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耀晨给她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当林暮看到恩师威尔斯的时候,她几乎要崩溃。已经近一年没见过老师,当得知威尔斯教授是他们的证婚人的时候,林暮更是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
“我以为,你会孤独终老,万幸你能找回他。”威尔斯对林暮的事,事无巨细,全部知道,甚至比林暮自己还更清楚他们的状况。
“如果不是老师那时候的鼓励,我都没有勇气踏上那片土地。”
当初看到林耀晨订婚的消息,林暮犹豫过,迷茫过,最后和老师交流的时候,是他坚定地告诉自己,要回去,心有不甘就要去争取。现在能有这样的结果,她是真的应该感谢威尔斯教授。
“看到你现在这么快乐,我很自豪。”威尔斯教授从事心理咨询和教育事业有40多年,他其实很少用脑袋里的学术去分析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尽力让自己回归最本真的感情,所以他是切身能体会到林暮的快乐。
对林暮而言,教授不仅是她的老师,更是朋友般的存在。那些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是他将自己从沼泽里拉了出来,结婚的时候能有他在场,她真的很开心。
傍晚的时候,路梓芊、徐沭、唐宥、李铮、向凌天,甚至诚叔全部都来了。
林暮惊讶得说不出话,他看着诚叔和梓芊,一下子红了眼。林耀晨有多用心自不必说,但是她没想到诚叔也会来,她和诚叔的感情堪比亲生父女。兰馨活着的时候是诚叔和林耀晨两个人对她好,兰馨去世后,是诚叔一个人对她好。
“我们暮丫头真好看。”诚叔眼中有泪花,强忍着咧嘴笑。
别人不知道林暮的辛苦,他是最清楚的,这么多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他最清楚不过。如今她能和林耀晨携手共风雨,在从前他是想都不会想的事,即将成为现实,他真的忍不住心里的高兴和这些年对林暮的心疼。
“你们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林暮一手拉着路梓芊一手拉着诚叔,惊喜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开心你们能有今天。”路梓芊真心为她高兴,所以林耀晨前一阵帮着安排的时候,她就一直没告诉林暮,直到今天,看到她惊喜的样子,路梓芊终于是放心把她交给林耀晨了。
徐沭打了个哈欠,累极的样子,“大喜事你们怎么弄得和认亲现场似的,为了敢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和少校提前把半个月以后的事都做了,暮丫头你怎么都不来慰问我一下呢。”
风璟扬起拳头,敲在他肩头,徐沭没防备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靠,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徐沭跳脚。
风璟一蹦三尺高,躲到林耀晨身后,吐舌头,“我就看看你还有多少力气,本来给你准备了两个洋妞呢,看来你无福消受了。”
陆沫沫冷漠脸,推了推眼镜,“幼稚。”
徐沭哈哈笑,“听见没,小娃娃都说你幼稚,你是有多无聊!”
风璟斜眼瞪陆沫沫,“死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徐沭一把将陆沫沫拉到自己身边,特别大哥大地搂住,仰脸挑衅,“小娃娃别怕,有徐哥哥给你撑腰,他敢动你我帮你收拾他,保证让他对你俯首称臣。”
风璟原本要跳出去的动作停住,他魅惑的双眼盯在陆沫沫脸上,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
“好啊,徐哥哥。”超级简单的回答,划清和风璟的界限,完全成了徐沭阵营的人。
风璟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我要让Aaron换人,陆沫沫你给我等着!”
“小娃娃,无所谓,你从他那直接跳我这,他一月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干的活减半。”徐沭继续挑衅,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怼风璟,让他不痛快自己就会很痛快!
“你敢答应!”风璟忍无可忍,从林耀晨身后跳出来,一把将陆沫沫拉出来,冲着徐沭吼,“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和我抢她。”
众人风中凌乱ing
这是什么节奏?表白?宣誓主权?怎么看都觉得风璟像一只公狐狸,在宣誓着身后那只小狐狸的归属权。
“咳咳……我是我自己的。”陆沫沫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腕,轻轻揉了几下,被他捏好疼。
陆沫沫一脸淡定,可是风璟却不淡定了,他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用词不当表错意了,但是他又很看重面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扭脖子,超级傲娇,“用着顺手的造型师,就是把你打死我也不会让给别人!”
