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三哥在煮茶，一套茶具六到飞起。
再看学峰和小涛，不用发问，就看小涛的表情，招生的难题还是持续蔓延的状态。
“招生……”三哥刚想发问。
“招生太难了，不管是吆喝还是直播卖课，招到的学生刚够付明年房租的。”小涛听不得招生两字，这一说就是上头的那种。
“我想说，招生别太着急，本来我们的辅导机构也没成立多长时间，生源上不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三哥边说边给两个人倒茶。
“理解不行啊，理解不来钱啊，马上就过年了，走亲戚腰板都挺不直。”小涛哪有心思喝茶。
三哥给学峰使眼色让他说两句让小涛降降火。
“说话啊学峰，小涛都炸了。”三哥眼神示意，心灵沟通。
“看到了，炸的不隐晦。”学峰眼神回应。
学峰咳嗽了几声，本来想缓解一下尴尬的场面，但是……算了，还是喝口茶水静静心。
“先说说我们直播卖课的事情，形式确实是很新颖，但是播来播去，粉丝数还是那些，能报班的早就报过了。这个小涛很清楚。”学峰把现在的形式说了一下。
“其实咱那个直播卖课收到的效果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继续发展下去，就两条路，第一涨粉，第二请网红帮忙带带。”喝了杯茶后，小涛的情绪确实是稳定了不少。
“打住，这个我还是了解了一下，网红的出场费那也是水涨船高，请他们不可行，腰包不允许，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三哥直摇头。
“其实我这倒是有个办法，就是累点苦点收效低点。”学峰建议到。
“我们就爱听不成熟的小建议，放心大胆的说，不行不通过就是了。”三哥笑呵呵的说到，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也慢慢的缓和了不少。
“说吧学峰，上学的时候就你点子多，翻墙上网，哪一次不是你出主意。”小涛也开始开玩笑了。
“别别别，这话说的，就和我耽误你考211，985似得。”学峰故意撇撇嘴。
“可不就是你耽误的，不然我就上清华北大了，你要对我负责，养我全家好不好！”小涛眨眨眼睛说到。
“还养你全家，我全家还等米下锅呢，小二胎多能吃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学峰笑着说到。
“听不下去了，劳烦考虑下旁边人的感受，这话听多了反胃。”三哥夸张的说到。
这一次，整个办公室的气氛才活跃了起来。
“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小资金创业，那种大型的宣传方式我们的资金也不允许，这样，还是搞地推，我们全部人员去超市门口举牌子扫码加好友，先发现潜在客户再说。”学峰说到。
“小涛你感觉呢！”三哥说到。
“其实这个方法虽然收效差点，但是省钱啊，也符合我们现在的资金现状。”小涛表态。
“那还等什么，走着吧，先把牌子给画出来，不然我们一会儿举什么。”三哥起身边挽袖子边说到。
三个人说干就干，叫上今天课少的老师一起画牌子。
幸亏开的是美术辅导，不然这做牌子还得花钱让别人给做。
创业也快小一年了，不创业不知道，这一创业也不至于吓一跳，但是就一个感觉很明显，哪哪都需要钱，但是哪哪回钱的速度都很慢。
好在三个人的心态还是很好的，早在一创业开始，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难肯定是必选项，能不能成是未知项，但是这件事要做就得做的拼尽全力。
“可以啊小涛，这个猪，点睛之笔啊！”学峰看着小涛画的牌子说到。
“什么猪？哪有猪？你才猪呢，这是老鼠老鼠，马上不是鼠年了，应景。”小涛吐槽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等我一会儿，我也要应应景。”学峰说着几笔下去也勾勒出一只老鼠。
牌子准备好了，微信二维码也准备好了，人也准备好了。
一行人，每个人举着个牌子，脖子上挂着个二维码，旁边还放了两个大箱子，箱子里有小玩具，暖宝宝，水杯，只要是扫码就送。
“妈妈，小老鼠。”路过的孩子指着牌子上的老鼠说到。
“小朋友，想不想学画老鼠啊，老师可以教你，现在报班免费送30个课时，扫码领小老鼠水杯。”当然这后半句是说给小孩妈妈说到。
“妈妈，我要小老鼠。”孩子嚷嚷着。
就这么的，还真的有好多来扫码的，没想到牌子上的小老鼠还成了吸引孩子注意力的点睛之笔。
“大妈，可以了，您都领了三个水杯了，我都记住您了。”小涛冲着一个大妈说到。
“不是扫码就能领吗，我这不扫了吗！”大妈不依不饶，真应了那句话，惹谁也别惹大妈大爷，不然分分钟倒地碰瓷，让你知道什么叫人生起起落落落落。
“不是大妈，您家了好友就删除，五分钟又回来加一遍，再这样下去，我这次带的水杯可就全让您拿走了。”小涛还解释上了，大妈能干出这事，就听不得你解释。
“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红口白牙的乱咬人。”大妈一掐腰，这是要起范儿的节奏啊！
一旁的学峰也是怕了，这范儿要是起来，那肯定得砸了场子。
“大妈大妈，先别生气，我再给您三个水杯，给您凑六个，这样来年才能六六大顺，小声告诉您，走过这条街，旁边有个超市，扫码送大米呢！”学峰笑呵呵的把杯子塞给大妈。
“是吗？送大米？小伙子你别诓我。”大妈的眼珠直转。
“我要是诓您，您一会儿回来把我水杯全拿走，快去吧，我妈刚把大米领回来。”学峰说到。
大妈一听，抱着水杯就闪人了。
“你说这大妈怎么这么不好惹。”小涛吐槽到。
“一样，不是碰见这样的大妈，就得碰见那样的大爷，得哄着。”学峰念念叨叨的说到。
“那大米是真的吗？”小涛说到。
“真什么啊，再举半个小时，大妈返回来之前闪人……”