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江边游人如织。
江上,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也是把整个码头给陈列满满。
此时的宴会的主人黄家,也已经派人在码头上,给客人指着路。
很快。
原本还在岸上看着的,便都一一被引入到了画舫中,船上。
然后像张超、陆议这种,当然是到双层的豪华画舫之上。
其实……
此番招待,也没有说谁就更尊贵。
但确实!
越是此时越有名的,便更有上大船的可能。
然后当大船上的人都满满当当以后,卫珝还租用了一些小船。
这些小船虽则不如大船豪华。
但是却也是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大船。
也同样能分享大船这边的喜悦。
而且,大船其实不止一艘。
……
黄家的一位子弟看着眼前的大船,也是问卫珝。
“你说,今天租这么多船,能坐满吗?”
卫珝也是探着头,在找着有没有自己大哥的身影,一边回他道:
“坐不满就坐不满,反正路上那么多人,随便拉点过来就是了。”
而黄家的这位子弟也是服了卫珝。
“卫家为了这一次可真的是不惜血本啊。”
“赶紧帮忙看看,看我大哥到了没有。”
“你大哥长什么模样?”
“人群中一眼看过去,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了。”
然后黄安一下子便看到了李纵,“是不是那个?”
“好眼力!正是他没错!”
……
而此时作为最中心的大船的二层上。
张超、陆议、刘子烨等人已经坐下,黄家的黄老爷子,也在招待着两人。
“听说你们午后作了不少诗啊。可有出什么上品?”
刘子烨便道:“上品,倒是没有。不过中品以上,倒是还有一些。”
“哦?那……那个李佩弦,作了没有?最近江都谈到他的人可真不少。”
刘子烨便道:“可惜就可惜在这里,明明日中的时候还见过一次,之后就找不着人了。”
这时张超也是挑起大家的欲望道:“不知道是陆议陆伯言的诗才好,还是李纵李佩弦的好?”
陆议此时也是道:“伯言诗才其实算不得很好。”
“陆伯言谦虚了,江都城谁不知道,就你诗写得最好。”张超,“大家说对不对?”
“对!”
“所以我提议,要不等下再来一次比试。”张超,“也好助兴助兴。”
“助什么兴?”
张超话音刚落,李纵这边也是由胖子领着,到了众人的面前。
黄老爷子一看,也是直接看花了眼。
因为怎么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翩跹少年。
这气质,感觉人间少有。
“这位是……”
李纵此时也是道:“李纵、李佩弦,抱歉来晚了。”
刘子烨见到李纵再次出现,倒是有点兴奋道:“不晚不晚!”
不过……
额!
他怎么把女人也带过来了。
虽说其实也不是说不能带女人,但一般来说,都不会带。
毕竟,在场就有女人,是柳秋月小娘子不香了么,还是兰香坊的小娘子们乐器吹演弹奏得不好听了,你带个女人来,那基本上就不可能跟柳秋月小娘子再有任何联系了。
李纵当然也知道不合适,可是……
莺儿不在,他浑身不舒服。
大概是察觉到众人的疑惑,李纵也是道:“这两位,一位是我妻子,一位是我妻子的远房表妹,至于这位……远房表妹家的管家!嗯!没错!然后我远房表妹平时都深居,没见过什么世面,正好今日宾客云集,所以想来凑凑热闹。不知道……行不行?”
众人皆是望着李纵,又看了看他身后三人。
如果说妻子都能理解,那高凤这个远房表妹家的管家,会不会过分了点。
众人似乎已经能够察觉出一些端倪。
尤其是当他‘嗯!没错!’那一声以后,就更是能够感觉到异常。
再加上……
你这个远房表妹,也丝毫不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两女都是绝色!
虽说此刻第五银翎穿的是莺儿的衣服,但天生的富贵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而如同第五银翎这样的绝色之下,又多了一个管家。
这管家还不长胡子。
这就更是可疑了。
最后,还是黄老爷子豁达,说道:“当然可以!来人啊,再让人添些桌案、食具来。”他们这宴会乃是正正经经的宴会,并不会有什么淫词小调,只要李纵不介意,他们当然也可以。
只是不得不说,李纵是真的放得开。
刘子烨此时也是皱着眉头,虽说此举不妥,但也觉得李纵更有意思了。
而莺儿这边,则是一直躲在李纵的背后。
李纵跟来人道:“桌案放这里就好,就在我身后。”
而两女同时坐在他身后,这也让在座的人无不羡慕。
心想这李纵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这怎么还有两个,虽说远房表妹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已经让人情不自禁地往齐人之福的方向去想了。
该死了!
他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
陆议陆伯言倒是一直在看着高凤。
陆伯言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高凤的身份定然不可能是管家那么简单。
只是……
对面的人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高凤毕竟只是管家,虽说后面也给他带来了桌案、食具,但是,他却没有与李纵等人一同坐下,而是站在更后面旁边。
如果说这都叫做没有见过世面的话……
总之!
此次宴会的主题反正也不是这些人,他们就当做是没看到吧。
李纵坐下来后,也是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道:“方才你们说到那里了,我好像是听到什么比试?”
此时陆议也是抢过主动道:“不错,张高远说,提议我们来个作诗比试。”
明明是张超想坑一把陆议,但是让陆议这么一说。
李纵的目光反倒是落到了张超的身上。
张超这是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倒是陆议,此时却是超脱了。张超便解释道:“午后的时候,本来想找人去寻你的,只是无论如何都寻不着,在座所有人都想看看你诗作得如何呢。”
张超幸亏也在极限中,发挥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把由自己一个,扩散到了所有人。
“额……”李纵听着也是颇有些为难的样子,看了看众人,道:“你们就这么想看我写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