些我不是很懂,第二种情况是什么情况。”张跃光问。
“至于第二种情况?对方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子,以为趁着老虎打盹,异想天开的想要把狮子吃了,但咬了两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咬不动,吓得只能赶紧跑,深怕老虎醒了把自己一口吃了。”一脸自信的张跃进说完,不知道从哪里,神奇的拿出一把小梳子,开始臭美的梳理起自己那油亮的头发。
张跃光是一阵恶寒,自己这个弟弟不论学识能力都每得挑,就是性格有些娘气,太过自恋了,要不然自己当初没准争夺家主,自己可能都争夺不过这个弟弟。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自恋啥呀。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这个哈佛经济学博士弟弟,肯定比自己懂得多。
“跃进,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赶紧说说你的意见吧。”张跃光焦急的说。
可下一刻。
张跃进的表现,差点没把张跃光鼻子气歪了。只见张跃进有条不紊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神奇的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
“大哥过来,看看四弟新设计的发型怎么样。”
我呸!
这要是别人,张跃光肯定上去给一个大耳光,都他妈的火烧眉毛了,这位还在这臭美那。
“张副总,对方大约的操盘资金已经算出来了,大约是三十亿到四十亿的样子。”一个操盘手喊道。
张副总,是张跃进,在张氏集团员工对他的称呼,在整个张氏集团里面,除了张跃光以外,张跃进是张氏集团的二号人物。
只见张跃进缓缓的站起身子来,把小镜子和小梳子都收进怀里,目光望向已经忍不住要爆发了的张跃光,淡淡的说道。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这种商战,必须知此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也是张家的一员,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对方想要吞了我们张家,那欠缺一副好牙口。我张跃进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想要赚点块钱弄点就跑,还是一只兔子忍不住咬我们一口,不论这两样是那一种,都打扰了我们张家这头雄狮的休息了,我必须要叫他付出血的代价。”只是短短几句话,上一刻还娘们闷闷的张跃进,一下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自己的这个臭美的弟弟,在经济这方面的本事,张跃光还是十分清楚的。听了张跃进的话,张跃光激动的差点老泪从横。
“兄弟齐心,齐力断金。老四只要有你这句话,大哥我就托底了,老四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干吧,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