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暮还在梦乡里,有人敲门。她像个虾米一样翻个身又睡去了,林耀晨披上衣服起床开门,只见李铮一脸焦急之色。
“有情况。”李铮压低声音,皱眉和林耀晨说道。
在自己身边这么久,李铮一向都是临危不乱的,这么焦急很少见。林耀晨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两人直奔李铮的房间去说事。
“贝蒂的背景查清楚了,有点儿棘手。”李铮递给林耀晨一沓厚厚的文件,这些日子他受林耀晨吩咐,一直在极力追查贝蒂,费了一番功夫,但好在也查清楚了,结果却有点出乎意料。
“丹麦王室公主?”林耀晨拧眉,不禁有些意外。
李铮点头,“不错,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她虽然不是直系血亲,是当今丹麦大公主的亲外孙女,她母亲去世后一直由大公主抚养,很受疼爱,授了小公主的头衔。”
林耀晨一页页翻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查清若是和她有关系,动起手来阻碍会很大。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19岁以后就很少再回丹麦,而大公主也很少再对外提及她。她的那些假身份至于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现在也还没有查到。”
李铮一拍手,“哦对了,有一件事很巧合,她比林暮大一岁。我们知道林暮是18岁那年拜入威尔斯教授门下,而贝蒂也是在同年入学了威尔斯教授所在院校斯坦福心理系,只不过导师不同。我查了报名表,她首选意向导师是威尔斯教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被威尔斯教授收。”
“也正是她开始在斯坦福上课后,就不再经常回丹麦了。只是偶尔过节会回去,但是也很神秘。”
林耀晨翻完手中的资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猜,她会不会是因为在学术上和林暮有过什么冲突?导致她做一些事去报复。”李铮看他半天不说话,临窗而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林耀晨摇摇头,“不清楚,我问过暮暮,她说她们根本就不认识。”
“贝蒂最近在哪里?有什么异常动静吗?”林瑶问道。
李铮,“没什么异常,在松杭市,期间去郊区找过两次乔美瑜,不过好像也是不欢而散。最近没什么大动静。”
林耀晨静默片刻,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半晌后开口说道,“下次她再去见乔美瑜的话要盯紧,还有,我看她常去的地方都是些酒吧会所之类的,查一查有没有染上毒瘾,如果有的话你知道怎么办。”
李铮应了,林耀晨抬腿向外走,晨光打在他背影上,很是耀眼。李铮心里忍不住替他开心,抢在他走出去之前说道,“祝福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林耀晨头也没回,承下了,“嗯。”
李铮摇头笑,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心里越是开心面上就越平淡,不知道他在林暮面前是什么样的一副面孔。要是也这么平平淡淡,一张刻板的脸示人,那可真是苦了林暮咯。
林耀晨回到两人的房间,见林暮还趴在床上,露出些微粉背,左腿小腿也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因为空调吹出的风泛着淡淡的粉红,他走过去抹了一把,有点凉。扯过被子想给她盖上,不想却把她惊醒。
林暮一睁眼就见他站在床边掀自己被子,瞬间清醒,一把将被子抓紧,轱辘一下将自己滚成个蚕宝宝。怒目而视,“你干嘛?又要做禽-兽的事?”
林耀晨扶额,昨天明明是她主动的呀,怎么挨骂的还是他?
他愣着一张脸,眸光锐利,“要说禽-兽也是你。”他抬起手腕佯装酸疼地扭来扭去,“这胳膊腕到现在还酸疼得不行,啧啧啧,没看出来,原来你喜欢这样式的啊。这算不算捆绑Play?”
林暮:“……”
“捆绑你个头!”林暮炸毛,不服气地冲他还嘴,“还不是因为你不老实!”
林耀晨一副了然的表情,频频点头,“嗯嗯嗯,是这么回事。”忽而,他弯腰凝视床上的人,促狭地眸子和她咫尺相近,“因为我不老实,不方便你做禽-兽的事,所以你就把我捆起来了。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林暮:“……”
靠,不要脸这种技能他是练得炉火纯青啊。
她愤愤地怒瞪他,红着脸噘嘴不服气,却装出一副柔弱地样子,娇滴滴地说了个,“讨厌~”
她做作的样子让林耀晨都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拿看异类的眼神看她。那表情分外明显,这人好恶心。
林暮视而不见,继续自己的表演,扭着身子在床上滚了滚,然而她现在像个大长虫一样,那场景不是可爱是可怕!她自然不知道,还故作媚眼如丝地看着林耀晨,佯装娇滴滴地样子,说道,“人家超想哭的,要捶你胸口。嘤嘤嘤,人家要拿小拳拳捶碎你天灵盖,捶烂你脑壳,捶得*四溅。”
林耀晨:“……”
这回换林耀晨无言以对,这不会真是吃错药了吧。一副媚态,说着那么恐怖血腥的话,简直是非人类好吗?