陆沫沫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打死她而不是打死他自己!
“徐沭,我看你不是很累,那就把报告写了传给少将吧。我先去睡了。”向凌天给林耀晨一个眼色,两人超级默契地抬腿就走。林耀晨还非常温柔地牵起林暮小手,即将升级为新娘子的某人,回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沭目瞪口呆,“少校,我累啊,累得腰子都要掉了,你看……”
“少将要明天一早就看到。”向凌天低头看了眼手表,“你还有11个小时。”
徐沭泪目,能不能不要这样祸害他?
最开心的要属风璟,啪叽啪叽鼓掌,一手拖着陆沫沫,一手插裤袋,超级屌地边吹口哨边走进酒店,“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世报啊现世报。”
徐沭气得咬牙,恨不能冲上去揍他,这嘴巴贱得想给他撕碎。
唐宥摇头轻笑,有这两个活宝,他都省了看话剧和电影的钱了,虽然他也不差那点钱,但是看他们互掐明显比电影更好看。
李铮带着诚叔找房间,也离开。徐沭相当苦逼地想,自己这是来干嘛了?为什么感觉每个人都在欺负他一样?他不服!
“不服你也得憋着。”唐宥语重心长地说道,临别之际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徐沭想哭,连唐宥都不帮自己了。
“我送你上去。”唐宥向来绅士,现在下面就剩他和徐沭还有路梓芊三个人,徐沭自顾不暇,他自觉做起护花使者。况且,这朵花还很有故事,他很感兴趣。
路梓芊不语,点点头。他似乎是习惯似的,浅笑着在前面先走,她埋头跟上。
徐沭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怎么这些人全是一对对离开的,就他一个单的?这是什么情况?这帮子“奸夫*”是怎么鬼混到一起的?!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最顶层,林耀晨包了一整层,这样方便很多。
电梯里,唐宥侧头看旁边的人。她素来清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质,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靠近,她太神秘,激起他所有的好奇心。
她好像很喜欢戴帽子,见过她的这几次她都戴着不同款式的帽子。其实平心而论,她不是自己见过觉得最美的女孩,但是她难得的是五官放在一起就让人过目不忘,并且总是回想,说不出哪里好看,就是觉得让人眼前一亮。
他去过蓝樽几次,看过她作为一个鼓手时的帅气和洒脱。他承认自己去蓝樽是因为她,毕竟唐氏旗下的产业最不讨他喜欢的就是蓝樽,从小到大他去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近却是去了好几次。
他能感觉到,路梓芊身上有故事,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想靠近想了解。
“我身上开花了吗?让唐总这么目不转睛。”路梓芊没抬头,看着电梯上映出的他的影子,问道。
唐宥一怔,他一直在思索,一时竟忘了把目光移开。
“人比花娇。”
路梓芊微抬眼皮,没说话,她不善于交际,尤其是面对唐宥的时候,她下意识不想多说话。
这么冷淡地回应,让唐宥喷了一鼻子灰。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认定的事倒是真不会估计太多脸面功夫。
“上次你问我有没有纹身,是因为你喜欢有纹身的男人?”
路梓芊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
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又让话题终结于此。其实面对路梓芊的时候,唐宥挺心累的,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把天聊死。他这么会找话题,会营造气氛的人都要被他逼疯。
“你肩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关于纹身的问题,是那一次在蓝樽,他单独把她叫到二楼卡座,本想多给彼此了解的机会,结果她很执着于问奇怪的问题,并且对于唐宥的靠近很是小心翼翼的推拒,让他别无办法。
对于肩上的纹身,她很少示人,那次也是因为有人闹场,撕扯间把衣服抓破,唐宥帮忙解围她才答应和他坐一坐。纹身就是那时候被他看到的,索性她也死马当活马医,问了一直疑惑的问题。
事实证明,他并不是那个人。
路梓芊回道,“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巨蟹座而已。”
“你是巨蟹座吗?”这么冷的一个人怎可能是巨蟹座,他也是对星座有过研究的人啊。
“我是天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