“想守寡直说,还用你动小拳拳?”林耀晨鄙视地看她,一把揪住被角,扬手抖开将她像个饺子馅似的抖出去,“我这脑袋比石头都硬,你那小拳拳捶废了也敲不开洞洞。”
“啊~”林暮还光着呢,被他抖出来,赶忙跐溜一下蹦到地上,捂着重要部位光脚跑进浴室,“林耀晨,你不要脸!”
林耀晨不置可否,默认。他有脸,再要就是二皮脸了。
浴室里的人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在嘴上讨个痛快,“我才不会为你守寡,指定一早就改嫁,傻子才给你守寡!”
“行啊,嫁一次我就去给你闹一次洞房。”林耀晨超级淡定,“绝对热闹非凡,上演一场鬼压床什么的应该挺难忘。”
林暮:“……”
美好的一天清晨,就这样怼过去了。林暮咬着早餐吃的时候,忍不住想,都说新婚夫妻怎么都会蜜里调油一段日子,他们怎么就成了互怼了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徐沭下楼来吃早餐,看到相对而坐的两人神色不对,不像新婚夫妻,到更像仇人似的,忍不住八卦。
“呦呵,这是床事出分歧了?两人怎么都一脸便秘的表情呢?”他在林暮身边做下来,忍不住胳膊搭在她肩上,特别哥们儿地凑到她耳边问,“是不是晨哥昨天没满足你?时间太短还是太长,还是姿势不对?告诉徐哥哥,哥哥我给你们调节调节。”
林暮抓起一张薄饼整个塞他嘴里,打掉他的胳膊,嫌弃地瞪他,“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们特别合,时间正好,也能完美契合,更不存在什么姿势问题,超级和谐和谐和谐!你这种想找个不和谐的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明白我们这种连进步空间都没有的人的心情的!”
徐沭目瞪口呆,薄饼塞在嘴里,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暮。妈呀,这还是那个说点黄腔就脸红的暮丫头吗?这才新婚第一天,就这么污力满满?他看看坐对面看好戏的男人,不得不佩服。这一夜就给*得这么好,冲他伸出大拇指,一个字,服!俩字,跪服!
林耀晨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目光幽幽地从他脑袋上转一圈。徐沭忽然觉得脑壳凉飕飕的,大口将薄饼吞进嘴里使劲嚼,死之前怎么也得吃口东西才行。
“我看他脑袋不硬,你可以拿小拳拳捶碎他的天灵盖,捶烂他脑壳,捶得*四溅。捶坏了小拳拳我掏医药费给你治。”林耀晨特别淡定地说,目光在林暮的手上扫过。
林暮配合地我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人家的小拳拳好痒哦。”
徐沭恶寒,吓得薄饼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这俩人。这大早上的,这么血腥,很吓人的好不好。还小拳拳……如此可爱的名词,为什么要做那么血腥的事?呜呜呜……他今天出门忘记查星座了,不应该这个点出来的。
“咦,有豆浆。”身后响起风璟的惊呼声,他一下子扑到桌边,无视徐沭一脸哀求的表情,端起来就喝。喝完了,咋咋嘴,笑眼迷迷地看着徐沭,“这是暮丫头用小拳拳捶出来的徐氏豆浆,哦不,*吗?好好喝。”
“呕……”徐沭只感觉卡在嗓子眼里的薄饼翻腾着要跑出来,他赶紧起身往卫生间跑。一群妖孽,居然把他堂堂海军陆战队的军医给说恶心了,也是够了,说出去都丢人。
等大家都下来了,落桌而坐,才见徐沭惨白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
陆沫沫忍不住好奇,瞪着大眼睛关切地问他,“徐哥哥,你水土不服吗?”
徐沭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是怕了,不怼还不行吗,他躲清静,早晚有自己收拾回来的一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豆浆喝多了,你也少喝点儿吧。”
陆沫沫一头雾水,能在意大利喝到这么地道的豆浆挺不容易的呀,她刚才喝了不少呢,也没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